雨下了半晌，丝毫没有要停的样子，并且还吹起了大风。
偶尔还打个雷，来一道闪电，很亮！
徐墨敞胸露怀的躺卧在石板上，发出微微鼾声。细看之下，徐墨脸部轮廓偏向硬朗，鼻梁挺直，嘴唇稍薄，五官只算端正。最近蓄了须，有点向络腮胡子发展的方向。
夜里，徐墨睡着觉，一道闪电划过，照见马儿卧在一旁，嘴里还嚼着食，行李摆放在角落，这场景看着有股子江湖味道。
渐渐的，雨似乎下的小了。黑暗里，徐墨惊坐了起来，静静的听了会儿，好似不远处传来了惨叫声。徐墨摸黑拿过了朴刀，安抚好了惊醒的马儿，把手脚收拾利落，提刀就冲了出去。
潼关县辖下的一个庄子，庄子里有百十户人家。庄东头有一户姓周的人家，有三间土屋，外边用树枝做篱笆围了个小院子，院子里还有颗柏树，树下有块条石。家有五口人。家里一对中年夫妻平日里干活很勤劳，闲时也常给人帮工。收入虽然微薄却也养活了一双老父母，膝下四岁的孩儿是个独苗，却也很是乖巧听话。
这日傍晚，天阴沉沉的，空气闷热的紧。家里的中年汉子干完活先回到了家。
刚进了院门就感觉不对，一个箭步冲进屋里，屋里景象顿时让他怒火冲天，只见屋里被翻的乱七八糟，连床都被掀了开来。
转头进到了父母屋里，却见老父母都死在了地上，是被刀砍的，血流了一地，“啊！”中年汉子怒火冲天，盛怒之下一巴掌拍塌了墙。
女人牵着孩子一路逗弄，路上慢了些才进了家门，见着情况不对叫了声“周进！这是？”，
那叫周进的汉子转头看向女人孩子，眼神一清，叫到：“走，我们走！”，说完冲了出来。
女人也很快反应过来，抱着孩子冲进了屋里，单手劈开床边的墙壁，里边有一个现成的包袱掏出来背到背上。汉子冲进院子，把院子里的一块平日里歇凉用的条石一手掀开，从土里刨出了个盒子揣在怀里，又跳到树上，扯下一柄朴刀来，叫了声：“我们快走，那帮杀才来了！”，女人一听也顾不得其它，抱着孩子背着包袱就冲了出来。
看见汉子在等，边走边问道：“我们去哪儿？”。
“去东京，走！”叫周进的汉子答应了一声，护着女人孩子急匆匆的向东去了。
“咔―嚓！”，天空一道闪电划过，“哗哗哗”大雨倾盆似的下了起来。
远处的一个灌木丛后边藏着一个披着蓑衣，戴着雨帽的乞丐，不动声色的看完了整个过程，见到两口子带着孩子匆匆逃了，阴笑一声转头跑了。
一里外的山里，有一棵大树，树下满是落叶，树冠遮住了一丈方圆的土地，也遮住了大雨，只有星星点点的雨滴落地。
三个装束怪异的男人歇在树下，他们都披着蓑衣，旁边放着雨帽。中间那人约有三十来岁，端坐在石头上，怀里抱着把带鞘直刀，闭眼假寐，似乎是个头领，余下两人分左右懒散在地上坐着，手边都放着刀，刀面上隐隐还有血迹。
“沙沙沙”踩响了落叶，之前监视那对夫妻的乞丐回来了，把雨帽一摘，对着中间那男子躬身拱手道：“头领，他们果然跑了，我们这就去追上他们？”，余下两人也望向头领。
那头领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面前这个跑腿的乞丐，又闭上了眼，说到：“先歇着，让他们跑，不能让别人看到我们在此地露面，等天色再晚点我们跟上去，夜深了没人的时候再下手！记住了，不要拖泥带水，我只要东西！”。
“记下了！头领”，另外三人拱手答到。
夜深了，雨从傍晚下起来就没停过，吹着大风。
周进夫妻带着孩子赶在路上，周进着上身，衣服被妻子遮在孩子头上。
小孩儿似乎知道是在逃命，很安静乖巧的依偎在母亲怀里，不哭也不闹。
前方不远就是谷道，周进知道那里有个石涯可以避雨。此时被淋的狼狈，还有女人孩子，只想赶的快一点到那石涯处歇息。
“周进，你们跑不了了！识相的乖乖放下东西，我饶过你们！”。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乞丐四人追了上来，“啪―啪啪”脚步踩在泥泞的路面，声音越来越近。
“咣―嚓！”，天上划过闪电。
周进的心沉了下去，心里的那一丝侥幸灰飞烟灭，咬牙
第五章 雨夜[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