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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三四章[1/2页]

[综]性转计划 左十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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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一幕宛如浮光电影,完全超出了藤丸立香的认知。
      直到看到那个流着泪的老人的身影也渐渐虚幻,化为萤光点点的时候,无端的畏惧同不真实感笼罩了藤丸立香。
      她想后退一步,方便逃跑,又似乎是想前进一步,抓住那在光芒中哭泣着微笑,然后一脸幸福地消散的老人的手,但是她最终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移动一分,因为将她牢牢抱住的那个怀抱是那么的有力而坚定。
      自己是在做梦吗?眼前的这个世界是虚假的吗?这样的景象可能是真实的吗?
      但身后的温度和将自己圈在怀中的有力臂膀诉说着一切的真实。
      藤丸立香没有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抬手抓住了贞德alter的手臂,不是为了将他推开,只是为了感受从者那真切的存在:“这些都是幻象吗?”
      少女的嗓音有些颤抖,那是在接受巨大冲击后对现实产生怀疑的结果。
      “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吗?”
      “不担心逃跑的结果,反而在意这个吗?”喷吐在耳畔的温暖气息吹起了几缕碎发,这时藤丸立香才发现自己的兜帽不知何时掉了下来,艳丽的橘色发丝在冷白萤光里无比显眼——这也是贞德alter第一时间发现她的原因吧。
      贞德alter注视着老人消散在光里的那一幕,一言不发地将少女搂得更紧,她单薄的身躯贴在自己的胸膛上,那些细微的颤抖连接着自己的心跳。
      没有回答藤丸立香的疑问,贞德alter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微哑的嗓音在夜里像是树叶的沙沙声。
      “你觉得这些是假的吗?”
      藤丸立香能在他身上闻到淡淡的血腥气,但不妨碍他身上那一种好闻的木、树叶、草、泥土的气味。
      藤丸立香的目光追逐着那些光点:“我……我不知道。但是大家刚刚都忽然变成了光点……那个老爷爷,我在卡梅洛城见过的,绝对不会是……幽灵什么的,但是刚刚也消失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这个地方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
      对藤丸立香的话视若罔闻,贞德alter注视着那堪称奇迹的美景,散发着清幽光芒的光点飘散在相拥的二人周围的空中,天上无星,只有一轮孤零零的月亮,大约是因为天上的星星都落在了两人的身边吧。
      若是换了一对正在暧昧的眷侣,这一定是绝佳的告白场景吧?
      但此时此刻相拥的二人基本可以貌合神离来形容。
      贞德alter忽然笑了一下,让藤丸立香转了个圈,面对着他启明星一样明亮的眼睛:“答应乖乖听我的话,做我的御主,我就告诉你。”
      萤光下贞德alter的银发像是流淌着月光,眼睛明暗间像是天边的启明星,这时藤丸立香才发现他只在黑色里衣外套了一件作战斗篷,连标志性的头铠都没有戴上,这使得他看上去不像个作恶多端的“魔女”,更像是想出一个坏点子要捉弄心上人的恶趣味小伙。
      见藤丸立香又抿起唇沉默相待了,贞德alter颇感无趣地撇了撇嘴:“你不答应也没关系,那我就随自己喜欢来了。”
      贞德alter本来只是开开玩笑的,但是忽然,熟悉的头晕目眩涌上,偏偏面前的家伙还那么没有防备心的凑的那么近,身上的味道又那么香,用的明明是同一款沐浴剂吧,怎么就差别那么香呢……
      “贞德alter……你的样子很奇怪啊?”
      不行,忍不了了……一处处都干涸得即将崩裂的魔术回路在哀鸣,追溯本能一般,贞德alter附上了面前的人,魔力顺着唾液的交互而传导,虽然杯水车薪,但就像在滚烫地能煎鸡蛋的干涸回路上撒上了一点甘霖,虽然立刻滋地冒出了烟,但却带来了确实的滋润。
      贞德alter能感到怀里的人在剧烈地挣扎,但他却像一头丧失理智的野兽一样无法控制自己的本能反应。
      在喘息的空间,贞德alter用力地捏着怀中少女单薄的肩膀,被唾液湿润的唇像是抹上了一层粉色的蜜,无暇去顾及又气又怒的少女,贞德alter听到自己这么说:“给你一次机会,揍我,让我失去行动能力,然后快逃。”
      只有贞德alter知道自己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说出这句话,事实上说完之后他就绝望地闭上了眼,不知道是害怕看到少女的魔力被自己汲取干净的模样,还是害怕看到少女眼中自己失去理智的丑恶模样。
      但是当唇舌即将贴合的时候,下巴上传来闷痛,咬到了舌尖,血腥味在口中蔓延,贞德alter睁开眼,看到藤丸立香慌乱出拳的模样,不知怎的忽然想笑。
      打都打了,为什么一副害怕的模样?
      ……奇怪的家伙。
      意识堕入混沌。
      贞德alter并不是法兰西方第一位被召唤而来的从者。
      就像所有救世主都是姗姗来迟一样,他也是在一切都无法挽回的时候被召唤到法兰西的。虽然贞德alter一直觉得拿历史上的贞德的救世主称号来形容自己不太准确。
      这无疑是一次奇怪的召唤,但当贞德alter看到自己的召唤者之后,忽然所有的疑问都茅塞顿开。
      “是你啊,吉尔,还真是好久不见了。”旗帜飘扬的不详圣子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记忆里的生前好友。
      不过与贞德所记得的银铠忧郁的骑士美男子吉尔元帅不同,在他眼前的吉尔德雷正是贞德alter所熟悉的那一款——在特异点利用圣杯和历史上贞德的骨灰创造出了贞德alter这一灵基可能性的存在,夸张的宛如小丑的巫师袍下是被仇恨啃食得只剩下朽骨的架子,看到自己时,那双微凸的不详鱼目里就会爆发宛如燃油爆炸一样的亮光,贞德alter享受这样的注视,因此对于吉尔德雷,他显出了难得的友善。
      “你这是什么鬼样子,真不像话。”贞德alter说。
      倒在祭坛下的那个家伙已经是奄奄一息了,他本就是一副骨架子支撑的妄念,在魔力耗尽的此刻,更是看上去宛如从地狱爬出一般可怖。
      “哦哦……我的圣处子啊——”吉尔德雷眯着浑浊的凸目,勉力支撑着匍匐的身子,向着他的光伸出了手,“您终于、终于回应我的召唤了!”
      那逆光的人的面容似乎又会展露出惯常的不屑,但是贞德alter却只是沉默地蹲下来,执起了那可怖男人的手,被天光亲吻过的俊美面容上,是教人看不清喜怒的表情。
      贞德alter皱眉,只一眼便把吉尔德雷的“数值”解析完毕。“魔力几近枯竭,你的那本人皮书呢?”
      术阶的吉尔德雷元帅有一本人皮封面的魔术书,据称来自某位“友人”的慷慨馈赠,拥有着几乎无限的魔力,使原本与魔术无缘的吉尔德雷也能以魔术师职介被召唤。
      “那个啊……”吉尔德雷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他的面容十分瘦削,颧骨明显,眼睛又凸出,这样的家伙,不管是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可怕的,但是此刻他对着他的圣子笑起来的时候,却如同稚子一般温柔美好,“我全部用来下注了……为贞德你,还有孕育我们的法兰西的胜利。”
      贞德alter的眉头深深蹙起,还欲说什么,吉尔德雷率先打断了他的话,怪异又纯粹的笑容在他脸上绽放:“贞德啊,看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眼,我就决定将他献给您了,请赢得胜利吧……然后,您将作为法兰西的救国圣子,永远在此世长存。”
      将血脉里的魔力尽数压榨干净,仅仅靠着一丝执念苟存的吉尔德雷终于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只留下深深蹙起眉头,看着吉尔德雷在自己怀里化为光点重归英灵座的贞德alter。
      ……还有那终于走到贞德alter面前行礼,忍不住颤抖似的,极力保持平稳表象的“男人”——他的金发用蓝色缎带束起,身上有一种矛盾的气质,既像年轻爱玩的轻浮公子哥,也像饱经沧桑所以能处变不惊的老人,但面对贞德alter时,他的眼中含着泪水,闪烁着宛如见到爱慕者一般的光。
      “以这个姿态见面还是头一次吧?贞德……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我?我,我是……”
      “弗朗西斯先生!”
      发现藤丸立香失踪,贞德alter立刻追出去之后被迫留下来看家的金发男子听到熟悉的称呼后惊喜地回头,就看到了几乎让他眼睛蹦出眼眶的一幕——那个怼天怼地的贞德alter此刻丧失意识地趴在藤丸立香的身上,被她半拖半抱地拉了进来。
      联想到那位吉尔德雷元帅消失时的模样,还有贞德alter最近越来越反常的表现,一个不好的念头在弗朗西斯心底成型:“他难道是自己晕倒的?”
      看着少女欲言又止的表情,弗朗西斯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一向轻浮的男子神色一凛:“总之,先把他搬到房间去。”
      两人合力把贞德alter安置在他的房间,藤丸立香嗫嚅着本打算解释,却见弗朗西斯深深地看了一眼昏迷的贞德alter,然后转身对着藤丸立香深深地弯下了腰:“小花是魔术师吧?还是那个什么御主吧?……也许你觉得我就是在强人所难,但是能不能拜托你成为贞德的御主?!不然他也会消失的!”
      “也?”藤丸立香敏锐地抓住了重点,“弗朗西斯先生,能告诉我具体吗?”
      看着那如贞德alter一般的金色眸子,弗朗西斯的眼神恍惚了一瞬,随即,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的视线变得沉重起来。望着一无所知的少女,弗朗西斯的心忽然抽痛了起来。
      “在贞德之前,我召唤了另一名从者。然后他为了帮助我……耗尽魔力回到英灵座上了。”
      藤丸立香的脸上的不加掩饰的震惊:“您是法兰西方的御主?”明明她没有发现令咒的啊,不对,如果弗朗西斯是御主的话,又怎么会让贞德陷入如今这样的境地?
      在藤丸立香疑惑的视线里,弗朗西斯苦涩地笑了起来:“不,我不是小花这样厉害的孩子。我是……对,我是不管过了多少年,也只会给我心爱的人们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的家伙。”
      在不列颠和法兰西的土地刚刚融合在一起的时候,弗朗西斯正在那座城堡里做客,以他的身份,不管到了法兰西的哪里都会受到欢迎。
      那一天,弗朗西斯不知道大家是怎么称呼那噩梦来袭的一天的,弗朗西斯就称呼他为“史上最糟糕的那一天”,国土和讨厌的不列颠合在一起,一打开窗户,原本能看到的漂亮海洋变成了一群说着英语的不列颠人,美景变噩梦,不过如是。
      不出所料,两边的人还没思考出为什么土地会变成这样的原因,就开始为领地的归属权争吵了,两边的皇室都派遣外交官来交涉。
      就算在地图上,隔海相望的两个国家的边缘也不可能是完全重合的,但是这一次的“相撞”,却像是两边的泥土都糅合在一起似的,除了一些被后自然圈起的特异咸水湖还有一些明明没有溪流大却淌着咸水的水路外,没有惊天动地的火山爆发和海潮汹涌,连岛屿也连珠串似的黏在岛国的边缘显得安分无比,两个国家就像本该就在一起一样贴合在一起。
      没有天灾便是大幸,人的骚乱再怎么也不过火。最后两国各有退让,照着原来的国境线重新分了一次,偶尔为了几里地打一架,到最后还是磕磕绊绊地建立了临时国界线,后来又被称作“防线”,这也就是后来的“战线”。
      但是隔海相望的家伙忽然变成了出门就能看见的邻居,这对民众来说是个膈应,国家的问题安定了,百姓们的骚乱没有止歇。巧合的是,法兰西靠防线的这块地方是一个富裕领主的领地,而不列颠靠防线的这边是捉襟见肘的渔民聚集地。失去了海洋,许多渔民面临着失业的危险。
      为了彰显法兰西的大度与其甩不列颠几条街的财力,在弗朗西斯的建议下,那位领主将一部分失业的不列颠人接到自己的领地里,雇他们做活。
      这本该是其乐融融的一幕,但是异变还是发生了。
      弗朗西斯想,如果他当初早点发现的该有多好?身为……,他本该就早点发现的。
      当第一起不列颠雇佣失踪事件发起的时候,一位不列颠花匠在本该回家吃午饭的时候却没回来,此后连续三天皆如是,他的家属立刻报告给了两边的官府。但是法兰西当地官府并没有引起重视,因为同时还发生了主人家失窃的案子,大家一致认为是那个花匠偷盗主人家的钱款后畏罪自逃。对于这论据实在的推论,不列颠方与失踪人口的家属只能屈辱地默认这一罪行。
      但是很快的,发生了第二宗失踪案,在法兰西的官员还一边躺在女体的柔软之上一边饮着新酿的葡萄酒漫不经心地想着这回又该怎么应对那些麻烦的不列颠人时,第三宗、第四宗……第五十宗……数计百计的人口失踪被报了上来。
      不列颠的怒火来的很猛烈。
      “一定是法兰西人的谋杀,或者虐杀!”
      “他们从未把我们放入眼底!”
      “让他们付出代价!消失了多少不列颠人,就让多少法兰西人偿命!”
      粗陋的武装,无畏的牺牲,单方面的镇压。最富与最穷的差距是明显的。
      那位领主派出军队镇压了骚动,在临时国界线上拉起了长长的带刺的铁索,切断了两边的人口流动,甚至不惜把一部分不列颠人囚禁在法兰西的土地上。而那划分的临时国界线也成了“防线”。一双双愤怒的眼睛隔着铁索互相瞪视,但好歹骚动是暂时平息了。
      在两方陷入冷战的时候,弗朗西斯却罕见地忙碌了起来。
      弗朗西斯比任何人都相信那些法兰西雇佣主的清白,但是他也无法对“失去”亲人的不列颠民众说这些失踪案都是不列颠捏造,他拜访了每一位失踪者的雇佣家庭,发现失踪的基本都是在临时国界线划分后因为失去糊口工作不得不跨过国界线“出国”找工作的人们,在同一个雇主家里,也许还有着几十年前嫁到法兰西来的不列颠女仆,至今仍在主人家里兢兢业业,而刚被雇佣,领着第一笔薪水花蝴蝶似的想去送给家里的女佣却成为了“失踪人口”。
      弗朗西斯察觉也许是临时国境线出了什么问题,便搬进了驻扎在国境线的法兰西军营里。
      与不列颠军不同,法兰西军营背靠大本营,物资充足,又装备精良,对于只是守守防线,压制一下暴民的活表示简直是大炮打苍蝇。
      守卫疆土的这些士兵的话让弗朗西斯难得地放松了下,附和着他们喝了几口葡萄酒,有些熏熏然的弗朗西斯走出帐子打算放放水,迷迷糊糊间却见到有人正在剪开防线的铁丝网,正准备从对面突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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