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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课结束后,霄峡终于示意明漪可以起身了,却又下了吩咐:“将《剑章》第十八卷誊抄三遍,明日交给我。”话罢,他便携着两个护法离开了。
      吴砭跟着霄峡离去时,在明漪身边驻足了片刻,小声说:“玉虚宫中近有喜事,掌门心里正舒坦,你乖乖顺着他,他就不会继续为难你。”
      “……是。”
      柳逢雪见吴砭也走远了,忙跑过来将明漪扶起,抱怨道:“师姐不就是没端稳个茶杯吗,师尊至于如此严苛么?”
      “师尊对我寄予厚望,怎可怨怼。”明漪的膝盖已经僵硬,关节处大片淤青,导致完全站不起来,只能先坐着揉一揉筋骨。
      “师姐今天膝骨受伤,就不要去后山了吧?”
      “无碍的,可以去。”
      意料之外的,明漪拒绝了柳逢雪的提议。
      柳逢雪有些惊讶,按师姐往常的态度来说,对屠酒儿的接触应是能避则避,撑着腿伤还要去找她,实在不是师姐的作风。
      雪还未停。
      明漪没有打伞,只穿了件茶白色的斗篷,慢吞吞地向后山走。上午跪得实在太久,即使已经休息了大半天,行动还是受到了限制。
      来到屠酒儿的木屋前时,明漪敏锐地发觉上一次来时见到的那两个装着茶叶的箩筐还在原地,动也未动,上面还附着了一层薄雪。再定睛细看,左栅栏里的山鸡已经饿得发狂,食槽里空空如也,右栅栏里才冒出嫩尖的菜苗枯死了一半,显然已有好些日子没人打理过了。
      明漪脑中意识到这些事实时,一时间滞在原地,不知该做些什么。
      屠酒儿是走了吗?
      她走了?
      走了……
      走了……也好。
      明漪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有些变化,好像是在惋惜着什么。她明白,那不是动心,只是对一个总是赖着自己的事物的离去感到不自在而已,只是……丢了一个无关风月的习惯。
      是啊,无关风月。
      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明漪定了定神,还是决定去屋里坐一坐,她的膝盖有些坚持不住了。
      虽然屋外一片颓败,然屋内还保留了曾经生活过的痕迹,那方书桌上还依旧乱糟糟地堆放着书稿与纸笔,和她那天来到时看见的几乎无甚差别。只是靠近屋门的这一边桌檐上,多出一本那日她拒绝的厚重手抄戏本。
      明漪走近去,随手拿起戏本子翻了一翻。
      还没翻定,便有一张折过一折的纸条从中滑落“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把手中的厚戏本子暂且放回桌面上,弯下腰捡起那张纸条,摊开来看。
      落眼之时为期……洒金湖……十日……
      明漪立刻就想明白了此事的来由,原是那天小狐狸想通过这戏本子约她去洒金湖幽会,但不想自己翻都未翻一下便拒绝了,小狐狸心中有梗结,于是还是自顾自去洒金湖等了她自行约定的时间。算算日子,今日恰好是第十天。
      原来并没有离开,只是痴儿入痴,无端地去浪费光阴罢了。
      一厢情愿的人总爱做这种感动自己的事。
      明漪半是感慨半是讥讽地笑了笑,将纸条夹回书中,物归原位。
      “看起来,就算是晚了十天,你也并

第7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