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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叛徒[1/2页]

雄颜谱 雄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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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真心谢我,就好好保住自己的性命。”魔王沙哑的声音,已经明显透出了疲惫。
      青牛的身体复元了,感觉也敏锐起来,感觉魔王的声音好像就是从自己脑中生出来一般。
      “那是当然。。。”青牛嘿嘿笑了两声,依旧不住的抚摸自己的身体,似乎还是有点难以置信。
      过了片刻,感觉再无其他异常后,青牛开始打量起这个天坑来。虽然青牛心中有无数疑团,但此刻最要紧的乃是逃出去,要不然,再过个两三天非得饿死在里面不可。只见四面绝壁近乎垂直,高不见顶,莫说是青牛,就是猿猴怕也上不去。
      青牛记得附近有水声,便在坑底搜索起来,果见身旁不远处有一个泉眼,清澈的泉水透着灵性咕咕外冒。青牛伏下身上,喝了两口,入口只觉冰凉甘甜。
      泉水潺潺而流,顺着一道浅浅石缝流向东去。青牛起身顺着石缝望去,越往东,石缝越宽,涓涓细流慢慢汇成小溪。
      从青牛所立之处望去,小溪径直流到绝壁之下,似乎没了去路,那绝壁仿似一道石闸,将溪水汇集成了一方小潭,潭水黑幽幽,深不见底。
      青牛来到近前,哗啦啦的水声更响,低头望去,水面之上晃晃荡荡,并不是死水。似乎石壁之下留有缝隙,或许正是溪水日夜不停的冲刷,已将石壁之下冲开了一个口子。
      青牛趴在小潭边,贴着水面望去,只见水面与石壁之间有一线光亮,随着水面荡漾,时隐时现。原来,这石壁底下竟有开口。
      伸下胳膊再一摸,泉水冰凉彻骨,青牛脸上却露出喜色,果然如他所料,石壁之下真是空的。青牛身上本就没了衣衫,上身更是一丝不挂,脚上的靴子也不见了,裤子撕扯的只剩了裤裆。青牛扶着石壁慢慢下了水,忍着彻骨的寒意,慢慢潜了下去。
      青牛是北方人,水性不好,这会儿全靠腹中憋住的一口气强撑着。
      也不知向前游了多远,青牛只觉腹中再无半点气息,才扑腾着钻出水面。再一睁眼,已经来到了天坑之外。
      爬上岸来,青牛大口喘了几下,又打量起这外面的情形。此地西靠绝壁,南北皆是参差不齐的陡坡,原来是条向东延伸的峡谷。面前这潭水,在充足的光线下,清澈见底,虽不浅却也不是很深,顺着峡谷方向有个开口,潭水与一条小河相连,静静向东流去。
      青牛休息片刻,知道自己攀援不上,只得顺着峡谷向东走去。
      此时的秦有嶙正合衣躺在玉螭宫的厢房里,脸上一片死灰。他昏倒后不久,方青子就带人赶了回来,将他救回到了玉螭宫。
      方青子站在一旁,道:“你还有什么话对公主讲?”
      秦有嶙双目无神的望着屋顶,道:“没了。。。全都没了。。。”方才,已经有名医诊断过了,他的伤势过重,半生的修为怕是保不住了。而最让他绝望的是,青牛已经不在了。
      方青子轻叹一声,心里倍感内疚,要是自己当机立断,设法将他们俩接回去,也不至于如此。
      宗妙君一直没露面,倒不是对秦有嶙避而不见。此刻的镇国妙君公主,也是丧气异常、心乱如麻。
      宗卬回到养极殿中,大发雷霆,将一腔怒火都发泄在宫女和内侍身上,一时间,养极殿内叫喊声响成一片。
      而太后的西宫,此刻开始了真正的廷议。太极殿中的朝会,不过是做给天下臣民看的样子活,真正决定军国大事的,是西宫里的廷议。
      太后坐于正中的短榻上,神情威严,俨然是一国之君。两旁的座椅上,坐的都是朝中的实权人物。
      左右两个首席上,坐的是司徒和太尉,其后不是领兵大将便是谋士智臣,就连王修也只是居于末尾,至于六部尚书及其他大臣,更是没有资格入内。
      太后望着永远睁开眼睛的太尉,道:“北边的情形到底如何?”
      太尉魏宗昌,是个肥胖的老头,白白的大脸上堆了厚厚一层肥肉,两个腮帮微微下垂,几乎遮住了下巴。一张小嘴凹了下去,一对不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像极了一只圆润肥胖的老猫。
      “回太后,草原人目前的动向尚不明朗,不过,即便他们有心南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魏宗昌一开口,脸上的肥肉跟着颤抖。
      太后道:“那个思里哈是个什么人?为何哀家从未听说过。”
      魏宗昌道:“思里哈是上一任草原王的胞弟,当年草原人南下时,他在西线与西凉人交战。因此中原人对他颇为陌生,此人生性残忍,有勇无谋,不足为虑。”
      尚书令马先臣坐于司徒之下,突然开口,道:“太尉大人所言,下臣以为不尽不实。”
      魏宗昌依旧眯着眼,道:“请马大人指教。”
      马先臣道:“指教不敢,不过据下臣所知,这个思里哈绝非等闲之辈。”说着望向太后,继续道:“太后,您可知当年思里哈与西凉人交战时,年方几何?”
      太后摇头,马先臣道:“十五岁!”
      太后微微一惊,道:“这么说来,此人如今不到四十岁?”
      马先臣道:“三十四岁!”
      魏宗昌道:“太后不必惊讶,草原人的寿命要比咱们中原人短不少,六十岁对于草原人来说已是高寿。纵观整个草原王廷,没有几个草原王能活过五十岁。思里哈三十多岁继位,不算稀奇。”
      马先臣道:“不错,单论年纪,思里哈不算出奇。可他以臣子继位,这就不同寻常了。”
      太后点头道:“不错。。。”
      马先臣道:“当年思里哈与西凉人交战,虽未取得大胜,但却一直占据上风。而且,草原人溃退之时,若不是他来断后,草原王也逃不脱。”
      太后道:“原来此人如此厉害。”
      马先臣道:“臣以为,如今的草原人不动则已,动起来则会倾巢出动,大举南下。届时再做准备,只怕。。。”
      太后脸露愁容,魏宗昌则道:“即便如此,也不可重整北镇!”
      马先臣道:“覆巢之下无完卵,太尉大人这是只顾眼见之利,不图长远之计!”
      魏宗昌微微睁眼,道:“草原人不过是一群强盗、悍匪,他们所到之处,无非是烧杀抢掠,不会久据。而朝廷里,有人隐忍十数年,图谋的是整个天下。你说,哪个长哪个远?”有些人,自然指的是宗卬及其追随者。
      马先臣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魏宗昌重又将眼睛眯成一条若有若无的细缝,道:“不单是朝廷里,西南的巴蜀也是大患。他们的习俗虽然与中原有不少差异,但追根溯源,也是我中原人的支脉,而且,巴蜀土地肥沃,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巴蜀进可攻退可守,近年来其国力又稳中有升,实则是我朝之外第一劲敌。”
      太后愁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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