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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纱心里也有了些数,大概知道是谁了,等下回去后问问阿四方才那可出去过,就基本上有十成的把握了。
      最近开始过年,老夫放心不下刘姨娘,每日里去一次是最基本的,每次去都带上不少东西,因此银冬院虽然偏远,但也装饰得喜庆漂亮。
      这几日里罗纱又去过两趟,虽说她面上一直冷冷的,可刘姨娘待她反倒是客气亲热了许多,因此这次一听罗纱来了,刘姨娘就忙亲自迎出来将她请进去。
      “哎呦这大冷天的,姑娘还不忘一趟趟往这边跑,这真是……咦?这位是……?”
      刘姨娘正兀自念叨着,一抬头发现有正跟罗纱身后,不禁脱口问道。话出了口,她觉得此有几分面熟,不由得又多看了几眼。
      老夫听刘姨娘说起过最近罗纱待她亲近的事情,因此罗纱进来的时候,她也绽开了真心的笑颜。只是看到罗纱身后跟着的时,那笑容就停滞了脸上。
      “这位是……”
      她隐隐觉得,此好像是见到过的。
      听老夫也问出了口,罗纱这才将老道士介绍给了她们:“这位是新请来的先生,姓王,学问是极好的,听说祖母来了这儿,就带他来给祖母瞧瞧,看看让先生哪日开始授课合适。”
      其实她这话只是说得冠冕堂皇罢了。如今都过年了,左右这几日不可能授课了,年后再介绍先生也不迟,怎的就这样急着了?
      但老夫和刘姨娘显然没注意到这点,因为她们只顾着看这位“王先生”了。
      怎么看,都有着说不出来的熟悉感,只是何时见过,一时间倒是想不起来了。
      这时小丫鬟已经上了茶,罗纱端起茶盏慢慢撇着茶末子,那王先生便掩口轻声咳了咳,双手负身后,慢悠悠地走着,缓声自介绍了几句:“老夫熟读诗书,四书五经均不话下……这些年来教授过的学生无数,倒也有那么七八个中了举的,让老夫来教姑娘们识几个字,老夫还是可以放心的。”
      罗纱皱了眉,撇茶末的动作就顿了顿。
      好虽然这王先生说的话漏洞百出颠三倒四,但老夫听得心不焉,因此只约莫听出了这是有才学的,就顺口赞了他几句,只是想到见了这位“王先生”后总有些莫名的熟悉感,这让她心底总有些不踏实,便不安地动了动身子。
      刘姨娘那自吹嘘时倒是听得认真看得认真,因她努力去想,自己到底是哪儿看到过这张脸的。
      “王先生”混迹赌场久了,脑袋早就不像往年那般活泛,罗纱教他的那些话他早已忘了大半,可见罗纱端着茶盏,就也不敢歇了口,只得拼了命地搜肠刮肚地想着自吹捧的词儿,待他心口发慌实词穷了的时候,终于瞧见罗纱将茶盏放到了桌上,便松了口气。
      罗纱看着面色忽变的刘姨娘,问道:“姨娘这是怎么了?先生可是说错话了?”
      刘姨娘这些年来都银冬院里,见过的、接触过的极少,因此想了半晌,也就记起了这。
      此刻她目光炯炯,问那“王先生”道:“不知先生几年前可曾来过们叶府?”
      老夫见刘姨娘问了话,忙扯了她问道:“也觉得见过他?”
      刘姨娘附老夫耳边说道:“怎么觉得……他像是那年孙姨娘找来的老道呢。”
      老夫恍然大悟。
      可不就是他么!
      虽说年纪又老了几分,可那神情气度,可是分毫不差的!
      两齐刷刷去看“王先生”,那王老儿谨记着罗纱叮嘱的“打死也不能承认,但还得让她们有所怀疑”的叮嘱,斩钉截铁否认自己来过,可当两问得多了,他便支支吾吾说不出再多辩驳的话来,只道是自己是个教书的,桃李满天下。可问起他那些最出色“桃李”有哪些时,他又含糊其辞,一个也说不上来。
      到最后,眼看着老夫与刘姨娘越发肯定这是个骗子时,罗纱赶忙过来,呵斥了那王老儿几句,满脸愧色地对老夫她们说道:“都是不好,没让问清了这底细就贸然带他来。”
      说着便厉声让一旁候着的婆子将那王老儿拖下去,吩咐将他打上几板子再轰出府去。
      老夫与刘姨娘却是心神不定,只想着这前两年是道士,如今又成了教书先生,显然是个骗子。
      但问题是,这骗子固然可恨,可将他带进来的,岂不是更加……
      罗纱也就罢了,不过是个小孩子,不知道听了谁的教唆找了这么个不着调的来,且她也知道错了,给了这骗子惩罚。
      但是当年孙姨娘可是信誓旦旦地说,自己认得这老道的!
      罗纱见老夫与刘姨娘的神色,知道两已经开始怀疑了孙姨娘,就也不多待,只让她们两自己胡乱琢磨去。
      待出了院子,知道红月她们给了那王老儿了几两碎银子已经将打发了后,自己便带回了晴夏院。
      只是她没想到,不过是出来溜达了一圈的功夫,院子里却是来了些,其中有她见过的,也有她不认识的。

39骗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