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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兴师问罪[1/2页]

女帝赋 段珑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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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上,那位气宇轩昂的王者正襟危坐,俯视着跪在地上边诉说、边颤抖的五旬老人陈艺。
      陈艺开始滔滔不绝地诉说起自己的满腹愁肠和难言之隐。
      诉了足足有一个时辰,逐一列举着自他任命太子太师以来,到吏部尚书这十三年来的所作所为。
      此情此景,放佛身临当年李密的《陈情表》。
      一席话罢,天子只得沉默,半晌不语。
      右手食指一下、一下地在敲着案几,颔首闭目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瞬间,整座大殿内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你所说之言,句句属实?”
      忽然一个低沉富有磁性的男性声音打破了空气中的静谧。
      “罪臣自知罪孽深重,所作所为愧对孔圣人的教诲,因己之故累及家人更是该死,临死之际万万不能再对圣上不忠啊!”
      圣上轻轻一叹:“今日之谈,只有你我君臣二人知道,绝不可向旁人透漏半个字。”随后唤站在殿外等候的曹越进来,吩咐道:“照顾好陈尚书,若有半点差池,朕唯你是问。”
      “臣遵旨。”
      待二人离去,殿内空留圣上一人时,这位万人之上的天子才真正暴露出一丝丝极度不明显的愁容来。
      若说愤怒,倒不如说是失望与心痛来得更加贴切圣上此刻的心境。
      他并不是不知道太子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有时倘若可以他也尽量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今日陈艺道出的种种罪行,一字一句,触目惊心,闻者颤之。
      他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儿子,魏国的太子,已然罔顾国法到如斯地步,可恨亦可悲呀。
      “父皇问完话了?”
      颜亦诚候在殿门眼见二人退了,便像进自己家门儿一样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手里还拿着刚刚御膳房送来呈给圣上的糕点,圣上不食便让他们搁在一旁,反倒被他占了便宜。
      圣上有些恍惚:“啊问完了。”
      抬头看到颜亦诚还是那副毫无忧愁的模样,无奈一笑,摇摇头道:“父皇当年也是如你一般自由洒脱的人呐,可惜现在老了,洒脱不动啦。”
      “真的?母亲老说父皇年轻时很是潇洒,儿臣还不信呢。”
      圣上指着他笑道:“不然你以为你那股子风流是遗传谁的?”
      颜亦诚嘴硬的反驳着:“父皇,儿臣可乖了,一点都不风流。”
      圣上会心一笑,随即走下台阶,拉着颜亦诚的手臂往殿内走,边走边问道:“你方才说,是谁告诉你雪棠香可作燃物的?”
      颜亦诚老实回答:“四哥啊。”
      早在陈艺面圣之前,颜亦诚就已经将他所调查到的,所有关于纵火案的进展一字不落的说与圣上听。
      这是事先哥俩商量好的计划,万一颜亦轩真有何不测而身陷困境,亦诚便立即进宫回禀。
      与此同时捎信给曹越,以有密奏为由让他带陈艺进宫,这也是颜亦轩早前与曹越商量好的事。
      这是他的第二步棋。
      而整盘计划最好的弈棋者,唯有颜亦诚。
      一来,他是天子钦定的此案主审。
      二来,他处于一个中立的位置,既不可能存心针对颜亦轩,也不可能故意偏袒太子,反之亦然。
      再者,颜亦诚鲜少过问朝堂事,即使是有那么几位做贼心虚的官员,有意拉拢之,也无计可施。
      虽说圣上生性多疑敏感,但颜亦诚的话他多少还是信的,因为颜亦诚撒起谎来可是极其地明显。
      所以,颜亦轩就叫他老老实实、原原本本的告诉圣上,切忌添油加醋,包括他们夜访清河镇的事情也要如实说,圣上心中自会有决断。
      “你可查到这雪棠香是如何进去天牢的?”圣上又问。
      躺在天子软榻上,没规没矩地翘着二郎腿,啃着苹果的人回答:“噢查到了,那天本应该去牢里送饭的人身体抱恙,所以临时换了个人去,问了一溜儿守门的都说没见过不认识,雪棠香想必就是那时混进去的。后来再去追查才发现那人当天就已经搬出洛阳,问了一溜儿都不认识,他住的地方也没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根本无迹可寻。”
      圣上点点头,后又突兀的一问:“亦诚啊,朕很好奇你的想法。”
      “儿臣的什么想法?”颜亦诚一脸茫然。
      “你既调查至此,肯定有所想法,可否与父皇说说。”
      “这可是难为儿臣了,父皇又不是不知道,若不是四哥帮儿臣,儿臣什么也查不到啊”颜

第二十七章 兴师问罪[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