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会很顺利!”张欣雨不自觉的说出来了,搀扶起地上的清歌自信的笑道。
向煜看向张欣雨,张欣雨别开视线说出自己的观点:“既然是神的使者,那么必然比不受到神认同的帝王更加有机会得到玉玺”。
向煜跪了下来,无比虔诚的叩首道:“神使,向煜从见到您的第一眼就觉得你定然是人中之凤,库舍里的百姓苦了太久了,这么多年的朝堂生涯,忍辱偷生向煜并非为了求得自己一席的安逸之所,而是伺机能够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向煜不是英雄也成为不了英雄,但是,库舍里的百姓太苦了!”
说完,他一个大男人竟然潸然泪下起来,不知何时,一直抱剑而立的展成自张欣雨的身后走了出来,站在了向煜的面前,抱拳道:“向大人是展成所见的最清廉的朝官,在天凤,展成见过无数的官员,没有哪一个能够做到向大人如此”。
“十年的潜伏只为一朝的成败,神使,向煜独自一人撑得太久了!罩”
张欣雨的脸色有些冷漠,看得展成愤怒不已,为什么这个女人可以这般的淡定,江湖儿女的热血豪情和她的冷漠的
漠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琰。
她冷冷的笑道:“这天下与我何干?这江山你却想让我一人去背负?”
向煜愣了,呆呆的愣住,他只知道面前的女人很聪慧,很冷静,很——
却忘了,这锦绣山河何其之重,除非,这个女人自己愿意登临天下,自己这般以死相博的来的江山,如果她不稀罕也是枉然。
清歌诧异的看着张欣雨的反应,前一刻还能因为她对向煜的情而感动,这一刻,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却于她只是冷漠。
“姑娘何故这般冷漠?只因为他们不是姑娘故国的臣民就这般的漠视么?”清歌不敢相信,她多为向大人惋惜啊!整整十年的潜伏,忍受多少羞辱和折腰才等来今天唯一的一次机会,却是——
“苍天啊!难道,真的如预言,库舍里的未来将要在战火纷飞里湮灭!”向煜神情悲凄,跪在地上对着晴空中的一轮皓月呼喊。
冷漠的转身,冷漠的背影,清歌抽出袖中的匕首,张欣雨背对着他们冷笑了,因为绝望所以还不如入了断希望?
清歌站直了身子,带着狠厉的声音斥责道:“清歌只是这红尘中的一抹浮萍,但是,万千的浮萍组成了这天下的苍生,姑娘说的对,这天下于你根本不相干,这江山让姑娘一个人背负着太沉重,可是,姑娘却是我们唯一的出路。清歌深陷红楼,看尽女子的悲凄惨景,幸得向大人遇见了此生唯一的温暖,可是,如清歌这般苦命的万千女子,却只能倚楼卖笑等到年老色衰——”。
“神使,江山太沉重,让你一个人去肩负——”,她眼底隐隐的泪花闪现,却是抿着唇瓣倔强的不哭,带着沙哑哽咽的声音道;“太累!如果此生都不能逃脱这般的命运,甚至连最后一点辉光都失去了,我们为什么而活?”
她狠厉,对着自己狠厉的抽刀,凄绝,艳美!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张欣雨的后背带来一阵阵温热之后冷却。
她僵直的背似乎承受不了这些,微微佝偻不自觉的弯下来。
向煜抱着她已经冷的身子在哭,撕心裂肺!
展成一拳捶在了廊柱上,鲜血淋漓!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逼我,逼我一步一步走上绝境,这是我想要的么?这沉沉浮浮的一生何其的悲哀,居然,居然——
她在心冷冷的笑了,之后默念道:清歌,很好,这是你想要的是吗?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么我只能说,你赢了!
头也不回的离去,展成怒火中烧的视线一直一直的尾随着张欣雨,这个女人的心,已经冷的一点温度也不剩下了!
次日,一身简约着装的张欣雨看着清爽不已,展成却是脸冰冰的没有丝毫的好脸色,从昨天气到现在。
“去圣湖!”张欣雨叹息了一口气,她不是神,也成为不了神,一个人,却被按上了神的标准,她该是活得有多辛苦才能达标?
“圣域净地,闲人免进!”守卫的卫兵们拦住了他们两人,张欣雨昂起头来冷冽的笑了,明明艳阳高照的天空去让卫兵无端的一寒。
展成走出来,拿出威严呵斥道:“神使在此,岂容你等放肆”。
卫兵们交换了一下眼神,都跪了下来恭敬行礼,展成以为自己的威严征服了他们颇为得意,张欣雨的脸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笑意,从一开始假装不认识,到现在只需要冷喝一声就下跪可见这群卫兵并非真的不认识她,而是——
原来如此,老国王都已经开始行动了,只是,他准备的招数是黄雀在后!危机重重的宫廷,能够尸骨犹存的而今还剩下多少?森森的白骨之下,又有多少忠肝义胆却成为史册上的奸佞小人,可笑,可悲的往往是命运。
而她,却在别人的期待里踏上一条不归之路。
正值日中,圣湖的水汽弥漫看着朦胧不已,葱翠
的林木里弥漫的也是虚幻不真实的雾气,展成警觉起来。
阳光在森林的雾霭中形成一道道光柱,展成的紧张和张欣雨的淡然自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伸出手,在虚幻的光柱凝视着细小尘埃在空中飞扬。
第一百一十二章 女帝(7)[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