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明说:“其实,要取这个南江城,易如反掌尔。”周一鸣问道:“此话怎讲?”田明反问:“一鸣大哥,难道你没有闻说,官军中流传这样一句话‘玉阳攻不破,南江穿城过吗?”周一鸣听了,调侃道:“还是你这位军师调查情况细致。我确实没有听说这样一句话。我也不大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讲讲,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又与取城有什么关联。”田明说:“我是在收降的官军中,做了一些调查,得到的收获,当然不止这句话。至于这句话嘛,我问了其中根由,大概是这样的:以往历朝历代,历次战役,玉阳城多是难于攻陷,而攻克南江城,却是轻而易举。”说到这里,他右手向前用力,远远戳去,做了一个直穿的手势,接着说:“你们看看,都这样‘穿城过了,那城还能守住么?”
田明夸张的手势、诙谐的语言,把大家逗乐了。周一鸣一笑,也诙谐地问:“田明兄弟,取南江城,你就这么用手一戳,就行了?”
田明说:“可以说,是这样的,因为,取南江城,我已胜券在握。”
这时,覃忽说道:“二位,不要再相互逗趣了。田明兄弟也莫打哑谜。你的‘胜券在哪里,说出来,大家听听。”
听了覃忽的话,田明认真了,他说:“大哥,事情是这样的。在收降的官军中,有一个守葫芦关隘的校尉,他说,他看到了我们竖的杏黄大旗,知道我们起兵,是为‘匡扶正义、为民除害,他自己也是贫苦出身,所以,他拥戴覃家军,真心真意归降。他又说,南江城的守将都尉,是他的族房堂弟,他可以前去说服那个都尉,归降我军。我和他已经约定,一同前去劝降,这样,不费一兵一卒,就可取得南江城。我说的‘胜券就是这个。”
覃雄说:“田明兄弟,降军之话,不可轻信。你这一去,如同深入虎穴,可不是好玩的。”田明道:“这我知道,去了之后,我会见机而作。”又如此这般,说了一通自己的办法。
覃忽听了,说道:“田明兄弟说的,虽然不是万无一失,但也大有可行之处。我同意田明兄弟这样去作。一鸣兄弟,你觉得呢?”
周一鸣说:“大哥甚明,我无他见。祝田明兄弟马到成功,我们静候佳音。”
第二天,田明与那校尉,纵马飞奔,来到南江城。城门守军认得校尉,知他是都尉的族房弟兄,便放下吊桥,开了城门,礼让二人进城。
二人进了都尉府。都尉见了族房堂兄,自然寒暄几句,接着就问族房堂兄,随来之人是谁?田明不待校尉回答,便自报家门:“我乃覃家军军师,田明是也。”
都尉一听,这来人是覃家军将领,顿时警觉起来,问道:“不知田军师到此,有何贵干?”
田明正待开言,校尉却抢先说了:“兄弟,是这样……”校尉便把覃家军如何是正义之军、仁义之师说了一遍。他知道,都尉武艺平常。于是,又将向天子的神武夸耀了一通,然后,劝其归降覃家军。
校尉说话,都尉却不答言,他只是瞅着田明,若有所思,问道:“田军师此来,到底是什么意思?”田明说:“仁兄之言,已经讲得详尽,都尉应该明白我来之意。现在,覃家军兵临城下,这南江城弹丸之地,我军若攻,如石击卵,焉有不破之理?只是,我们不想将士生灵涂炭,特来忠告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望将军三思。”
都尉沉矜须臾,然后说道:“我自知武艺不精,粮少将寡。若战,正如田军师所说,我是以卵碰石,自取灭亡。我愿意归降你们。不过,白天行事,耳目众多,容易走露消息。明天晚上,我带队来降,可否?”
田明见况,心中暗喜,他不露声色,说道:“那好,望你守信,准时到来。到后,知会我一声。”都尉说:“那是当然。”
田明回营,找来覃雄等几个弟兄,把情况说了一遍。大家听后,点头赞许。
翌日夜晚,都尉带着人马,打着火把,奔到覃家军营寨。到了营寨,只见营寨偃旗息鼓,灯火全无,覃家军大概业已睡熟。都尉不禁大喜,心中想到:真是“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在勇而在谋”,自己昨天一个“麻痹”之计,就造就了今日的成功。现在,趁覃家军个个已经熟睡,上前杀他个片甲不留,何足难哉?于是,大喊一声:“田明听着,吾来踹营是也!”喊罢,指挥官军杀进营中。
这真是千钧一之刻,万分危急之时。这一仗,谁胜谁负,结果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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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 贤妻孝媳盼郎归 儒将计取南江城[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