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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庙遇奇人指迷津[2/2页]

秦岭刀剑缘 华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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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不宜迟,我们今天晚上就来布置。”
      三人至深夜才谈罢,各自回到房中休息,只待下一个天亮。萧霆雲一大早就退了房,离开了客栈。走到一十字路口,萧霆雲又道:“依计划行事。”
      小翠道:“你们一定要小心。”沈灵雁道:“放心吧。”三人分成了两组,按计划行事,小翠驾着马车赶出了城。萧霆雲与沈灵雁来到了武宗幕府,他们顺着围墙转了一圈,来到后围墙下面。
      萧霆雲道:“就是这儿了。”二人双双跃进府内,还真不小,假山假水,花园植物,参差不齐,也有利于隐藏。沈灵雁小声道:“新谷軎軎的房间在哪?”萧霆雲道:“一会儿抓个人来问问。”
      二人依石而行,依花而闪,遇人而藏,终于在中院看见了一位丫鬟,欲抓她来问问,可是却被过来的巡逻队给打断了。只有再次等待机会,等了好长时间,又看见一位端着点心的男仆,萧霆雲偷偷学猫叫了几声,惹起了男仆的注意。
      男仆心想:这府中一向不见猫,今日这猫不知从哪来的,追随着声音来源寻,不料,刚入假山时,被萧霆雲一把抓住,萧霆雲道:“要想活命,就别喊。”
      此男仆吓得水都端不稳,沈灵雁立刻接住了他的水茶,生怕摔下去弄出声来,萧霆雲松开了手,此男仆委声道:“好汉饶命,我什么都说,什么都配合,只要你不伤我的性命。”萧霆雲道:“那好,如若不配合,我这手只要轻轻一扭,你这小脖子可就断了。”
      男仆道:“您问吧。”萧霆雲问道:“我且问你,新谷軎軎的房间在哪?”男仆有点迟疑,沈灵雁道:“看来你是不想活命了!”
      萧霆雲欲动手,男仆赶紧道:“我说,我说,千万别动手!新谷軎軎的房间在前院,那是他的寝室与客厅,而他常呆的地方就是后院书房,我的这份点心与茶水就是送给他的。”萧霆雲听后高兴道:“你没有说假话?”
      男仆道:“哪敢呀!”萧霆雲道:“那就多谢了……”
      遂道:“赶快换上他的衣服。”沈灵雁笑道:“就他这样还是新谷軎軎的带刀侍卫呢!”萧霆雲亦道:“看来新谷軎軎的确是老了。”不一会儿,萧霆雲换上了仆人装,又道:“一会儿我把糕点与茶水端进去,你就在门外接应我。”沈灵雁道:“好。”
      二人又走向了院,见了他人就低头前行,虽没有多远,但走的的确忐忑。终于看见了‘善书房三个字,说明已经到了。
      暗示了一下沈灵雁,自己走向书房。门虽闭着,但萧霆雲知道里面有人,沈灵雁站在门口不远处。
      萧霆雲站立在门口吸了一口气,欲使自己镇定下来。开口道:“老爷,您要的点心与茶水来了。”只听见里面有人道:“进来吧。”萧霆雲轻轻推开门进去了。
      沈灵雁瞥了一眼,萧霆雲走进去,看见了正在案头伏笔的新谷軎軎,似比以前更老了,头发已花白,又用余光向四周扫了一眼,感觉有点不对称。
      还在继续向前走,欲端至其跟前。他那里知道新谷軎軎对待侍从的要求,送膳食不得靠近其一丈之内,新谷軎軎感觉此侍卫无停下之意,看了一眼道:“行了,就放那吧。”放下了手头的笔,脚已移动。萧霆雲亦道:“是,老爷。”
      左手欲摸剑,新谷軎軎忽然发现此侍卫不仅随意,而且他的剑还佩戴在左边,一般他的近侍佩剑都在右边,而此人正好相反,心生疑虑。
      萧霆雲则认为此时正是好机会,新谷軎軎未负剑,又没防备,迅速抽出了雕羽剑,道:“狗贼,拿命来!”逼向了尚在椅子的新谷軎軎,然而新谷軎軎已做好了防备,奋力迎战,看着萧霆雲挺剑逼了过来,掀起了桌上的绸布抵挡萧霆雲,而自己则趁机蹦出了这个死角。
      萧霆雲又是迅速转身,看见了新谷軎軎躲在了自己的身后,又是提剑来刺,新谷軎軎则徒手相斗,很是吃力,与其打斗了几个来回,发现了新谷軎軎已无还手之功,斜劈一刀,直从头顶向脖子劈下,新谷軎軎急忙躲闪,萧霆雲则又是一掌打在了其胸膛上。
      功力虽不足,但已击退了新谷軎軎好几步,而且还听到了他的咳簌声。萧霆雲未敢松懈,又是加压紧逼,双手握住柄,集气于剑,向他怒怒逼来,新谷軎軎则向后退,其后是墙,看来是退无路,攻无力,只有死路一条了。
      就在剑快要刺入其身之际,就在其已无退路之时,萧霆雲惊奇的发现,面前即将受死的新谷老贼不见了,感到十分震惊,他停下来,仔细的搜查寻找,可就是不见人,难道他会飞了?即使是飞,也应有个破窗或入墙之举呀,可是新谷軎軎却瞬间不见了。
      正在苦苦思索,其身后已有一把冰冷的剑来袭,他还没有察觉,直到剑逼进其身时,萧霆雲才感到了剑的锐气,急忙躲闪了,还是没能全身而退,自己的腰部被刺破了,血立刻浸出了衣服。
      新谷軎軎又出现了其面前,萧霆雲一手握着伤口,一边道:“你刚才……”新谷軎軎笑道:“二十年前,你爹不是我的对手,二十年后你也是注定杀不了我的!”
      萧霆雲挺剑怒道:“受死吧!”再次冲了上去,与新谷軎軎打斗起来,新谷軎軎手中握有凤钺剑,功力大增,萧霆雲倒奈何不了他,经过了几个回合的打斗,还是不能取胜,看来这新谷軎軎命不该绝呀!
      而且萧霆雲每动一次,伤口就会流血,血已经流了不少,如此下去,可不行呀!门外的沈灵雁忽然发现了院内巡逻队,立刻提醒萧霆雲。
      跑到善书房门口大声喊道:“霆雲,快走,有人来了!”萧霆雲似有点分心了,不慎被新谷軎軎一掌推出了门口,沈灵雁看见已受伤的萧霆雲无退之意,硬拉着他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硬是拉着受伤流血的萧霆雲欲逃,新谷軎軎追了出来,沈灵雁抛洒了一把银针,逼退了新谷軎軎,又是一把银针打伤了追来的卫士。
      二人趁机逃走了。跃过了后围墙,欲与山丘上的小翠接应,沈灵雁扶着受伤的萧霆雲一路沿着上坡小道跑。新谷軎軎则在院中大怒道:“废物,两个刺客都捉不住,快,在府内外搜查!萧霆雲已经受伤了,跑不了多远,快给我追!”
      萧沈二人跑了不到五百米,血还在流,沈灵雁焦急道:“你能坚持吗?一会儿就找到小翠了,你要坚持呀!”
      萧霆雲忍着疼痛道:“我可以……”走了不到五米,前方站立一个人,拦住了去路,萧霆雲与沈灵雁抬头一看,竟是连奕志,他俩吓了一跳,看见连奕志带着剑在此守候,萧霆雲欲举剑相搏。
      沈灵雁更是惶恐,连奕志道:“都伤成这样了,还能拿得起雕羽剑吗?”
      萧霆雲道:“你想怎么样?”连奕志看了一眼沈灵雁,又把目光转移到萧霆雲的身上,道:“今日你落在我手中,算你倒霉!”萧霆雲道:“要抓要杀,你动手吧!”
      连奕志道:“好。”欲提剑来刺,沈灵雁阻拦道:“你不能杀他!”连奕志问道:“我为什么不能杀他?他从我身边抢走了你,毁了我的幸福,我为何不能杀他?”
      沈灵雁哀伤道:“因为,因为他曾救过你的命,你还欠他一个人情,当年他之所以宁愿留守南五台山三年,就是为了换取仙药何首乌,若不是他,你早就死了!”连奕志渐渐呆了,缓缓地收起了手中的剑,无奈道:“好,今天我就还你一个人情,你们走吧,不过若是再相见,可别怪我无情!”
      沈灵雁这才安心道:“我们走吧。”萧霆雲告诫道:“不要再为东洋人卖命了,记住,你是江南人!”与沈灵雁离开了,继续前行,沈灵雁与连奕志擦肩而过时,看了最后一眼,连奕志顿时也痛心了,面对自己的心爱之人,自己却无能力夺回,咬紧牙关怒怒地将剑砍在了旁边的山石上。
      上了坡,萧沈二人看见了前方不远处的马车,沈灵雁喊道:“小翠,小翠……”小翠从车上跳了下来,一看见受伤的萧霆雲,立马跑了过去,挽起萧霆雲问道:“萧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萧霆雲道:“不碍事,只是受了点小伤。”沈灵雁道:“血都流了出来,还说是小伤。”小翠道:“先上车再说吧。”二人将受伤的萧霆雲扶上马车,又给他进行了简单的包扎,沈灵雁道:“我们必须尽快离开江南。”
      小翠道:“此条路可通往信阳。”沈灵雁道:“那好,我们就去信阳。”小翠喊道:“车夫,赶往信阳。”车夫道:“好嘞,各位做好了。”
      驾车北上。三人坐在车上,萧霆雲这才舒服些许,但血仍在不断流,小翠问道:“难道新谷老贼命不该绝?”萧霆雲道:“本来我可以杀死他,但这狗贼老奸巨猾,最后又使用邪功拿到了凤钺剑,这才得以失手。”
      沈灵雁叹道:“看来凤钺剑的确厉害呀!连你的雕羽剑都奈何不了他!”萧霆雲道:“凤钺剑一日不离开新谷軎軎,他就一日杀不了。”
      小翠道:“难怪天下那么多人不惜为了凤钺剑铤而走险。”沈灵雁道:“何止铤而走险,连性命都不顾了。”武宗幕府内,新谷軎軎大发雷霆,唤来卫士道:“快去把史帮主与连首领叫来。”
      不一会儿,史戒行与连奕志先后赶来,看到新谷軎軎如此不快,连奕志知道原委,没有说话。史戒行上前问道:“至尊为何发如此大的脾气?”新谷軎軎怒道:“有人刺杀老夫,在幕府内竟有人刺杀老夫,你们的防卫是如何做的?啊……”
      史戒行赶紧道:“至尊息怒,至尊息怒,都是我们做的不好,还望至尊体谅。”连奕志道:“至尊不必担心,在下已派府中人入城搜查,不日之内就能擒回刺客!”新谷軎軎这才渐渐消气了,史戒行竟被这句莫名其妙的话给困惑了,连忙问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连奕志道:“史帮主有所不知,就在刚才,萧霆雲混进府内,进入至尊书房欲行刺,不过,还好,我们至尊是早有预防,打伤了萧霆雲。”
      史戒行听后道:“胆大妄为的萧霆雲,真是活腻了。”新谷軎軎道:“搜捕的时候,别忘了封锁全城与后山的密林。”连奕志道:“是,请至尊放心。”
      又心想:若是我抓住了萧霆雲,今后你还重用我吗?只有放走了萧霆雲,你才会委任我,重用我为你抓捕萧霆雲,只有这样,我才能够接近你,你才能够信任我,想到此,连奕志又笑了。
      幕府卫队在城中及周围搜查了近一周,还是无果。倒是抓了一些行行的人。萧霆雲三人已赶至到了信阳,来到了中原武林地面,逃离了危险。萧霆雲的伤还是没有完全好,但内伤已经调理得差不多了。
      车夫喊道:“三位客官,信阳已经到了,请下车吧。”萧霆雲三人下了车,小翠付钱道:“辛苦你了,这是给你的钱。”车夫道:“谢谢,那我走了。”
      随即扭转车头离开了。萧霆雲三人落脚在一处低山,道路上人迹罕至,沈灵雁提议道:“坐了好几天的车,我们找块地方歇息吧。”小翠道:“好啊,可是这哪有什么客栈呢?”萧霆雲道:“我们往前走看看吧。”
      大概走了不到五十米,沈灵雁看见了一座寺庙,便道:“我们前去寺庙歇息吧。”萧霆雲道:“好,就去寺庙。”小翠亦同意。三人一起走上了破败不堪的寺庙,连寺名都已不见,只剩下几处房屋与大佛,沈灵雁与小翠搀扶着萧霆雲缓缓走进房屋。
      虽破败不堪,里面什么都似曾有人打理,当过台阶的时候,沈灵雁提醒道:“小心点。”
      他们三人又走向了摆有佛像的房屋,小翠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道:“萧大哥,坐这吧。”萧霆雲坐了下来,叹道:“你为何向连奕志求情?即使我杀不了连奕志,你也不应该向连奕志这种奸佞小人求情呀!”
      沈灵雁道:“我只是想让他知道不能杀你,因为他的命是你救的。”萧霆雲道:“没用的,即使他懂得感恩,他也不会离开新谷軎軎。”
      忽有一老者笑道:“你这小子,人家放你一条生路,你不感谢人家,反而坐在这里谩骂人家,真是不知好歹!”这声音雄浑深厚,定是内力大有修为之人所发出,萧霆雲道:“不知是哪位前辈,请现身一见。”
      只见一位头发又黑又卷的破衣老者从佛像后跳了出来,他们三人一见,大吃一惊。萧霆雲问道:“前辈是?”不等这位老者回答,便已递出一颗灵丹,道:“先把这颗药吃了,你的血就不流了。”萧霆雲毫不犹豫的吞下了此药。
      沈灵雁与小翠都没拦住,没想到老者竟开心道:“你都不知道我是好人还是坏人,就吃我给你的丹药?”萧霆雲道:“晚辈看得出前辈并非坏人,若是坏人,刚才从佛像后就可偷袭我等,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听完萧霆雲这般分析,老者似更高兴了。
      便道:“实话告诉你,我便是乾陵守墓圣人间人六骏的三弟子岑令三,关中秦岭锡无铸剑山庄老庄主戚铁六是我的大师兄,岭南隐者昌九机是我的二师兄。”
      沈灵雁听后惊叹道:“原来只是听师傅提过乾陵守墓圣人间人六骏,今日才得知三位宗师就是他老人家的高徒呀!”
      小翠亦听得目瞪口呆,萧霆雲问道:“原来是上一届武林至尊的高徒,可是我观昌九机前辈已有五六十岁,早已花甲,您的头发确是如此的黑?”岑令三笑道:“那是因为他们愁呀,我一生与世无争,云游四海,落得轻松。”
      萧霆雲道:“可是他们二位都是为了武林中事才逝世的,您难道就没想过为他们报仇,把东洋人新谷軎軎打败?”岑令三哈哈笑道:“我已无心与他人相斗,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事了。”
      萧霆雲道:“可是我打不过新谷軎軎。”岑令三摇头道:“你的雕剑八式,天下无敌,不是你打不过新谷軎軎,而是因为他依仗着手中的凤钺宝剑,说来都怪我大师兄,不过,要想克制凤钺剑也不是没有办法。”
      萧霆雲一听立刻来了兴趣,沈灵雁与小翠感到新奇,萧霆雲急切问道:“难道前辈有办法?”
      岑令三道:“我那大师兄与其夫人都是铸剑高手,怎奈突生间隙,戚夫人遂离庄出走。二人铸剑风格完全不同,若想寻出克制凤钺剑之法,必访戚夫人!”萧霆雲追问道:“不知戚夫人现在身在何处?”
      岑令三道:“上了锡无铸剑山庄藏剑库,你就会知道!”说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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