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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消息传出江湖动[1/2页]

秦岭刀剑缘 华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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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屋从外面看起来不大,但里面房间还真不小,以前都是存放些铸剑设备与材料,已有好多年未曾打扫。
      尘土满屋,铁矿与他料已用得差不多了。他们三人随着小白姑娘来到了此三间房子,萧霆雲道:“谢谢你呀,小白姑娘。”小白姑娘只是欣慰的点头示意。待其走后,小翠便道:“原来她是哑巴呀。”沈灵雁道:“从一进屋,我便发现小白有点异样。”
      萧霆雲道:“她虽是个哑巴,但心眼挺好的,又是戚夫人的弟子,我们不该怠慢。”小翠笑道:“我发现无论萧大哥对那一个姑娘都从未怠慢过!”沈灵雁亦附道:“我也觉得!”
      萧霆雲气道:“好啊!你们两个竟合起伙来讽刺我,今天我高兴,就不与你们两个计较了,待会打扫房间时可别指望我呀!”哈哈便笑了。气的小翠直咬牙,追着他理论。房子算是打扫干净了,为了节约空间与时间,小翠与沈灵雁睡在同一间房子里。
      小翠问道:“从今天的谈话中,我发现戚夫人也并不是那么不好相处,没有江湖传言的那么古怪神秘!”沈灵雁道:“其实我也发现戚夫人挺平易近人的,就拿今天下午她喝止野人一事,便可看出。”小翠道:“那是为什么?”
      沈灵雁道:“可能是因为戚夫人隐居了半辈子,修养了数十载,一切都看透了吧;又或许是因为我们是他师弟岑令三介绍的,又或许是因为她在伪装自己,有什么目的吧。”
      小翠道:“不会吧。”沈灵雁道:“我也不想呀,可这江湖险恶,防人之心不可无!”小翠又道:“我发现萧大哥挺信任她的,跟她聊得很熟!”沈灵雁道:“你萧大哥为人心地善良,光明正义,当然不会想那么多了,我也只是随便一说。”
      小翠又欲问道,沈灵雁却道:“行了,我们赶快休息吧。”萧霆雲一个人躺在床上也在思考着今天的事。翌日,戚夫人邀请众客人,小翠与沈灵雁先到达小客厅,二人上前行礼,戚夫人邀请她们二人入座,沈灵雁问道:“不知前辈的这一位爱徒跟随您多长时间了?”
      戚夫人道:“哦,那已是十六年前的事了,记得那日我欲下山办点事,在山脚下发现这一弃婴,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个女婴,似不到一月,我可怜她,将她抱回山上,收为弟子,也能备我年老留用,待其长至二岁,我发现她竟不能言语,原来是因为久在湿寒之气,伤风又发烧了,导致她丧失了语言能力;
      我把她一点点养大,到如今已有十六年,她也很是令我满意,自从会干活起,一直帮我料理屋内外的事,我也很少操过心!”
      小翠又道:“为何江湖上会有谣言说太白山有野人?而我们昨日亦碰见了吓人凶猛的野人,而且更为神奇的是它们竟听从于你?”
      戚夫人笑道:“此话说来已有三十个年头了,当我初上太白阴坡时,与你们一样,行至此处发现了这个山谷,欲进入谷中,但却不曾想也在那块山坡上遇见了这三个野人,以前从未听人说过太白山竟然有野人,我第一次碰见它们时,它们亦凶猛非常,向我扑来,我与它们搏斗;
      正在相搏期间,山下有一牧童吹笛经过,这三个野人瞬间停止了对我的攻击,好像睡着了一样,我后来才发现,原来是这牧童的笛声救了我,也是这笛声能够使得野人不再凶残,于是我长期学吹笛,经常与野人为伴,久而久之,我便可以用笛声控制它们了;
      但是这山中的药物丰富,动物奇多,吸引了许多的猎户与郎中前来此山,而我一心欲在山中清修,不想被别人打扰,便在山中竖一石碑,名曰‘食人谷警示那些人不能进入此山深处,可是他们非但不听,反而大加猜测,又招致了一些江湖人士的假想。
      他们欲群上太白山,我不得已放出了野人,咬死了闯境的两名猎户,遂而传出了太白野人的消息,至此,无一人来此,谷中山上宁静了近二十年,却没想到,你们三十年后竟冒着生命危险来到此处!”
      沈灵雁道:“原来是这样,前辈与野人有这么一段神奇的故事,怕是没有见过野人的人任谁也不会相信!”正聊得开心,萧霆雲来了,道:“不好意思,前辈,我来迟了。”戚夫人道:“没关系,坐吧。”
      又问道:“昨日听你讲了二十年前的事,那二十年后呢?”萧霆雲道:“后来东洋人在关中建立了武宗幕府,站稳脚跟后,又把魔抓伸向了中原武林,在鲁南枪王的帮助下,破了潼关,进入中原武林,进而十几年之内。
      又控制了中原武林,中原武林门派多受重创,灵雁的师傅天花派掌门人东方傲雪,与当时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金刀派,都一度毁在新谷軎軎手中,中原武林从此一蹶不振,被东洋人所掌控。
      数年之后,新谷軎軎又入侵江南武林,江南武林形势比较复杂,与东洋人打了好几年,始终呈胶着状态,后来又是凭借凤钺剑打败了以岭南隐者为中心的正义堂,至此,正义堂两位盟主均败给了凤钺剑,江南武林人士落入了新谷軎軎的手中,他便在江南武林大开杀戒,肆意抓捕不屈之人,弄得沿江百姓生灵涂炭,又是江湖的一场浩劫!”
      “你说什么,连昌九机都死了!”戚夫人惊讶道,沈灵雁又道:“我们曾听闻曾昌盟主是戚老庄主的大师兄。”
      戚夫人道:“你说的没错,昌九机也算是我的师兄,想不到东洋人如此可恶!竟把我们的大好武林毁成这样,铁六呀!你可曾想过,你当时一意孤行,不听我言,抛弃于我,只铸凤钺,如今这江湖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连你的师兄都死在了你所铸的剑下,你可曾想过?”
      戚夫人的情绪激动了,看来她也是多情的女人呀!萧霆雲众人急劝道:“前辈,您就别伤心了,戚老庄主已逝世多年,他也不曾想过自己所铸之剑,会掀起了江湖数十年的风波,不过,您放心,只要有晚辈在,就绝不会让东洋人继续猖狂!”
      戚夫人道:“你不是已经刺杀过新谷軎軎一次失败了,你还有决心与信心吗?”
      萧霆雲斩钉截铁道:“就算死一万次,我也决不放弃斩杀新谷軎軎的念头!”戚夫人听后,大加赞赏道:“好!江湖中就缺少你这样的人,你们随我来吧。”
      三人不知道戚夫人要将他们带往何处,亦没有人问。戚夫人虽已五十多岁了,但走起路来还是很稳健,穿过了屋舍,进入谷中,又走了出来,来到了石洞。
      萧霆雲问道:“这是哪?”戚夫人道:“进去你就知道了。”戚夫人启动了开关,石门轰然而开,里面竟也是别有一番风景,戚夫人解释道:“这里便是我的铸刀窟。”沈灵雁道:“铸刀窟,我们在锡无铸剑山庄后庄找到过藏剑窟,而前辈这里却是铸刀窟。”
      戚夫人解释道:“你说的没错,锡无铸剑山庄的确有一藏剑窟,而我这里正是铸刀窟,你们在石壁上见到的诗‘唯有割鹿战凤钺,更无利器保江湖,此中的割鹿指的就是我即将铸成的惊世宝刀——割鹿刀!”萧霆雲道:“割鹿刀?”沈灵雁亦道:“割鹿刀?”小翠更为急切:“在哪?”
      戚夫人道:“不在这里,这里的刀剑虽不及割鹿刀,但亦是我精心所铸,你们手中的剑恐怕……”沈灵雁道:“我与小翠手中之剑或许不行,但霆雲手中的雕羽剑可是剑中精品!”
      戚夫人一听是雕羽剑,速道:“什么?雕羽剑,快拿给我看看!”萧霆雲道:“前辈,没有灵雁说得那么好,只不过是家师所传而已,请前辈过目。”
      戚夫人拿起了萧霆雲的雕羽剑,深情款款道:“雕羽剑呀,雕羽剑,你时隔三十二年后又回到了我的手中,难道这就是天意吗?”萧霆雲三人听了戚夫人的话,甚是不解,问道:“难道前辈与这剑有渊源?”
      戚夫人看着剑道:“何止有渊源,这把雕羽剑是用千年玄铁,百年黑石所铸,刚性无比,威力无穷,逢石劈石,遇木截木,它是藏于祁山洞引派的。”
      萧霆雲惊讶道:“前辈说的如此详细?比我的师傅还清楚?”戚夫人道:“因为这把剑是我所铸,是我送给葛洪的,也正是因为此事,我与戚铁六闹不和,生间隙,这一离去便是三十载不见!”
      沈灵雁道:“原来江湖传言,戚氏夫妇二人性格不合,才导致了戚夫人离家出走是假的!”戚夫人道:“我年少时曾与葛洪有私,但是自从答应嫁给戚铁六之后,我便一心一意跟随着他,与葛洪再无联系。
      临分手前,我把自己精心所铸的雕羽剑送给了他,引起了我夫君的不满,二人从此结仇,其实你们都错怪葛洪了,他之前挺好的,后来或许是因为我离开了他,才导致他性格大变,最后轮为邪恶之人,这是我的责任呀!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我们夫妇的感情从此不和,他便一心铸剑,不多加关心疼爱我,我为此苦恼不已;在铸剑方面,我欲帮助他早日完成铸剑大任,但是我们铸剑的风格亦不同,他铸剑讲求锐利锋芒,而我铸剑则主张威峭霸气;
      故而未能在铸剑上达成一致,反而更加影响了我们的情感,在一次吵架之后,我与他决裂,并且二人相约盟誓,他铸凤钺剑,我铸割鹿刀,我要以此来证明,他多年以来是错的!我要超过他,让他后悔,让他失败。
      他当时也在气头上,没有拦下我,就这样,我在二十二岁时,离开了他,独自下山欲寻一块静地,找了好几处,都不尽理想,最后干脆就居住在锡无铸剑山庄的后面,他在太白阳坡,我就在太白阴坡,二人隔山相对,各自为主。
      自从隐居在此,我发奋铸刀,希望可以尽早铸成,与他一较高低,但是我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由于我之前的急于求成,所以导致在铸刀时,一不小心,炉中铁水溅在了我的脸上,我三十岁时已毁了容貌。”
      揭下了脸上的遮布,好大一块伤疤,占据了左半边脸,萧霆雲看了之后,顿觉可怜。戚夫人继续道:“那时的我一个人躲在谷中哭泣,但是又能怎么样?
      我也曾希望到对面山上去找他,向他倾诉,但是,只怕他不但不会安慰我,反而取笑我,那时的我也真傻,竟一个月后忘记了伤疤,忘记了疼痛,这块遮布已伴随我二十载了,未曾离开过我的脸,你们想想,一个女人若是没有容貌会是什么样子?生不如死!
      但我并没有因此断停铸刀,反而思索起来,哪里不对,哪种方法更好,我从头开始循序渐进,慢慢铸刀,不再急于求成,这一铸呀,就是三十年,炉中之火从未熄过,到现在,我的这把割鹿刀已进入最后紧要关头,正等待的就是这把雕羽剑,没想到竟是你带着它上来,可谓是助我完成最后的工作。”
      萧霆雲道:“不知此雕羽剑有何用,能助前辈完成铸工?”
      戚夫人道:“其实刀身与柄我已于一年前铸成,在夹洞中存放,只是未能找到上好的千年玄铁,百年黑石,铸造割鹿刀的剑鞘。”
      小翠道:“那一般的材料还不行吗?”戚夫人道:“这割鹿刀是用金火所烧,钛粉所饰,集天下最热最硬之物,一般的矿料做成的刀鞘,怕是不出一日,已被融化,故而需要千年玄铁,百年黑石,至坚至幽之物来相衬。而这把雕羽剑正是用千年玄铁,百年黑石所铸,正适合做割鹿刀的刀鞘!”
      萧霆雲爽快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前辈作料吧。”沈灵雁与小翠急道:“这……”
      二人皆不舍,戚夫人看着萧霆雲道:“我铸成此刀,并没有打算给你,你还愿意给我吗?”萧霆雲道:“雕羽剑本来就是前辈之物,晚辈在手中握有三四年之久,算是知足了,至于说割鹿刀一事,晚辈亦没有争夺之心,唯望前辈能够带领我等一起下山杀贼,挽回武林危机!”戚夫人听后高兴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此割鹿刀当属汝等博心之人!”
      把雕羽剑给了他,道:“明天早上跟我一起进入夹洞观割鹿刀!”萧霆雲兴奋道:“是!”身边的沈灵雁与小翠兴奋的不得了。
      抚州连宅内近几日一直宁静,唐湿正在院中观看连奕志练剑,忽有下人道:“启禀管家,探子二雷从长安赶回来了。”只见唐湿手一挥,向连奕志走去道:“主人,二雷回来了。”连奕志道:“让他到这儿来。”
      唐湿把二雷带到了院中,二雷半蹲行礼道:“启禀首领,小人有消息向您汇报!”连奕志道:“快说。”二雷道:“小人查得萧霆雲三人已离开了咸阳,去了太白山。”
      连奕志道:“太白山,他们之前不是去了吗?”二雷道:“首领有所不知,萧霆雲此去的是太白阴坡。”唐湿道:“啊,太白阴坡,素闻秦岭太白阴坡瘴气浓郁,山中又有野人相守,一直以来都没有人敢涉足半步,他们怎么会?”
      连奕志分析道:“他们定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冒着生命危险去了太白阴坡,这样,唐湿你速连夜带人去锡无铸剑山庄仔细查看一番,回来报道。”
      唐湿道:“是,小的这就去。”院中的连奕志喝了一口凉茶,道:“他们上太白阴坡干什么?”翌日,萧霆雲跟随着戚夫人经过了藏刀窟,转而来到了夹洞。走近一看,洞中面积颇大,四周石壁悬挂着数把刀剑,洞中央有一巨型火炉,中间插有一把俊形峭锋、惊世神器割鹿宝刀,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炉中炎火烈烈,温度足达数百度,整个洞中都是热气腾腾,红光充盈。
      戚夫人指着炉中神刀道:“这就是割鹿刀,我花了将近半生的精力来铸此刀。”萧霆雲看得出奇,来了兴趣。
      忽然他的剑颤动起来,整个夹洞似也摇晃了,周围的悬剑镉刀摇动不已,炉中的火焰更猛烈了。萧霆雲大惊,以为是地震,速问道:“前辈,这是怎么了?”
      戚夫人笑道:“看来割鹿刀是要入鞘出世了!”萧霆雲的剑抖得更猛烈了,几乎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了,戚夫人急道:“还不松手!”萧霆雲把手给松开了,雕羽剑嗖的一下被吸入到割鹿刀身上,在其周围旋转几圈后,直入烈火中。
      萧霆雲惊讶道:“怎么会这样?难道我的剑被它给吞了?”戚夫人笑道:“不不不,怕是你的剑被吸入到炉中铸成了刀鞘了!”
      萧霆雲道:“原来是这样。”戚夫人道:“我也没有料到割鹿刀见了你竟反应如此强烈,看来你们的缘分不浅呀!”
      萧霆雲亦道:“我第一眼看见它时,亦觉格外亲切。”二人顺着巨炉走了一圈,从各个角度观赏了这把惊世神刀。
      戚夫人问道:“你觉得这把割鹿刀怎么样?”萧霆雲再次细细观赏,脱口而出:“此刀形体非凡,似饰金银,又集太白山中之仙气,霸气而不外露,俊俏而不失实用,不愧为惊世神器,绝世之刀!”
      戚夫人听后笑道:“你说的一点也不夸张,我采集山中之奇花异草晒干作燃料,取幽林四大神兽野人、刁狼、猛虎、七色鹿之血浸炉,又经过九九八十一天闭洞阴铸,又经过七七四十九天阳铸,这才得以铸成此刀!”
      萧霆雲道:“看来前辈的确为此刀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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