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气急败坏的马黄耷拉着个脑袋回到了厨房。
“又输了?“
马黄抬头看了一眼一直盯着菜刀与砧板的胖叔,唉声叹气,“那老头每次只要见到钱就跟见到美人似的,甭说是我啦,我估计就是胖叔你也很难从他手里抢的过来。”
肥胖厨师不置可否。
看着又沉默了胖叔,马黄心底也是微微叹息,他虽不知道胖叔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猜那肯定是个悲伤且漫长的故事,所以每当看到胖叔一声不吭的盯着菜刀和砧板的时候,他总是心惊肉跳的,胖叔也和他说过不会想不开做傻事,但是他还是担心怕哪天胖叔突然想不开把自己了结了。
酒楼就三人,他很怕哪天胖叔突然走了或者那啥了,那样他都不知道只剩下他和掌柜的客栈会怎么样,其实他也想过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但是他一想到掌柜的那张老脸,他就将那要出去看看的心思沉入了一旁的汉水河河底,他是一个孤儿,无依无靠的,没碰到掌柜的以前是个乞丐,和一个常年脏兮兮分不清年纪的大乞丐乞讨。
可是那年冬天,老乞丐被冻死了,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依稀记得那年的冬天很冷,冷到了骨子里,他又冷又饿,迫于无奈,他只有冒着那漫天的风雪来到大街上乞讨,可是那天的街道上人少的可伶,偶尔有个人出现在眼帘也不愿搭理他,都是匆匆忙忙的离去。
他越来越疲惫,脚步也越来越沉重,最后他还是输给了老天爷,倒在了路边,可能是老天爷看他可伶,让他倒在了掌柜的家门口,老掌柜给他倒了碗热水,还给了他一张饼,正是靠着那张饼那碗热水,他才活了下来,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掌柜的也一直没赶走,还把他领进了家里,自那以后,他就一直跟在掌柜的身边,直到来到这家客栈。
他虽然没读过书,但他知道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当年那个带他乞讨的大乞丐嘴里就常常念叨这句话,他转头看了一眼外面柜台的方向,即使看不到,他也知道,掌柜的肯定在乐着老脸数钱,一个铜板接一个铜板,总是那么的不厌其烦,掌柜脸上的皱纹也会因此被记得更加鲜明,想着掌柜数钱的样子,马黄嘴角不由露出了笑容,守财奴。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到了那几个跟自己差不多大少年,尤其是那个眼神如汉水河河水一般平静的少年,内心不禁有些惆怅,还不知道这连店名都被别人给拆了的客栈以后会怎样呢。
陈斌还知道自己已经被那家客栈的伙计给惦记上了,他现在正在一家杂货店买礼品,他要去拜访一下张文的爹,买了一大包东西,花了一两银子,银子不是从怀里拿的,而是从腰间的那个钱袋出的,怀里的那一百两,加上张文怀里字据上的一百两,这两百两银子是他准备用来买下那间客栈的本钱,他知道钱不够,但是他并不担心,还有八百两的差额他已经有了打算,这也是要去拜访张文家的原因之一。
张文他们家,原先也是永安村的一员,而且还是陈斌他们家的邻居,只是在他八岁时,他爹在广原城做生意发了财,这才搬到了城里。
陈斌的爹和张文的爹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到了陈斌和张文这里,二人又是一起长大的,所以两家的关系非常好,这要放在书生门第之家,起码也算是世家了,原先陈斌在城里进学时,就借宿在他们家。
张孜福,也就是张文他爹,人如其名,孜孜不倦,福者自来!
张孜福创业之初,也是万分艰辛,但是全靠他和张文的母亲两人吃苦耐劳,待人处事友善大方,做生意诚信为本,这才使得他家的生意在这广原城吃得开,而且育有一儿一女,儿子张文,女儿张钰侨,张文和陈斌同岁,张钰侨则跟陈斌的二哥陈勇同岁。
陈勇在这几年里,说了不少媒,但是说一个黄一个,未尝没有张钰侨的原因,而张钰侨呢,也一直没有嫁人,不知道是不是也有陈勇的原因,至于两家的父母呢,陈斌他爹陈涛不是不知道陈斌二哥的心思,但是觉得张文家现在富裕了,怕娶人家女儿人家会不同意,所以一直没好意思开口,至于张文他爹嘛,也是知道女儿的一些心思,可男方至今不来开口,他也没辙啊,总不能求着上门说你让你们家老二娶了我女儿吧,所以呢也一直没开这个口,这就苦了两家的儿女了。
陈斌来了两年的时间,之前也没往这方面考虑,毕竟在他的思想概念里,
第十九章,两年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