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昀阳坚定的眸子直视方霖的眼，他总是这么信誓旦旦，坚定的眼神总能让人信服。
可是方霖摇摇头，章昀阳说的那些，她好像懂，又好像不懂。剧情就像她看的电视似的，那么匪夷所思。
章昀阳松开她的手，搂着肩带她到沙发坐下，自己也坐她旁边，一双大手将她的小手包裹起来放在膝盖上。
“好了，现在安静的听我说，好吗？”
方霖点点头。
是该听听究竟都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让她苦等多年。
约莫半小时后，方霖终于将这么多年的疑惑解开。原来她的神秘丈夫是个国际特工，被指派潜入黑帮内部。于是他用了三年时间收集证据，终于在一次大交易中成功将黑帮头目拿下，帮派群龙无首遭瓦解，他任务完成。
“这是我最后一次出任务，从今以后我只是一个现任特工学员的教官，我可以像个上班族一样每天朝九晚五，还有固定假期。我余生的时间除了赚钱，就是陪你。”章昀阳说得温柔，刚毅的五官变得柔和，眼神也带着溺爱。
一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方霖才想起来找电话叫外卖，她不记得是怎么把章昀阳请出家门的，反正完全冷静下来的时候，屋子里就只有她。
现在已经不能像过去一样随时敲开对面的门，她还没想好该和狄特说什么。
大概半小时后门铃叮叮叮的响起来，会这样按门铃的只有一个人。
方霖拖着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身子打开门，程诗茗拎着一大盒披萨站在门外，没等她进门，就被里屋的人紧抱着。
程诗茗安慰着拍拍她的背，搂着肩一起进屋。
带来的披萨是方霖喜欢的口味，她却饿着肚子饱着眼福，因为实在没有胃口。
“人在饥饿的时候大脑会特别迟钝，”程诗茗咽下一口披萨后说，看方霖还是神不守舍的样子，又接着说：“你要么吃饱了继续过日子，要么就此饿死。”
方霖瞟一眼在大快朵颐的好友，然后乖乖的拿起一块咬下一大口。
“先声明，我没有出卖你！”程诗茗说。
“我知道不是你，昀阳很有本事，没准我出了国他还能找着呢！”方霖手里捏着披萨，眼神涣散幽幽的说。
程诗茗听了她的话，摆出个“为什么”的姿势来，于是方霖把章昀阳下午说的话大概转述了一番。
听完那段故事后，两人继续吃披萨，方霖沉默着只顾吃，程诗茗边嚼边不时偷看好友的表情。
“别这么看着我，最难受的那一段都走过了，现在家里也没东西让我行凶。”方霖说得自然，程诗茗下意识就往厨房看。
方霖不禁皱眉，说：“你放心，我晕血。”
程诗茗笑了，指着方霖的鼻子说：“我就知道你这女人没那胆量。”
不是没胆量，是事不至此，就如方霖说的，最难的时候已经走过了，现在不算什么。
可她两心里都明白，现在比当初的情况复杂多了。
“想好该怎么做了吗？”程诗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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