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街市一下子变得安静,百姓诧异地看着铺门周围禁军,猜疑着却都噤若寒蝉。
看到吴王从马车里下來,百姓们都睁大了眼睛,忘记了下跪。
寒风还是凛烈,吹得衣袍飒飒作响,他却只站在风口,眼睛盯着当铺的出口,神情紧张,生怕催过什么似的,直到她带着婕鸢出來,目光与他装个正着,他的神情才有所松动。
婕鸢抱了满怀的锦缎,沒留神谭筝住脚,差点撞在谭筝背上。
“大王。”婕鸢抬头看到吴王,很是诧异:“夫人……”
寒风正好被吴王挡住,只从谭筝两侧擦过,谭筝还是硬生生眨了眨眼睛,好像风都吹进眼睛里來了,她想闭上眼睛却偏偏不被吮许。
他的脸色铁寒,不似怒倒似病,谭筝很快镇定下來,也很快移开了目光,转向婕鸢:“婕鸢,我们走。”
“哦。”婕鸢愣愣地答应,朝吴王行了个告退礼,抱着绸缎紧随谭筝身后。
她看似淡漠地走开,他的身子却微微一颤:“筝儿……”唇角勾起一抹笑容,似被冬日破冻的阳光笼罩,渐渐变得暖和起來。
禁军散去,大街上逐渐恢复喧闹。
酒楼里,依旧热闹非凡,兰公子的雅间却沉闷着,如歌和似画守在外面,里面只有兰公子和吴王。
兰公子看着吴王,几次想开口打破这沉闷。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吴王只是平静地喝茶,兰公子却如坐针毡,浑身上下不得安宁。
一盏茶已经喝完,吴王放下茶杯,似笑非笑地看着兰公子:“王弟,这杯茶总不至于让我一觉睡到天亮吧。”
“不……”兰公子垂下头,许久才说:“王兄,对不起。”
“好了,出來这么久了,你也该回去了。”吴王起身,走到兰公子身边,看着兰公子一头乌黑的发,神色一沉,伸手捞起一把往鼻端嗅了嗅:“怎么染的。”
兰公子抬眸,注意到王兄脸上一丝哀戚之色闪过,心下黯然:“是如歌调的颜料,连味儿都去掉了。”
“嗯。”吴王点一下头,扶兰公子起身,直把兰公子扶上马车,才回过头來看谭筝。
谭筝在马车边站着,似乎想要说什么,见吴王走过來了,却什么也沒说,也上了马车。
三辆马车在禁军的护送下,默默地回了宫。
吴宫夜深,吴王还沒有安睡,灯烛也只能陪着他清醒,宫人们都下去了,侍卫们依旧在外职守。
雕弓挂在墙上,已经很久不曾拉开;宝剑搁在架上,也已经半年沒有开启,年少时,他曾闻鸡起舞,立志逐鹿天下,直到登基时机來临,他已是迫不及待,几个临近小国归附之后,他开始挥剑指向吴国的世仇,越国,吴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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