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就如她不知道那个梦里的场景是在哪里,唯有她眼角的一那滴未干涸的血泪让她觉得刚刚她确实真的痛苦了、悲哀了。
可是,那场亦幻亦真的梦境,明明只是刹那间的事,却让她觉得像是渡过了无数年,就连这样的悲痛也隐隐延续了无数年。
她是谁?来自哪里?要做什么?
这是司徒萱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问着自己,茫然、困惑、犹如那抹沦入永夜的星光,令她无助、茫然。
“迦频!”
她的心中只有一个人的名字,然而那个名字又让她很迅速的想到了苏白。
“他什么都不知道,两年前我们遇到他的时候,他险些丧命,醒来时,他已丧失了所有的记忆。”
暖暖母亲的话如旋绕不息的风,司徒萱仿似被那股风包围着。
她在心底喃喃:苏白就是迦频,一定是,不然为什么看见他难过时,自己也会跟着难受
虽是微弱蚊蝇的话语,却令夜摩不由自主的呵出一口热气,他的心因愤怒而轻轻的抖着,抱着她的手也不自禁的加重了些力道。
他是那样的担心她,可是醒来时,她口中的第一个名字却不是他的。
然而,夜摩心中再怎样的愤怒,也拼命的压在心底,他知道此刻的司徒萱心绪不定,可能会因为他的一句话,或是一个眼神便决断了否定了自己,所以,夜摩每走一步都异常的小心,生怕再让她离得自己更远。
但是,事实往往就如担忧中一样,司徒萱从他怀里挣脱开时,眼中的茫然与忧伤瞬间呈现出了一片冷灰的光。
她看着他,目光冷冷的,如染了一重霜,她问他:“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夜摩呆呆看着她,不动,他咽了一口气,压低了嗓音,轻轻的,他答:“我只想知道你是否平安。”他伸手去拉司徒萱的手臂。
她挣开,声色一冷,“我没事,你可以走了。”
他的怒火燃烧到了眸底,隐隐火焰跳动,却依然克制着,柔声道:“你身体很虚弱,等你恢复了些,我再离开。”
她拒绝,眸色一变,有堪比冷月般的绝然与淡漠。司徒萱背过身,一手扶着床头,冷冷道:“我不需要你照顾,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不需要一个外人来干涉。”
他脸色变了变,身体忍不住抖起来,“萱萱。”刚说出一个字,夜摩犹豫了,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卑微的在她面前祈求会得到怎样的回报,他甚至想过只要司徒萱愿意让他陪着,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放下,犹豫了会,夜摩终是忍不住想要问她,那个答案尽管是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想要亲口问她。
伸手附上司徒萱的双肩,似乎是肩上忽来的力道,惊得司徒萱开始了挣扎,但是,夜摩并没有放开她,反而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将她的身体掰过来,“萱萱,莫非在你眼里,我真的就是一个外人么?”
她不停的挣扎着,反抗着,几乎疯狂起来,然而,这样的反抗却在夜摩的钳制下变得微不足道。
司徒萱心中一讶,诧异夜摩的行动,在司徒萱眼中夜摩很少这样强迫她,看着逐渐沉默下来
决裂(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