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池中,血痕刀被那鲜血浸泡,发出诡异的红光,司徒萱慢慢往那血痕刀靠近,就在他们的协议达成之后,她觉得那股强大的阻力奇迹般的消失了。
可尽管是这样,司徒萱每走一步也带着异常沉重的步伐,像是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在她骨骼与血液里蔓延,如火苗般在她身体内上行下窜,一股炙热的感觉令司徒萱忍不住弯下了身。
“这是什么感觉?”她低低呢喃,近乎蚊蝇的声音消散在干涩的唇边,她微微停滞了一秒,以电光火石般的速度转身遏住了珀西尔的喉咙,她声色泛着莫名的冷意,“你在骗我!”
珀西尔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在那一刻竟然一动也不能动,明明是只扣住了咽喉,珀西尔却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被一种强大的力量遏止了。
他眼里的光瞬间变得惊骇,吃力的发出几个音节来,“我,我没有骗你,即使你杀了我,那样的感觉仍然是存在的。”
司徒萱眼中的光忽而染上了一层诡异的暗红色,她冷冷的看着珀西尔,眼里似要跳出火来,“那我就杀了你试试。”
那一瞬,司徒萱仿似变了一个人,冷漠的眼底如虚空的黑洞生生惊得珀西尔不敢直视。
珀西尔开始了挣扎,拼尽了一切力气也似乎逃脱不了司徒萱的禁锢,但是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珀西尔至少可以凭着自己的意识控制身体了。
他身体内像是一股冷流窜行而过,莫名其妙的冷觉在他血脉中乱窜,珀西尔想起了贝丽塔,亡命的嘶吼起来,“司徒萱,你不可以杀我,你忘了我们之间是有协议的么?”
很是吃力的说完这些话,血族中定下的协议是不可以背叛的,他们以血起誓,若是谁先违背了协议,谁就会受到反噬,受尽折磨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液。
一双冷漠得不似人间物的眸子泛着幽幽的红光,司徒萱的手捏着珀西尔的脖子,有那么一瞬间的动容,“不要让我知道你在骗我。”
她眼底的血光有些可怕,珀西尔第一次看见司徒萱眼中露出这样令他恐骇的眼神,仿若来自地狱的魔鬼。
不!
珀西尔的心在颤抖,那样的眼神甚至比魔鬼更加恐怖。
手,豁然一松,珀西尔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暗红的颜色,似乎被火焰烙上的印记。
司徒萱看了一眼那血池中的血痕,跟着珀西尔的步伐从墙壁的另一端进了一条长廊,长廊里没有灯光,但凭着血族天生以来的洞察力与听觉,他们行动自若,顺着长廊一步步往地底走。走下最后一步阶梯,出现在身前的是一扇门,门是用铁做的,很普通的款式,但是他们都知道这扇门上布了强大的结界,甚至比他们这一路走来的任何一个结界都要强大。
珀西尔的血洒在了结界上,他低低念叨了些什么,那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门内是暗红的光线,烛台被玻璃罩子罩着,室内是密封的,没有空气,然而,那烛台却猎猎的燃着。
屋子前面是一口紫色的水晶棺,水晶棺内安静的躺着一个女人,那女人肤色苍白,头发纯金,双手合在胸前,每一个指甲上都涂上了红红的颜色。
“贝丽塔。”珀西尔疼惜的看着躺在水晶棺内的女人,神色充满了对恋人的眷恋与爱意。
记忆(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