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疯狂
想起在95年,我把工厂搬到那个集贸市场的楼上时,认识了同在楼上我的对面开旅馆的张。
张是当地人,大我4岁,个头比我略矮,有点驼背,留着茂密的林子祥式小胡子。他的媳妇比他大2岁,女儿已经7岁,据说他还是大学毕业,后不甘为工人,停薪留职开起了10几个小单间的旅馆。按理说也是自由自在,发不了大财,也是天天有进账。
初次见面时,他阴着个脸,摆出一副坐地户的劲头,我也给足他面子,喊他一声张哥。
渐渐熟悉后,我们倒是经常吃喝不分彼此,来往频繁,毕竟是对门嘛!慢慢地我发现了一个女人,时不时在帮他洗洗衣服、做做饭,而且留宿过夜。张倒也不回避,向我介绍说:这是你“二嫂”。恩!比小三好听,说实话,那女人的长相也对不住小三的称号,听说她的老公还在监狱服刑进行中。张说他们是初恋情人,现在的正房是父母包办的。
这都什么年代了,这理由也忒不与时俱进了吧?
此事毕竟见不得光,你自己偷着美不就行了,可他偏偏高调行事,出入成双、洗衣做饭、同床共枕,毫不避人,甚至他6岁的女儿,你说他是不是缺心眼晚期了?
他的小旅馆距离他家直径不足1公里,正房得到消息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理所当然的,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夏夜,我听到二楼传来的拍打卷帘门巨大声响及女人歇斯底里的嚎叫和谩骂声,我估计是对面东窗事发了,果不其然。
两房相遇分外眼红,“二嫂”被正房的气势如虹和势如破竹的攻势打得披头散发、狼狈不堪、毫无还手之力,张在旁边拉不开反而也上火了,一脚把正房踹倒在地,我才得以及时把他们分开。
就这不大会的工夫,前后左右楼的灯光都亮了起来。正房发泄的劲头也被张那一脚给退了,在我的劝解下,看着当前的架势也解决不了问题,就要求我送她回家,说怕张哥赶来打她。一路上,我无语的听着她哭诉着种种生活不易。
此事没多久,他们离婚了,“二嫂”与张正式搬入一室,可她的那位还在里面服刑呢,这也不算是名正言顺啊!
提及这段,我无意揭露张的个人,只是为了在以下说明其变化的部分做铺垫。
张离婚后,表面上看和所谓的“二嫂”过的也算是太平正常,可张却开始不正常了。
都说少时张狂老要稳,可他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也许他觉得因为家事心理烦躁需要发泄?或者,他认为欺压别人是抬高自己的机会?或许,他觉得年逾40要换个活法?他剃个光头先。
首先,我工厂里的员工大部分是外地女工,张以前比较顾及面子,从不光膀子。现在有点放赖了,走起路来,胳膊也架起跟着步伐晃,蛮像刘德华的造型;
其次,说话骂骂咧咧,不带脏字几乎不会说人话了,我懒得理他,眼不见心不烦,也有意疏远他;
其三,他找到了欺负人的感觉。每天光着个不怎么健硕的膀子,拎着菜篮子在楼下菜市场取菜(就是不给钱)。开始,他还是只试探那些外地来的,后来就连坐地户经营油盐酱醋的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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