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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申伍重盟誓,二士论兴亡[1/2页]

武林大会 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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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霜转身落座,继续擦拭短剑,忽见张正跑了进来,禀报道:“公子,公耀回来了。”吴霜一听连忙起身,掷剑于榻迎接出来。只见宋明搀扶着青霞道长而来,后面还跟了两个小童,也是脚步踉跄。忙问宋明时,方知是中了毒。吴霜唤张正准备些解药,宋明颇知药性,进入内室诊治一番,青霞与二童疲倦,倒在床上渐渐睡去。吴霜与宋明至厢房交谈,宋明把武家家人毒害青霞,太史慈从中插手,自己用毒箭迷晕太史慈,并从地道逃脱之事一一说来。吴霜大皱其眉,叹道:“吾道武安国一莽夫,不料于青霞道长竟有此计谋,真真可畏。”又忧心道:“太史子义事母至孝,若被武安国擒去,恐有性命之忧,岂可害人?”宋明道:“不妨,公子少坐,某就去国相府暗中投书,言子义在武家,孔国相厚爱子义,不能不救。”“好,汝可速去。”宋明转身而去。 待宋明回转时,青霞道长已经醒来,吴霜叫人安排酒食,请宋明作陪。席间青霞道长默然不语,吴霜见状说道:“道长一定是在犹疑霜何故请道长前来?”青霞仍然不语,吴霜又说道:“霜自幼好结交天下豪杰,闻恒山青霞道长,通晓百家之术,钦佩无状,今道长过境,霜未能尽地主之谊,使道长遭小人暗算,幸未有失,实道长仙修德高,故而逢凶化吉,特请道长进杯!”说着端起酒来,青霞也不相让,端起酒樽一饮而尽,仍是不说话,双眼盯着吴霜。吴霜心下踌躇,不知何意,又起身把盏,为青霞斟酒:“本待留仙长盘桓几日,朝夕受教,但霜明日就要上京,恐招待不周。如仙长不弃,可在寒舍小住几日,家中自有人照料起居。” 青霞一怔,问道:“使君大人,我可是朝廷钦犯,汝竟敢在家中招待于我……”“朝廷钦犯?我敬重仙长,总不能当面错过!仙长如信不过,可就请自便。”吴霜脸色一沉,转身回到座位。青霞正色道:“久闻北海吴子霖好士,窃以为沽名钓誉之辈,不料竟是山人误会了。既然使君只谈交情,那山人自然剖心相对。恕罪恕罪。”纵使道歉也无惭怍之色,只因他生性淡漠,故而如此。吴霜也不以为忤,一笑置之。 “未知使君入京何事?”青霞疑虑既消,也就话多了起来。“天子见召,但多半是董丞相之意。”“那使君有何打算?”“去既不是,不去更不是,不如上京面圣,奏请诛董三族,再当堂挺剑击杀董贼,效轲、政之白虹贯日事!”吴霜既知青霞是方外之人,更兼仰慕已久,自然直言不讳。旁边宋明听得都呆住了。 青霞哈哈大笑,起身为吴霜把盏,却突然从自己身旁酒瓮中提起杯勺,一扬手,勺中酒水如注,疾向吴霜射去。宋明在旁大惊,高手能将内劲注入物中,则摘叶飞花亦能伤人。吴霜单手举樽,朝射来的酒箭一挥,收了个一滴不漏,以袖掩面而尽。青霞道长内力未全复,但见吴霜身手,已知胜过自己一筹,又复大笑,道:“使君有如此修为自然要去刺董,但是董贼有虎将吕布为爪牙,恐事不遂矣。”吴霜面现悲戚之色,强笑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先人之言在矣,事不可为,亦当为之,明日愁思,今日何虑?道长莫辞,请满饮此杯。!”就唤人斟酒。 青霞见他豪爽洒脱,有古人之风,很是顺心,况且他是黄巾一党,对朝廷本没理会,即使在这里谈论的是当堂刺杀朝廷要员,也毫无顾忌,侃侃而谈。当下说道:“公子豪气英风,山人佩服,若蒙不弃,请以兄弟相称。公子若是固辞,就未免矫情了。”吴霜大喜,也不推辞,便说道:“道长如此说,霜不能再推辞,唯恐辱没仙名。”“子霖贤弟素有好士之称,声明播于天下,而愚兄草莽方外,又有法名,故贤弟不便称呼,贫道俗姓王,名铎,表字锋锐……”忽然停住,厉声断喝:“什么人?”声音之中冲天而起,跳到梁上绕了一周直向门外飞去。宋明也早跟了出去。 吴霜起身,来到堂前准备一看究竟,只听屋顶上一阵响动,二人飘了进来,丢下一人,蜷缩在地,一条腿还在不停抽搐。青霞先笑道:“还是公耀,身手了得,后发先至。”宋明拱手道:“惭愧,还是让这小子跑了,要不是道长在旁策应,挑断了他脚筋,恐怕小贼早已逃走了。” 吴霜一皱眉头,未免觉得青霞道长出手太狠,已有几分不悦,但转念一想,他身为黄巾余党,朝廷钦犯,不知道有多少人环伺在侧,准备杀他,精神紧张而出手便要制敌,也情有可原,今日他肯坐在这里心平气和地喝酒,也算是难为他了。于是走上前来,用脚尖挑起他腰上的牌子,上面赫然写着一个“武”字。“又是武安国在捣鬼!”青霞道长还不曾仔细观察,此刻被吴霜一提醒,顿时明澈,不知这武安国为何阴魂不散,数次下手要对付自己,一时怒不可遏,拔剑就要刺杀这人,但一想到自己还在北海别驾家中做客,虽然称兄道弟,但总不能喧宾夺主,便收剑入鞘,冷冷看着。 吴霜也知他意,便主动问道:“你是何人?武将军与你什么关系?”那人转脸不答,大有宁死不屈之气概。宋明饶是儒雅讲求风度,但也决不容忍一个小贼对家主无礼,心中又暗自好笑,看你能撑到几时?便轻轻一掌,搭在那人头顶,微微用力,那人顿觉浑身麻痹,一股寒意从脊骨上窜,心惊胆战。宋明却偏不下手,只沉声说道:“大胆狂徒,竟然对家主无礼,快些从实答话,否则……哼哼!”他这哼的倒是大有深意。那人魂不附体,连忙说:“小人正是武将军门下家将,是武将军要我来监,监视别驾府。”“混帐,我与将军毫无勾连,何必来监视我?你快说究竟所为何事?”“这,这,这……”那人连续说了几个这,没有下文,“是不是你家将军只教你来监视于我,有消息立刻回报,却没有对你说到底要做什么?”那人一见吴霜为他领引思路,连连点头。 吴霜冷笑道:“既然什么都不知道,留你也没什么用了,拖出去剁碎了喂狗!”那人吓得连忙说:“小人说实话,不要剁我!不要剁我!”他一着急,口不择言,倒让吴霜一笑,继续问道:“那你来监视我们什么?”“武将军说有个道士,杀了我们家的两个护院,城外搜查了一遍都不见,估计要逃进城来,不知道隐藏在谁家?算来应该在大户家中,因此上叫小人来监视。”吴霜、张正、宋明都不自觉的向青霞望去,青霞脸上不免尴尬,但是脸色毫无变化,只是冷冷打量着那名家将。 “小人在暗中曾经听说那个道士身上携带着,携带着一卷天书,上面记载了能夺取天下的方法图谶。”吴霜面露狐疑之色,厉声问道:“你胡说什么?你如何能知晓?武将军会把如此重大的事情满世界宣扬?连你这个不入流的家将都清楚了。”“小人本不知晓,只是五天前校尉府上来了一个怪客,黑面蒙头,投递了一个拜匣,武将军就请他到密室会谈,直到三天前王从事过府来访,武将军与他私谈的时候我偷听到的。”吴霜不等他说完,一掌扫过,将其击毙,道:“武家有此家奴,真是家门不幸。”心中暗忖道:江湖术士之言,或未可信,只是王、武二家,世居青州,过从甚密,关系繁复。如果真的是他们之间共谋,或许所言是实。那么青霞道长就真的是怀有奇书,难怪路上遇到两人暗算。想了一番,心下已有了计较,故此才杀死此人。 众人都不知道他怀有何意,竟突然出手。只见吴霜抱拳,对青霞施礼道:“道长,事到如今,此人已死,今晚所说的话,没有外人知道,绝对不会传出去。道长如信不过在下,可以就此别过,霜虽与道长一见如故,但事在如此能不避嫌?若道长当真怀瑰抱玉,怎不会惹世人瞩目?”他虽把话说得极为含蓄,但是青霞如何不懂?权衡再三,便长叹一声,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说道:“子霖贤弟也请坐,愚兄不妨把详细经过说来。” 青霞道长端坐在榻上,待众人坐定后说道:“说起这个武安国所说的事情,倒也不是空穴来风,但是天书是绝对没有的。原本朝廷无能,中官乱政,而其实我等一介草民,管他什么太监外戚,但是国政,官吏横行,民不聊生也是事实。所以大贤良师行医救民,招收信徒,本可唤醒天下,改天换地。但兵败式微,许是汉家气数未尽。但是有大贤良师的著作,《太平要术》就在我手上,这本书记载的并非是什么改天换地的秘方,而不过是我黄巾中的各地暗桩的隐藏势力,若有此书,可说除非是我黄巾中人,其他人都不能争夺天下。自黄天倾覆,大贤良师谢世,我躲避恒山中修炼,不过待有意之人,也便观察各地黄巾余党。但是,就在此间,我发现了一件怪事……” 青霞顿了一顿说道:“那日我上山采药,发现有两老翁,在松间对弈,本来未以为意,但我看那二老松形鹤骨,不免对二人棋艺有所好奇,便走近前去想看二人棋局,二人倒也不以为意,一般照旧对弈,又是争执又是大笑。谁知我走过去一看……”吴霜等人听得好奇,都跪坐起来倾听。 “那二老的棋盘上画的竟然并非纵横十九路,而是汉家天下十三州二百郡一千八百军州!上合星辰之数。”众人都是一怔,“何况他们的棋子也并非黑白两色,南边红袍老者执黑红青绿四色,北首黑袍老者执紫白褐黄四色,互搏争斗,有攻有守。他们的棋子全是雕成的人形,或俯卷叹息,或横戟指天,或把酒临风,或端居抱腕,或愁眉深锁,总之各尽神相,宛若生人。我近前看了,弈棋之法百思不得其解,或除去几子,或添入几子,其中缘由,铎亦不甚解。又听得只言片语,道是兵法中语,无非些生地绝境,攻守之论。一局棋未毕,二人起身,对铎言曰:‘汝何来此?铎不能应答,黑袍者说:‘罢了,也是有缘之人,此物就送与你。你如能知天机,当可预言后事,如不可知,亦可作为游戏。说着竟把那局棋捧来送给了我。这时旁边红袍的老者来笑道:‘你也是我辈中人,来随我看。说着双手一挥动,当时只是暮色时分,竟然立刻天昏地暗,只见天上十二颗星闪闪耀耀,明暗不一,那老者再一挥手,十二颗星各自散开,他便继续说道:‘汝可看到这十二星辰散开?若要天像变更,除非此十二星再聚!慎之慎之!说罢二人全都消散不见。留我在那里如痴如醉。他们的话至今还在我耳边徘徊。”言罢感慨不已。 众人都觉得奇怪不经,不料青霞道长竟然真从包袱中掏出了一个匣子,打开来给众人看时,果然是与他所说一般无二,子粒繁多,数数竟有四百余枚。吴霜平日最好钻研些奇异怪诞之物,但一想到这件东西关系重大,必有玄机,说不定还有惊天秘密隐藏,而且二老竟然出手便相赠,若是要假王铎之手,贻祸天下,也未可知。想到这层,便索然无味,不想再看。转而问道:“锋锐兄又何以出山来到青州呢?” 王铎收起棋子棋局,仍旧包好,转身说道:“愚兄本大贤良师师弟,一直与他兄弟相称,但阴阳永隔,他又嘱托我后事,我自然要为他尽兄弟之情。本以为黄天倾覆,大事难就,只能避难深山,了此残生,但既得新宝,想必天不绝我,于是思忖下山,再寻一我辈中能者,交托付与他。否则大贤良师所著之书,不经年,物是人非,年更地移,将枉费心血!” 吴霜心中一动,想不到他仍是下山来筹谋如何造反的。自己虽然是朝廷官员,但是却定然不会举发他,想到此处心下释然,也不顾及自己身份,当真与他讨论起来:“但霜闻天下黄巾尚在者,有太行山褚飞燕,青州管亥,泰山臧霸,与汉中张修叔侄,多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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