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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错过[1/2页]

武林大会 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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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会但凡看到有人出来,便乱箭射死!”文丑回城调兵出来,将地宫上面所有出口都派人把守住,大军就屯驻在岗下,以便各路策应。  “大师兄还在里面……”颜良不由得说道。“师兄重要还是主公的大业重要?”文丑知道这个兄弟有时爱犯糊涂,“除了都想为师父报仇之外,我们与他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如果他执意护着刘驰,那自然就是主公的敌人,只有死路一条!”说着指挥军队,将这小山岗团团围住,只等刘驰出现。  “将军!”一骑飞奔而来,文丑认得是逢纪,又看他身后尘土飞扬,不由得一怔。  “将军!主公有令,万万不可放箭,但要生擒刘驰!”逢纪气喘吁吁,他本是文人,不惯骑马,指身后道:“主公又增派两千人马,由沮公率领,也请二位将军听沮公调遣!”说这句话时,是极不情愿,任是颜良、文丑这样的莽夫,也看得出他是心怀嫉妒。但是既然袁绍有令,他二人自然遵从,勒住了战马,传下将令去,将弓箭收起,但要生擒。  沮授率军来到面前,按住兵马,不先与颜良、文丑见面,而是四下打量了一番地形,分配好了士卒,才来见二将并逢纪。  “想不到刘驰竟然胆大包天,轻车微服来到邺城!”沮授叹气道,“只恐我冀州又要再起兵戈了!”“沮公!”颜良、文丑来到面前,“有劳沮公到此,若捉得刘驰,并州可不战而定也!”沮授也连忙见礼,苦笑道:“只怕捉了刘驰,也未必能如愿。”逢纪愀然作色道:“若是将刘驰杀死在这里,或许并州不易得,若是活捉刘驰,挟为人质,又岂畏惧并州不降?”  沮授凝神道:“我实难作口舌之争,主公有命,我但执行而已,料想如此场面,刘驰是插翅难逃。”  “主公!有一支骑兵正向我们靠近!”一个扈从伏在地上听声,大声向刘驰报告。  “太好了!”冯武说道:“终于来了!有多少人?”“约有五十多人!”那个扈从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又听了一阵,继续报告道。  “五十多人应该足够了!”吴霜虽然之前没有心理准备,但是看冯武态度,也恍然大悟。  “可是……”那个探听的扈从又再次伏地,“这支军队是从西南方向来的,现在东南方向也有一支骑兵接近,大约有百人!”  “恐怕实在没有机会了!我们就此冲出去!”吴霜起身说道,回看刘驰眼中,也并无希望的光芒闪烁。    建安三年秋,曹操以吕布起兵响应张杨为由,奏请天子下诏讨伐吕布,九月中点起大军六万,以曹洪为先锋,一路出陈郡、汝阴东进。大军才过固始,便得报吕布起淮南之军五万,渡河迎战,现在已达慎县。曹操便命安下营寨,召集众文武商议。  “先前用文若之计,已使吕布、刘备互生嫌隙,如今我大军既出,又以子孝扼守上蔡一带,窥伺汝颖,刘备必不敢轻动。元让巡查黄河渡口,以查袁绍动静,妙才与钟元常坐镇关中,四周可谓安全,但是不知诸位对与吕奉先一战有何见解?”  “吕布匹夫之勇,破之容易!”郭嘉笑道:“彼虽在兖州为我所破,但是毕竟恃勇,如今兵精粮足,自然以为可以放手而战,只须用计破之!”说罢便来到地图前,说道只需如此如此,曹操大笑道:“正合我意!”正待调遣时,忽见外面传报:“丞相,大事不好了!”众人全都放眼看去。  曹操笑道:“何事?”“禀丞相,元让将军擅离渡口,率轻骑渡河,直接插入袁绍本据邺城。程将军命我来向丞相禀报,请丞相有所准备!”  曹操听说是程昱派人来通知,心知程昱一向老成持重,此事发生突然,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帐下文武听说夏侯惇竟然直奔邺城,也都吃了一惊,须知此事不仅是事关他个人安危,也可能因此引起河南河北之间的大战,而这个,也是尚未平定淮南的曹军所最为畏惧的事情。“丞相,既然如此,不如尽快回许都,方是万全之策!”刘晔进言道:“至少暂且等待下一步的消息,不可再继续前进了!否则一旦北方战事打响,南面又陷入胶着,恐怕祸患不浅!”他这一番话也引起了大多数人的共鸣。  “诸位太拘束了!”郭嘉又笑道:“现在不但不宜停止或撤军,反而应当一鼓作气攻取淮南!以袁绍的动作,即使有心挑起战争,也一定会迁延时日,进兵迟缓,倒是吕布不灭,我军容易陷入腹背受敌的局面。退一步来讲,吕布如果知道袁绍可能要兴兵南下,也必然会不以我军为意,怠慢作战,反是有利的局面。何况吕布一勇之夫,可以速破,夏侯将军也许只是私事,也不见得就一定能引发战争!”  曹操听了,不由陷入沉思,半晌说道:“全军可速进淮南,定要在二日内赶到汝阴!”荀攸又劝道:“若果真北面吃紧,不如撤去濮阳、甄城等地一半守军!”“北面吃紧,恰该增兵,荀公此言,莫非有欠考虑?”李典在旁问道。“袁绍素有轻我之心,增兵只能示弱,倒是撤军,反能令人不知所措,有疑忌之心,以袁绍之犹豫,此计方能保万全,只是要辛苦前线军士,以及程仲德了!”“主公恕罪,程公也正有撤兵之意。”那个来报告的军士也在下面说道。  “既然如此,便照公达说的办!”曹操起身散帐。  “本初,想不到你我真的要如此……”曹操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这次夏侯惇这件事做得实在是太突然了,如果这样引起袁曹的战争,恐怕最吃不消的还是自己,而这其中之事,总还令他多少感到蹊跷,思前想后,不觉已到半夜。  忽听得外面刷刷响声,不觉已经下起雨来,时候已过九月,秋雨添寒,曹操不由得拉了拉衣襟,陷入了沉思。  “主公,”不知何时郭嘉来到面前,曹操虽多疑忌,营帐之内有许褚、典韦轮流宿卫,而特许荀、郭等谋士自由出入,因此深夜见郭嘉到此,也并不奇怪,便笑道:“奉孝何以又来?”“恐怕主公难以入眠,特来陪伴!不如趁大好清宵,有所作为。”郭嘉恭立一旁,眼角却带着无限的笑意。  “我意已决!”曹操看着郭嘉神情,忽然醒悟,霍然起身道:“来人!与我召集众将!”  一时虽然是夜半召集众将,但众人都是行伍生涯,纵然深更也不可能熟睡,更多的人是还未休息,听闻召唤,立刻赶来。不知又有何事。  “诸营点起人马,随我出阵!”曹操一句话,让众人都感到震惊,曹洪大惊道:“人困马乏,且又遭雨,不知往何处去?”  “尔等不必多问!但听我调遣!”曹操端坐帐中,拿起令牌:“曹洪,命你率五千劲弩,在寨旁埋伏,务要守住营帐!”“属下得令!”“李典、荀攸,你二人领一万人马并本部将官,坐镇大营。”“遵命!”“乐进,你领本部八千人为前锋,一路轻装速进,向南而行,到淮水畔待命!”乐进也得令去了,一时曹操教军士厚加衣服,亲率大军出营向南而来。  且说吕布在慎县屯驻,听闻曹操向南悄悄掩进,不解其意,急召众将问之,陈宫说道:“若是向南,必是去取安丰。”吕布大笑道:“公台所言差矣!安丰在淮水之南,与汝阴相隔百里,若是寻常日子偷袭,也需一日脚程,百里而趋利,必蹶上将军。如今这曹操漏夜出动,又趁大雨,不顾人困马乏,若是再难以攻陷,我军赶到,他岂不是自投险地?这究竟是何用意?”陈宫也觉蹊跷,难以回答,只是说道:“安丰为淮南侧翼,郝萌将军恐非能抵御曹操,不可不救!”  “正是因为攻的是我不可不救的地方……”吕布收敛目光,重重吐了一口气道:“才不可出兵!”旋即扫了一眼诸将,继续说道:“曹贼用兵,惯以诡计为能事,如今夜雨滂沱,曹营又戒备森严,必是在路上设下伏兵,知我不能不救,好于路劫杀,试问如此天气,若不是为了设伏,又何必自苦如此?”“那依主公之意,应当如何?”陈宫又问道。  “坚守不出。”吕布说道:“曹操虽然善于用兵,却不知此处地理,连夜下雨,淮水必然涨起,只怕他渡到一半的时候,已经成了鱼虾了。这样的豪雨,我也难保必胜,天一亮雨就会停止,那时我们再斟酌如何行动!诸位都回去准备,天亮就是我们出兵的时候!”  ……  “丞相是怎么想的?这么大的雨!啧,奶奶的!”一个士兵正在竭力抹去脸上流淌下来的雨水,勉强去扶身边的一个年轻一点的新兵,新兵虽然之前在军屯里接受过训练,说到底这是第一次上战场,长久的跋涉已经让他的脚底起了水泡。即使是一个绝非娇生惯养,而是历经苦难长大的孩子,还是免不了承受不住军旅的艰辛。可是尽管如此,他也没有呻吟或者任何,因为周围老兵、新兵夹杂,有时也分不清楚,能够不被欺负已经是万幸,更不能再有丝毫抱怨。至于身旁的战友的抱怨,他清楚,那是只能属于他们的私下里的权利。脚下一不留神,滑了个大跟头,周围的人顶着雨水笑得开怀。  “将军!”那个老兵刚想去扶,却忽然仿佛触了电的一样缩手,被滑倒的士兵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那人把手伸向倒在地上的人的腋下轻轻一托,滑倒的新兵本来也没有什么想赖在地上的想法,当时只觉得腰杆一硬,却轻飘飘的站了起来。回头借着昏暗的光线,隐约看得见一个身材矮短,若不是还牵着马,很难看出来是个将官的人,也看不清表情,但是这样的人,在这支部队里独一无二,他不觉怔在那里。  “将军,这么黑的路,也不说给兄弟们打着火照一下!”“就是,你看我们这位弟兄都滑倒了。”“将军,听说有一种琉璃灯是不怕雨水的,要是咱们以后冒雨走夜路,每人手里都拿上一把琉璃灯,那有多得?”“你少半夜做梦了!琉璃?就这么指甲大的一小块,拿你连皮带骨,也抵不上那价钱!”众人七嘴八舌说得俏皮,一个个身上却都是泥水,也不知道是走过来的,还是从泥水里滚过来的。  一个老兵带着若干新兵,是这支部队的规矩,这样才不至于让老兵合起伙来欺负新人,也更能保护新兵。围着乐进说话的,也多半是曾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老兵,也难怪将军听了这样的话,不但没有恼怒,脸庞上反而在水面反光的映衬下,出现了惬意的征兆。刚才准备伸手去扶那个新兵的,正是负责带他的老兵,老兵赶上前去,暗中戳了早已愣在那里的新兵一下,低声说道:“还不快谢谢将军!”  “啊,多谢将军!”说完他忽然又后悔自己声调太低,在周围喧哗的雨水中,根本听不见,将军能听见么?  “嗯,路不好走,多留神!”将军一向言语简短,这句话的声音消失前,将军已经牵着马从他身旁擦过去了,紧跟着又是几个牵马的人追随着将军,深一脚浅一脚的从水里趟过去。  新兵有些无所适从,迷茫的看着带他的师傅,既觉得这个将军随和的近于木讷,又觉得这样的将军才是贴心的人,可是又觉得这个将军不像将军,一面怪今天自己的感官实在是太丰富了,一面抖了抖因为被水而紧贴在腿上的裤子。  “将军,以现在的行军速度,很快就要抵达淮水之畔了!”旁边的一个侍从紧跟着乐进,抓着马的缰绳,一面在水中挑高处踩来踩去,以尽量不要让已经湿透了的裤子再沾上泥灰,一面持续着说道:“丞相……的命令还没有来到,如果再不来传令,我们……岂不是要在淮水岸畔……呆上半宿?将军……还是……早一点……”  “不必多言。”乐进转过头来说了一句,不由瞥了一眼那个侍从的裤子,没有说什么,又继续走路。  “丞相有令!乐将军!”一骑在泥水中飞来,贴着乐进行军的队伍,马蹄不住的打滑,还飞溅起泥水,旁边的士兵根本不去理会。  “乐某在此!”乐进高声说道,一面从行军的队伍中走出来,偕同几名亲卫,站到了稍微隆起一点的地势上。  传令官跑得急了一些,泥水溅了那些侍卫一身,来到乐进面前,急忙带住坐马,说道:“丞相命将军速备浮桥,让大军渡淮,然后再以将军为先锋,直取安丰!”“末将遵令!”乐进略一欠身,深知这个任务的分量,对那几个愣在当场的侍卫说道:“还不快去!”几个人连忙向前后散开,分别去催促军团速进,只有那个一直喋喋不休的侍卫还在,依然是一脸如醉如痴的表情,目光只是没有离开自己被弄脏的裤子,传令兵却早已拨马返回曹操本阵去了。  “战士,不该怜惜……不是,是更该怜惜生命。得精……忘其粗……”乐进一时想不好该如何对这位公子哥说明道理,战争会让人变得豪爽,因为除了死亡和生存,对个人来说不面对其他,可是话语粗疏,词不达意,他自己也不清楚该如何出口了。  “将军,我明白了!”那个侍卫牵起了马,也跑去催促士兵前进,乐进看着他从水里跑过去的身影,也知道了他的确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不由得露出了难得的欣慰笑容,毕竟是主公的儿子,虽然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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