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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虚惊[1/2页]

武林大会 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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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布这厮竟然要对我军发动水攻?”曹操在乍一惊诧之下,不由得说了一句粗话。“可是这个季节,本来就是水枯时节,是水攻最不利的时节,而且就算要发动水攻,何不直接挖开江堤,向西去做什么?”说到这里,他渐渐明白了开战以来吕布的用意,先击败自己的一部分军队,然后退缩在城中,把自己的主力都吸引到寿春城下。寿春城高池深,又是在水患频繁之地矗立已久的城市,八个城门全都有铁闸和相应的防御方法,如果淮河水漫出了堤岸,便可以放下铁闸,在闸门后填土,足以抵御大洪水,何况西面的芍陂是个人工的大水库,只要有芍陂的调节,淮河水量根本不会造成多么大的危害。这也是虽然围城许久,又靠着如此大河,曹操却从来没有想过要用水攻城的原因。  “丞相有所不知!天下河流,多是夏秋涨水,淮水上游多大山深林,而且每年两次汛期,而第二次汛期要迟些。”刘晔上前说道:“淮河冬日要涨水,吕布久居淮南,是想利用这冬日涨水!虽然丞相渊博,但是地理各有不同,若不是亲历其境,又怎能预知?吕布正是借着丞相在这一点上的放松而大做文章。”说着起身向前走了两步,来到地图面前说道:“芍陂有两条水道连通淮水,吕布派张辽前往,必然是要堵塞这两条水道,让淮水不能流入芍陂,那时不到十日,必然洪水漫出堤岸,两岸皆成泽国。吕布只要闭门守城,洪水点滴不能入城,他便坐享其成了!”  “非仅如此,下游的太史慈正与陈宫等人隔淮对峙,届时只要陈宫稍作退却,太史慈必然前进,这可谓是一石二鸟之计!两路敌军全都陷入滔天洪水,吕布,果然已经今非昔比!”荀攸也叹气道,曹操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正因为如此,”郭嘉在旁说道:“他才要抢先占领八公山,用了今夜这样大费周章的办法,不过是为了守住一个高地罢了。方圆百里之地,也只不过是这八公山可以容纳军队,吕布为了放水,却怕我们先搬迁到山上去,便要如此,丞相该当如何,还请早做个决定!”  “我现在就派人去追杀张辽等人,掘开芍陂水道,岂不是还来得及?”曹操觉得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陈宫不在,吕布竟然也能想到这种毒计。  “丞相,”荀攸笑道:“我军这次处处被动,现在识破对方计谋,正是该反客为主的时候了!”  “可是敌军用此毒计,我军危在旦夕,诸位有什么计谋,可以反客为主,而又确保安全么?”曹操怀疑有没有这种可能,忽然他想到了一个人,也明白了荀攸的意思,抚掌大笑道:“吕布这次真是自掘坟墓,怪不得我落井下石了!”说着叫身边侍从近前,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人便出去了。  “我军不妨将计就计,不去攻张辽,任其堵塞水道,而全力攻城!”郭嘉笑道,“定然能在水到之前攻克寿春。”  “虽然如此,这样是不是还嫌有些冒险!”荀攸不无担心,他一贯持重,总是小心谨慎。  “所以才要请此人来!”曹操笑道,帐外已经来了一个人,一身儒生装扮,紫色脸膛,天地方圆,看上去便是个饱学之士,但也不过及冠之年。  “下官贾逵,参见丞相!”郭嘉见此人年纪尚轻,不免转过脸来看曹操,不知道他有什么能为。荀攸却大为惊讶,捋须低头浅笑,没有说话。  “梁道不必多礼,找你前来,是要你推测一下淮南一带今年会否有大水!”曹操问的直接,郭嘉此时也开始惊讶了,天象之事,怎可用人力预测?这个叫贾逵的人当真能有通天彻地的本事?可是他又如何知道是不是会有大水呢?  “自从随军到淮南,下官一直在观测水文,若以今年星辰运行状况看来,似乎不是个多水之季,再加上此前丞相大军两次渡过淮河,全都在上游伐木采樵,时值大雨下降,山上林木一空,难能涵养水源,所以造成了短时间的涨水,不过现在季节已过,林中水断,冬汛起码要到两年后才恢复,而且今岁冬季将会严寒,恐怕要提前降雪,洪水是不必担心了。”曹操听了大为快慰,刘晔又在旁说道:“不过还是要小心吕布军队有意为之,必须要提防才行!”  “嗯,子阳所言有理!”曹操又转而对贾逵说道:“梁道,这次如果真如你所说,回去我不仅要在你师尊面前保你出师,还要在朝廷里给你觅一职位!毕竟这次你的功劳一定不小啊!”贾逵低下头去,说道:“下官能够随军勘察地舆,于愿已足,家师之能,百未窥其一端,不敢言出师。虽然天子洪恩,丞相雅爱,逵自忖才浅德薄,暂难领受!不如待学成之日,再报效朝廷,未审明公尊意!”  曹操大笑道:“郑康成门下果然多此辈!梁道自去勤勉用功,将来台阁之中,必有你一席之地!”贾逵应声告退。  “不知此人所说,究竟准是不准?”郭嘉目送贾逵出去,颇带怀疑的看着曹操。  “奉孝不要轻视他年纪幼小,此人可是郑康成门下的高徒,虽然不过及冠之年,却专一通晓星象历数,自伏羲以来几千年的水旱灾害,也都在胸中罗列,何况他刚才所说,也并不是只有一个原因所致,应该还是大有可信的空间。如果真的是这样,吕布可就又失算了!”曹操抚髯笑道。  “既然这样,丞相何不及早联络城中人物?”郭嘉说道。一语未毕,外面人马喧闹,原来不觉已到了天亮,但是外面似乎隐隐有金鼓之声,曹操正色问道:“外面是何人喧闹!”门口正有一个侍从走进来报告说:“丞相,吕布在城下列阵搦战!”  “若是昨日,我还不明白吕布为何会今天依然来交战,现在,一切都摆在桌面上了,尔等随我出战!”曹操传令下去。  不一时,曹操披挂停当,率领郭嘉、荀攸等人出来列阵,许褚左右护持,李典、乐进、于禁各自统领本部兵马出来,两行雁翅排开,曹操立在旗门之下,但见吕布金甲紫绶,铁戟骏兽,在阵前往来奔驰,等待自己出战,恍惚就把他的记忆带到虎牢关前去了,已经七年过去了,吕布似乎依然那么年轻,那么有活力,而自己的须发已经白了一小半,曹操不禁慨叹道:“吕布,真战神也!”  “曹贼!可敢出来会我手中画戟!”吕布在远处挑战,他当然听不到曹操的感慨。  “丞相何必长他人志气!”许褚在旁说话,声如洪钟,“待我去取他首级来献!”说着就要纵马而出,却被曹操伸手拦住了。  许褚不是不知道自己难以战胜吕布,前夜的交手,让典韦伤在他的手下,许褚就清楚了自己是打不过吕布的,但是现在两军对垒,争的是士气,自己就算不是吕布的对手,也总能斗上百十回合,现在曹营上下能与吕布一战的除了自己不做第二人想,自己又岂能在这个时候退缩?但是曹操既然把自己拦住,自己总不能推开主公的手臂冲上前去,便在这里立住了马,等候主公的命令。  “曹公!”董瑛不知何时来到了阵前,“吕布如此威猛,末将倒是想要会会他!”董瑛细小的眼睛看着远处耀武扬威的吕布,眯成了一条缝。  曹操正想让他去战吕布,典韦已经受伤,如果许褚再有什么闪失,他心中总是不能踏实,何况他也想知道有着西凉勇将之名的董瑛究竟有多少斤两,让他去力并吕布,总不至于会有什么损失,一时又怕他轻视吕布,念头一转,皱眉道:“将军豪勇,已经名震天下,何必再争强好胜?如果战胜吕布,恐怕不会有什么增益,但如果有什么错失,一世英名付诸东流不说,就连生命也是大为危险,不如就让我这侍卫去!”  一席话把董瑛气得蚕眉倒竖,大声道:“丞相如此偏心,我虽然小有名声,总不及温侯来得响亮,丞相既然认定吕布是战神,又如何自相矛盾?何况男儿跨马,不仅为功名,也为国家,吕布如此挑衅,我身为国戚,总该为国分忧,纵然此去是个死,也是义无反顾。丞相如何断定我胜不过吕布?”说着看了一眼许褚,笑道:“虎侯才是名震天下,这第一阵还是交给我!”说罢一提金锤,纵马出阵。  曹操摇头叹道:“此人终究还是义烈,胜过他父亲,也胜过他叔父!”  且说董瑛出来,也不多说话,拍了拍手中长柄金锤,向吕布道:“有此金锤,不必通名姓了!”吕布认得是董瑛,心中暗自凝神戒备,但是气势上绝不肯输,冷笑道:“我不认得你这无名下将!若有胆接我画戟,也不过多做一条亡魂!”董瑛大怒,奋起金锤便砸,两人在阵前交马厮杀。  两人在阵前杀得尘土飞扬,但是气氛上却没有那么紧张,吕布只是要吸引住曹操的注意力,日前张辽突破重围向八公山而去,曹操一定会探听他的消息,因此自己才连续发动战斗,使得曹操无暇西顾,今天出来交战,也只是为了这个,并没有打算杀死曹营多少大将,因此董瑛虽然凶猛,但是也只不过打成了平局。  虽然是平局,但是一样的精彩,少了那么几分生死相搏的味道,却在招式上变化万端,董瑛的大锤一向走刚猛的路线,几次砸在吕布的画戟上,震得他手腕虎口都在麻痹,但是他也同样奈何不得吕布的刚柔随心,有的时候似乎是在用力,接触之后才发现吕布根本没有用力,有的时候又恰恰相反,这样一来一去,双方都不占优势。  “仲康!”曹操暗中问许褚道:“董伯琳与你二人相比,胜负如何?”“在轩轾之间!”许褚看了半天,缓缓说道:“若是和他交手,我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是这样……”曹操低头沉吟不语,半晌说道:“你与诸位将军一起杀上去,夹攻吕布!恐怕董伯琳一人也难胜他!”  许褚领命,率先舞刀杀出,旁边乐进、于禁等将也一拥而上。吕布一见,把枪一招,背后纪灵、陈兰、臧霸、成廉四将也杀上前来。  战不数合,许褚一声大喝,将陈兰斩于马下,转过来攻纪灵,纪灵正自与乐进酣战,旁边陡然来了个许褚,又看陈兰死状,不由得胆寒,虚应几刀便败归本阵,臧霸和成廉还在勉力支持,乐进搭弓箭射向臧霸,却被闪过,臧霸也无心恋战,一时于、李、乐、许四将把吕布围在垓心,董瑛杀得性起又不肯放手,吕布万难抵御此五人夹击,也把画戟一招,退回城中,曹操随后挥军攻城。鏖战半日方渐渐退去。  且说吕布守城半日,见曹操退去,便在城头聚集众将,指纪灵出列,大骂道:“无能之辈,今日若不是你不战而逃,怎能折了这一阵?”便叫左右退出斩首示众,众人素来敬重纪灵勇猛,纷纷来劝阻求情。纪灵自己脾气倔强,不顾众人求情,反倒大声道:“若非我之力,你岂能占据淮南?要杀便杀,我何惧哉!”反骂得吕布也性起,亲自拔剑要斩纪灵,又被众人劝住,只得下令先将纪灵关在监牢,待日后发落。众人要再求情,都被吕布当面骂回,并下令道:若有一人再为纪灵求情,全家抄斩!  一时众人都散去,许汜在幕府中总揽文书,听说城头闹出此事,正中下怀,便来到吕布面前求见。吕布知道他是为纪灵求情而来,便寒着一张脸,拔出剑来把玩,一面听许汜说话,分明是在暗示若有说得不对,立刻就杀了他的意思。  许汜来到面前,看见吕布这样的架势,心知此次事情闹得颇大,不好轻易收场。但是自己身家富贵全在这一举,也不得不冒险而为之了。想到这里,便低头说道:“方才听闻纪灵匹夫顶撞将军,特来责问于他,不知此人现在何处?”  “已被我监下了!”吕布冷冷说道。  “真是奇怪的事情,此人败军辱师,又冒犯将军威严,似这等无用而又无礼之徒,何不直接杀了,以明将军威武?又多此一举,监押他做甚?”  吕布听了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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