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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反间[1/2页]

武林大会 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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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丞相,有几句话属下不得不说。”贾诩为曹操谋划之后,曹操脸上终于显出了几分轻松之色,便把夏侯渊等人叫来,传达了命令,叮嘱他如何如何去做,夏侯渊本来急于求战,听了曹操的安排,心中自然高兴,领命出去了。贾诩却依然有些皱着眉头,跟在曹操身后说道:“属下不才,当日在凉州时,虽然面对诸多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却从来没有任何惶恐,自忖凭着这点智力,总能在彼等之间周旋……”  曹操侧耳倾听,赞许道:“以文和的本事,这个自然不是意外。”  “丞相且听我说,贾诩也曾经历过几番动乱,但是从未有不安之情,而如今,丞相与袁绍交战,却令臣诚惶诚恐,臣料他人,也必然是想法相同!”  曹操深吸了一口气,摇头道:“不要说文和你,就连我曹孟德,也是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只是因为这场仗,是一场决战。”贾诩的神情忽然变得凝重起来,曹操却不明白这么显而易见的东西,贾诩这么当回事的说出来是什么用意。  “当年曹公被陈宫背叛,只剩了兖州的三座小城,比如今困难许多,试问曹公,可有如今朝心神不宁者?”  “这……”曹操想了想,“倒是的确没有!”  “现在不管怎么样,还有地方千里,户口百万,雄师十数万,若说强弱之势,当时吕布之众,也未必没有五倍于曹公,怎么现在反而怕了?”不等曹操回答,他又继续说下去道:“当年曹公虽败,不失依附袁绍,位不过校尉,地不过兖州,全都丢失,也没有什么好怜惜的。如今一旦辅佐天子,出将入相,拥数州之众,荷亿兆之民,若不临深履薄,欲求为匹夫而不得,若是这样,也难怪会觉得进退荆棘了。”  曹操连连点头,他觉得贾诩说的很对,自己的心态的确是如此,却仍然不明白贾诩好端端的为什么说这些。  “所以既然已经开战,就不能有任何侥幸心理,只要袁绍认为什么人是他的障碍,他就一定会除掉这个人。因此丞相只能坚决的抵抗,勇敢的进攻,直到将袁绍彻底打败才行!我看丞相的部署,似乎还没有出尽全力,也没有准备把力量都投入在这里,做好和袁绍决战的准备,这样是很难打胜的,贾诩窃为丞相担心啊!”  “你是说……”曹操若有所思,但是这一点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或许是潜意识中还存在着对袁绍的畏惧心理。  “曹公必须做好和袁绍决战的心理准备,否则绝对不会有第二次决战的机会!”  曹操再次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贾诩冷峻的眼神,觉得背上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将夏侯惇、曹仁等部署在腹地或者外围,正是为了将来一旦此战不谐,自己还不至于束手就擒,尚可以召回所有分散在外的部队,至少还有一次在许都决战的机会。但是贾诩毫不客气地说自己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失去了大部分领土的自己,就算有残兵败将,又如何能在许都这弹丸之地抗衡变得更加强大的袁绍?这么明摆着的道理,自己怎么竟然都没有想明白?就的确如贾诩所说,还抱有侥幸的幻想。想到这里,他觉得额头上都有些湿润,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他,今天却感到无比的狼狈。  “那依照文和之意……”这或许不该怪曹操,毕竟任何人处在这么一个没有把握的局面下,都不愿意把宝一次压完。  “这样的大战,贾诩也并没有什么必胜的计谋,但是这场战役,不可能速战速决,有的时候,拼得正是主帅的意志与反应能力,当日郭奉孝提到的十胜十败,说得正是曹公胜过袁绍之处,只要曹公能够顶住压力,不断的激怒袁绍、骄慢袁绍,对方就不可能不犯错误,到时候只要能抓住机会,就一定能扭转败局!”  “的确……”曹操点头道:“我这就派人去调元让、子孝他们率军前来增援!”  “不仅如此,”贾诩说道:“继续示弱也是必要的,即使我军来了援兵,也还是要躲得远远的才行,这样在袁绍看来,倒像是我们更加胆怯。还有,我听说逢纪、郭图、田丰、沮授素来不和,这次不如给还给他们一个反间计!”  曹操一听,忽然有了计策,大笑道:“这些我也听说过,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文和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贾诩点头道:“既然曹公已经有了计策,不如速行,贾诩言尽于此,这些日子,难为主公生受了,属下告辞了!”  看着贾诩离去的背影,曹操不由得暗自感叹,对方的身影已经被落下的帐幕隔开,他忽然自言自语道:“可是为什么要说是还给他们一个反间计呢?”半晌才恍然大悟,眉头不禁皱起,摇头叹道:“幸好此人为我所用,若是落在别人手里,真是心腹大患呢!”  ……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韩猛已经劫了曹军粮草七八次,几乎没有遇到任何的抵抗,而且曹操的军粮被劫了这么多次,竟然也还没有一点动作,至少应该多派些军队来运粮,可是连这点防范措施也没有,看来主公的威势已经让曹操彻底屈服,这样想来,曹操的抵抗也不会延续太长时间了。韩猛多少有些志得意满,这一天又来准备劫取曹操的粮秣。  “报告将军,曹军又有军粮上路,今日傍晚可至军前。”  “好,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还有多少粮食!”韩猛一招手,手下人都明白这是又要开工了。  粮队已经遥遥在望,这一次又有几十车,看来曹操这几年在许下屯田搞得还是很有成果。韩猛大喝一声,打头冲过去,手下人自然是紧紧跟随。  曹操的军队这次却不是丢下粮车自顾逃命,而是推着粮车转身就跑。  “追!别放过这些人!”韩猛大喊。  “将军,等等……”韩猛转身一看,却是沮授的儿子沮鹄,本来沮授在袁绍手下就是在走下坡路,虽然是曾经监护三军的人,可是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威风了,韩猛本就有些看不惯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如今听说主公派我来袭扰曹操粮道,却又说什么我韩猛过于鲁莽,建议改派张合,这岂不是瞧不起我么?而且竟然在主公驳回了他的建议之后,更派自己的儿子来监督我,你以为你是谁啊?现在已经不是监护三军的沮授了,只不过是被主公派去押粮运草的龙套角色,还跟我玩这一手。  “有什么好等的?”韩猛虽然心头不爽,但还是给了点面子。  “往日里曹军都是惊慌失措,丢下辎重就四散奔逃,今天不仅抢护粮车,而且据我观察,这是因为他们准备了埋伏。”  “何以见得?”韩猛心想,纵然是埋伏,我带着两万人马,也没有什么好怕的,难不成曹操还能亲自来设伏?他能在主公眼皮底下搞这套业务?不过既然你肯说,我就听听,反正那些人推车曳马的,跑不了太远。  “这些人一看到将军杀出来,转身就跑,这不是很奇怪么!”沮鹄满脸严肃地说。  韩猛差点乐出声来,“我都杀出来了,他们不转身就跑,那不是脑子有问题么?”  “不是,我的话没说清楚,是他们竟然能够这样迅速的作出反应,刚听到将军的喊声,就已经把车调转……”沮鹄比划着庞大的牛车调转,让人确信那是个复杂的耗时的过程,“就好像将军的呐喊是对他们下了一个信号一般,如果不是他们早就准备遇到将军就往后跑,怎么可能这么行云流水的撤退?何况这车辆也未免太轻便,焉知装载的是不是粮食?”  韩猛手打凉棚,遥遥的看了一眼,断然说道:“纵然是有埋伏,我又怕他何来?”便不理沮鹄,挥军猛赶。  沮鹄暗自叫苦,却只得跟随追来。  曹军士兵却看韩猛追来,跑在最后面的士兵便挥刀斩断车上的绳索,向那草袋子戳了数刀,大量豆子便如流水般倾泻而下,在道路上蹦蹦跳跳,铺散开来。  “你看,这怎的不是粮食?”韩猛还不忘了回头奚落一下沮鹄,但若不是这道路年久失修,没有夯得那么实在,这豆子几乎要给他的骑兵造成大麻烦,饶是如此,也依然迫使他们放辔缓行,渐渐距离拉得有些远了。  才转过山脚,忽听得一声锣响,一支人马拥出一员大将来,生的是虎背熊腰,肩宽背阔,状貌甚是威武,口中大叫:“贼将认得许褚么?”  韩猛一看对方不过六七百人,差点笑得从马上跌落,手中鞭策一抬,对沮鹄笑道:“这就是你提到的埋伏?曹操用兵也不过是浪得虚名罢了……”沮鹄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被韩猛这样一说,已是哭笑不得。  且说韩猛来战许褚,战不三合,将许褚杀得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他心头战意大盛,抬手一挥,大军掩杀过来,许褚再无心恋战,拨马先逃,韩猛则在后紧追不舍。  又转过一处山脚,又有一大将,率六七百人,手持双戟大喝道:“贼将休伤我弟兄,待俺典韦来会你!”说着飞马下来,许褚也回头再战。韩猛杀得兴起,哪里会畏惧?手中长枪一挺,将两人杀得连连后退,许褚尚在勉力支撑,典韦却早撤马退开,取下背上短戟,向虚空中一掷,韩猛见他拔戟,拼死里往旁边一闪,却不见什么动静,离自己相去数马头的一个小卒应声落马,韩猛不由得大笑:“我当你有什么本事,想不到准头如此之差!且叫你认得韩爷本事!”便不做提防,放马追来。  许褚、典韦率军向后急退,韩猛也是急急追赶,眼见得两人窜向山里去了,前面辎重还遥遥可见。  沮鹄连忙上前劝道:“将军等等……”  “又怎么了?”韩猛这次可没有一点想要停下来的意思。  “听说……听说这许褚……人称虎痴……而典韦人称……人称恶来……二人曾与吕布大战不分胜负……今天……今天怎会如此不济……连将军你也打不过……”他飞马追赶韩猛,被马匹颠簸,说话自然也是上气不接下气。  韩猛一听可不愿意了,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沉声说道:“怎么叫连我也打不过?他们两个日前不过遇上些无名下将,又身在曹操营中,身边也没有什么对手,因此才会有些虚名,怎比得我?”  沮鹄听他口气,自然是把吕布也归于无名下将的班级里去了,不觉一时语塞,半晌才说道:“这……两人……均是曹操……帐前卫士长……此二人在……说不定曹操亲自来设伏……将军不可不……”  “够了!”韩猛断喝一声,吓得沮鹄一震,他本来年纪尚小,只是应着父亲安排叮嘱,才如此尽职,逢事必谏,但是没想到韩猛突然发火,不知该如何应对。韩猛却继续说道:“你说得都对,说是有埋伏……”说着用手一指前面放命奔逃的许褚、典韦二人,“这就是你说得埋伏……又有何可怕?曹操不过外强中干,眼高手低,我怕他何来?他不亲来最好,若是亲自到此,我将他一发擒了!你休要再多言,乱我军心!”吓得沮鹄不敢再开口。  追到一处谷口,粮车已经先抢入谷去了,许褚等二人因韩猛追得甚急,不及入谷,向两旁逸去,韩猛志在粮食,又因许褚、典韦分开逃走,不知该追那一个,索性哪个都不追,也跟随着抢入谷中。却见那山谷甚是狭窄,树木沈茂,长风贯通,曹军运粮军士见逃不过,终于丢下粮车而去,韩猛也不深追,只叫手下人运粮出谷,自己则带着一半人马继续向前。  只听山上猛然发喊,立起许多人来,擎着些松油火箭,向下乱射,但凡射在先前的粮车中的,都轰然燃烧起来,原来车上装载的都是些引火之物,韩猛不及检视,军中已经乱作一团,气得他跌脚大骂。一时间袁军自相践踏,死者无算,下面筋肉焦灼,臭不可闻。  韩猛强自冲到谷口,正遇着许褚,被一刀斩于马下,大喊:“投降免死!”袁军虽然只是三停去了一停,但是已经毫无斗志,纷纷跪地请降,许褚、典韦便放开谷口,让袁军脱下衣甲,扔掉兵器,向谷口旁宽绰处站了。  沮鹄见大势已去,正待自刎,一将冲到面前,沮鹄措手不及,被那将伸手擒过去,因此没有死成,直被带出谷来。  却见一员大将,红袍金甲,端坐在马上,正在检视降兵,见吕虔押沮鹄到面前,连忙问道:“汝所擒何人?”沮鹄心中暗自思量,看这排场状貌,此人必然是曹操无疑。  吕虔低头,执礼十分恭肃,正色答道:“此人名叫沮鹄,是沮授之子。”  “哦?”曹操眼中忽然闪现光芒,连忙起身相迎,却见吕虔将沮鹄挂在马上,觉得这无论如何不是相见的道理,不禁斥责道:“既然是沮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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