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凝视夜空,略微低沉的声音幽幽地诉说着,仿佛喃喃自语:“从前有一对十分相爱的情侣,女人为了男人放弃了大学,与那个男人私奔,因为男人的家里也是有钱有势,不允许他们的相爱。当两人在异地他乡艰苦地为彼此的将来奋斗时,女人发现自己怀孕了,尽管那是他们两人的孩子,但是在那时候,他们的状况根本负担不起这个未出生的孩子。于是凑了些钱,两个人手拉手走到医院,要把孩子流掉。男人抱着女人哭得很伤心,说要陪着她看自己的孩子最后一眼,女人很感动地答应了他。可是男人突然接了一个电话,就留下女人呆在冰冷的病床上离去,女人一直没有等到男人,直到医生要开始手术的那一瞬间,女人狼狈地逃出了医院,可是男人再也没有出现。女人坚强地作出了决定,在十月怀胎后生下了一个男孩,并且一直坚信男人会回来。可是年复一年,男人始终没有出现,女人带着几岁的孩子辛苦地打工,因为没有太高的文凭,所以只能做着又脏又累的工作,而且一天要兼职很多份。本来就虚弱的她在一个雨夜因为体力不支而倒下了,邻居把她送到医院,经过检查,确定她得了肺痨。第二天,女人带着孩子出了院,继续风雨兼程地工作,直到她高烧不断,生命岌岌可危,那个消失已久的男人突然出现了。他把女人和孩子带回了家,男孩以为自己的母亲终于得救了,开心地拿着玩具到女人那里,却发现男人根本没有给女人找医生。男人把女人留在一间小小的屋子里,自己跑去了结婚。也就在婚礼举行的那一天,男孩坐在母亲的床头,听着母亲剧烈的喘息,然后那只握着他的手渐渐冰冷,外面正好响起了礼炮声,男孩呆呆地坐着,忘记了哭”
故事在他收敛的目光中落下帷幕,但是水若晨知道,这个故事还没有结束,“那个男孩现在好吗?”她靠着他的胸前,夜风撩起裙摆,荡漾着风化的记忆。她忽然觉得这一刻,两人的心是如此亲密地契合在一起,不曾分离。
“他现在很好,因为有一个人陪着他,不是吗?”他淡淡地说着,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背,嘴角泛起一抹微笑,“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如果不能忘记,就当买个教训。”
“那有恨吗?”她轻轻地问着,生怕触碰到他心里的伤口,毕竟每一个人都有脆弱的地方。
“当然恨了,一直就没有停止过。所以”他顿了一下,收紧怀中的水若晨,用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若晨,你要杀他我没有意见,但是你要答应我,一切以你的安全为先。”
“”水若晨鼻头一酸,心疼得险些掉出泪来,却仍埋头陷入他的怀中,久久才憋出一声,“嗯。”
许久,当水若晨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的时候,她才开口问他,“那你四年前离家,也是因为这个吗?”
“嗯那个,是因为别的原因。”冥焰沉吟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事情还是早些告诉她比较好。原先是自己一直不知道怎么说,现在既然水若晨开口问了,他也就心下一横,决定向她和盘托出,“四年的事是因为我”
“啊,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约会也不用这么隐秘?”冥焰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突然出现的宫音给打断了。那个妖艳的人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里戏谑的光芒和不怀好意的笑容直盯得两人后背发麻,最后才想起正事,又急急忙忙地唤了两句,“快进来,绿夜和他的父亲都来了,看来要出事了。”
冥焰一听到这话,表情也立刻有些不好看起来。直起身子的水若晨疑惑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他一边牵着她望里面走,一边向她解释,“这绿夜的父亲是一个狠角色,常年在国外,大小的事务一向交由绿夜打理,像这种家宴,他平常根本就不会出席。今天突然到来,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说完,他已经嗅到一丝不祥的预感,难道是因为那件事?
进到会场的时候,楚烈刚演奏完毕,从钢琴旁边走向宫音,赚得大票的掌声。冥焰惊讶地发现,这次家宴中四大家族的当家全部都来了。这时,绿渤,即绿夜的父亲带着亦步亦趋的绿夜走上阶梯,踏着红地毯,严肃的脸庞看不出一丝作为父亲应有的慈爱。
“今天,趁着这次楚家的家宴,我绿某在此宣布一件事情。”绿渤示意绿夜上前一步,与他并肩站着,僵硬的脸部露出指令性的威严,“鄙人的小儿,绿夜,将于下月中旬与跨国企业崔氏千金崔漠漠订婚。”话音刚落,人群突然间一片沸腾。谁能不知道‘崔氏,这个有着百年基业,固若金汤的业界龙头,本府虽然在美国,但是在其他地区的影响力也是十分的强大,崔氏总裁膝下只有一女,也就是说,娶了她,等于得到第二把交椅。
“为什么会突然间变成这样?”站在台下的南宫凌一脸的震惊,不过就是休了一星期的假,怎么突然间就说要订婚了?
“这很正常啊,商业联姻。”宫音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想不到绿家居然在这个时候就宣布了消息,再看看南宫凌那脸色,“你干嘛那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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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汹涌的波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