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行了,没什么事儿别站这儿打扰我看媳妇儿的心情。”阿泽冲判官摆摆手表示送客,自己继续转身回去望着那片已经看不见船影的河面了。
判官在他身后沉默的站了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的转身走了。
后来,在三途河边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座小木屋。周围开满了鲜红的彼岸花。屋中住着一个喜欢穿白色衣服的男人,面容倒是英挺,不过也不知为何越来越憔悴。
男人每天似是不眠不食一般的基本上都是在死死地盯着面前的那条河,以及河上那个也是从不休息的撑船人。
偶尔在渡河的亡魂较少的时候,男人便会自己跳上船去,等船渡到河心的时候再返回这边儿的岸边,乐此不疲。
“哉哉,我又来了。”今天又是个人少的日子,男人还是像往常一样的过去上了那艘停靠在岸边的小木船。
“你是谁?”摆渡人也是依旧的问着他的来历。
“朋友。”男人轻笑着回应。他知道,就算是自己一遍一遍的做着自我介绍,等船再次靠岸的时候,在那人眼中自己又会变成一个陌生人。
摆渡人点点头也不再多说,轻轻撑杆离开河岸。
白衣男子像是对船上很熟悉了似的自己拿起船舱里放着的瓢在河里舀水喝着,时不时还递给摆渡人一瓢。
到了河心,白衣男子便嚷嚷着自己不要渡河了,船掉头,上岸。站在岸边继续观看撑船人渡着一批批的亡魂。
“一朵彼岸花可以带走一丝眷恋。为什么院子里都开了上千朵了,我对他的眷恋还是一丝都没有减少?”白衣男子站在岸边轻声开口,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要说给什么人听。
“就快了,当你彻底死了的时候,就没有眷恋了不是么?”身后判官摇着扇子绕出,看着白衣人说道。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整个地府都觉得这只白泽这种找死的方式持续不了多久就会消停了,但是没想到从他来地府开始,就再没有要独自离开的打算了。
“是啊,白泽死在地府……会连魂魄都被销蚀的对吧?”男人苦笑一下。如果可以的话,自己真的想永远守在这河边,等待着说不定哪天再叫某人哉哉的时候,会发生那人冲自己露出一丝微笑的奇迹。
“我不明白。”判官皱眉。地府的人都不需要感情的,他明明知道,又何必还要在这里苦苦纠缠呢。
“我也不明白……”白衣男子摇摇头,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直教人生死相许的爱情?真操·蛋……
再后来,不知从何时开始,白衣男子再也没有出现过了,不过也没人在意就是了。只有屋旁大片的彼岸花还在开得妖艳。摆渡人还是在万年如一日的撑着那艘木舟。偶尔会望向河边儿那座从未去过的小屋,总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过说不出就不用再想了。摇摇头继续着撑船的工作……
第九十三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