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和宫望舒回来是大事(照他们自己的话说,以及萧洋在旁边煽风点火)!
孟苏翻着白眼给两人办了一席接风宴。晚宴在花苑举行。宴上,看完李升给安排的歌舞技艺后,意犹未尽的萧洋把苗头转向了孟苏和凌鸾两人。
“小鸾会抚琴,老孟刚好得了青笛,不如你们合奏一曲,为大家助助兴!”萧洋提议道。
“是啊,男才女貌,才子佳人!你们若合奏,定是此曲只应天上有!”宫望舒立即附和。
李潇不反对不赞同,埋头喝酒,对他来说酒肉穿肠过才是最销hun的。反观在一旁伺候的孟欢竟难得大胆的应了一声好?!以往四人相聚,孟欢在身边伺候,无论如何是决计不会参与他们的,不曾想今天、、、、、、看着一脸殷切望着凌鸾的孟欢,萧洋和宫望舒对望一眼,不由得笑了,这小子终于走出来了吗?都是因为那个叫凌鸾的女子?
“别扫兴,就来一曲,孟苏!”萧洋忍不住兴奋的嚷起来。
“看在千里迢迢给你送了笛子的份上。”宫望舒打出人情牌。
此时孟苏正端起酒,听到这几人的起哄,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继续把酒杯捧到嘴边,目光却不着痕迹地瞟向了左下座的凌鸾身上。
凌鸾坦然自若,很是淡定的神态。她事不关己地喝完酒杯里的酒,正才抬头看大家。看到堂上几个人都在看着她,愣了愣,随即又似明了地点头:“尽兴嘛,把琴拿来就是!”
“好!”李潇一听,竟先拍手道好,举起酒杯就向凌鸾敬酒。
李潇是一半异族,一半汉人的血统,生性豪放,最见不惯深院闺阁里女子的矜持,也见不得一些个江湖女子的矫情,难得遇上凌鸾这样年纪小小,性子却爽朗大气的姑娘,不禁令他另眼相看!——原来他是一直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凌鸾。
“把溪苑琴房里的白玉琴拿来。”孟苏吩咐下去。
白玉琴?
那是皇家赏赐的上古和田羊脂白玉琴,孟苏平时只拿来观赏,从不弹它,现在却叫人把它拿来给凌鸾弹?领命的下人不禁暗吃一惊,堂上几人也是面面相觑!
李潇这时也不糊涂,和宫望舒别有深意地对看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看向萧洋。萧洋正半躺在席坐上喝酒,突然感受到两道目光投来,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不过心里也是微微一震。
这和田羊脂白玉琴是先朝皇帝赏赐孟家老太爷的圣物,当年孟苏八岁生辰,孟老太爷把它送给了对音律情有独钟的他。从那时起,孟苏就把这琴看得比什么都重,连他们几个损友要求,他都不肯拿来轻弹。今日,凌鸾要抚琴,他就命人拿出这么珍贵的琴来,真叫人意外呀!原本也知道他对凌鸾有心,可没想到竟到了这地步!
萧洋玩味地摸着下巴看向孟苏。孟苏倒是仿若无事,很是坦荡的垂眸把玩着手中青笛。
白玉琴被取来后,下人们把凌鸾面前的酒桌搬到旁边,小心把琴放在了凌鸾面前刚抬上来的琴桌上。这琴桌是孟苏专门命人用上好的黒木所制,桌身漆黑如墨,和琴本身形成巨大落差。白玉琴的琴身以和田羊脂白玉为原料,和田羊脂白玉温润坚密、莹透纯净、洁白无瑕、如同凝脂,用它雕刻而成的琴,色泽晶莹,质地绝美。这琴由来神秘,价值连城!
看着眼前的琴,凌鸾皱了皱眉,许久,噘着嘴道:“可惜了。”
堂上众人一惊,愕然看她。孟苏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不禁诧异地顿了顿摆弄青笛的动作,抬眸看她。
可惜?为何可惜?没有人明白她此话何意。
当事人浑然不知已成瞩目,径自倒酒轻啄。在雪峰山她只喝过一次酒,还是偷着喝的,一点也不尽兴,今日有机会开怀畅饮,她哪里还记得住师父“女子禁饮”的规矩!
凌鸾的脸颊微红,眼神有些迷离。她放下酒杯,手指轻轻在琴弦上撩拨,一声声沉静古朴的琴音顿时划过众人耳际。凌鸾玩味地拨弄着,嘴角噙着微笑,随意的旁若无人。
孟苏把青笛放下,转而端起酒杯,一边喝酒一边微笑地看着有些胡闹了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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