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是她的直觉。
精准无误。
“还从来没有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杀我的人。”季无殇也轻笑，那一瞬恰似万千桃花盛开，冰雪初融，可是只有熟悉她的东方玄知道，那般温暖的表象下，隐藏着极端的危险凌厉，以及，杀机。
毫不留情。
不寒而栗。
东方玄知道，殇，怒了。“殇，你大概几点到。”“四点二十左右。”季无殇把头仰起来，一米七的身高在这个洗手间里显得有些拥挤。银白色的洗手台模糊映出一双白皙透亮的手，其上泼洒无数晶亮的水珠，落在水池里，溅出凉凉水花，洗去她所有情绪。
这一瞬，她不再是那个可以笑的很痞很明艳的季无殇，而是那个弹指间天翻地覆，宛如死神收割人命，于千万人中浴血而出的杀手女皇。
像蛰伏的兽。
墨然灭下飞机的时候脸已经恢复了正常。冷硬的线条一如往昔，没有丝毫变化。他身穿西装，单排扣，但是并没有扣上，修长笔直的身材显得高大养眼。他的皮鞋扣在能照出人影的大理石地板上，有一点沉闷的声音在小范围内不断回响。
季无殇知道不能对他表现出防备。
他是灭，堕的合伙人。这次出门很显然经过了伪装，所以她才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而他并没有认出她，是因为她并没有在他面前正式现身过。
灭没有见过她，她却见过灭。
这是她一贯的做法，敌在明，我在暗。
这是最安全的。当然，也并非百分百。
于是当下飞机的时候，季无殇似有意般走在墨然灭的身边，看似完全没有防备。墨然灭微微侧侧脸，保持着良好的状态，没有失态。看起来，虽然挑不出毛病，但是就是，有点别扭。
第三章、黄泉之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