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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父輩冤孽[2/2页]

龙溪河水向北流 兔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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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荒良田,重承雨露,一来二往,珠胎暗结。徐家靠渔罾渡日,儿子一去音信全无;生米已成熟饭,徐家俩老想想李阿三从小就在渔罾长大,人也忠厚,干脆认媳为女,招李阿三“入赘”。但儿子生死不明,也没立“长生牌位”,便要李阿三和徐贞女在渔罾安家。
      李阿三卖了三间祖屋,把渔罾草棚翻修了,隔了一间屋。谁知,成亲不到二个月,徐阿财回到了钱北。望着挺着大肚子的“娘子”,无可奈何;徐阿财让李阿三带徐贞女离开渔罾,整天借酒消愁。
      林木森的外公已去女儿家,沈家舍人贪图老人的三间瓦屋,以李阿三未改姓为由,趁机刁难,不许李阿三“归宗”。多亏薛长寿帮忙,他当时是钱北农业合作高级社副社长,把王家道场的三间土坯房分给了李阿三。从此李阿三带着徐贞女在王家道场安了家。
      金娥一直跟着爷爷奶奶过;从小生活很是舒适,随着懂事,日子反拮据起来。两位老人见儿子成天委靡不振,渔罾日以衰败,一肚子冤气全撒在徐贞女身上;隔三差五来王家道场寻气。指桑骂槐,寻衅生事,硬说李阿三是图谋渔罾,徐贞女是家贼y妇,唆使金娥不与姆妈往来。
      “公私合营”时,徐家俩老漫天要价,想一次捞足“棺材本”,七拖八拖就是不肯入社。结果,龙溪河太湖口建了水闸,钱北街通了航班客轮,一日二趟,龙溪河上的鱼少了。徐家还成了“抗拒社会主义改造”的顽固派,师傅辞职,伙计散伙。徐家付不出“遣散费”,薛长寿作主,把渔罾草棚拆卖了。渔罾贱卖都没人要,垮了。后来“通天柱”的铁箍被大队缴去炼了钢铁,渔罾木料让生产队盖了仓库。徐家俩老愤愤而终,连棺材都是拆了家里的床桌板凳凑的。徐阿财把金娥送到李阿三家,把祖屋卖了,又出门去了。
      金娥是小姐身子丫环命,蛮精明的脑袋偏偏读不进书,白白净净的脚只得踩进烂泥田。好在身材娇健、相貌出众,被薜长寿“相中”;与薛天康“自由恋爱”成了亲。没想到好景不长,威风凛凜的薜长寿坍了台。一家人只能靠队里作田生活,虽说夫妻恩爱,可公公作惯了“甩手掌柜”,婆婆身体弱,,又有二个孩子,日子过得紧巴巴地。金娥时常怀念儿时的优裕生活,认为一切变故都是姆妈的“不贞”造成的。李阿三夫妇也感到对徐阿财有愧,加上念薜长寿的恩,想把所有愧疚补偿到金娥身上,尽其所有地偿还这笔“孳债”。人的私欲就象橡皮筋,只要不断便会一个劲地拉长。李阿三夫妇越是谦让,金娥则认为理所当然,越是步步踏进,有时连薜天康都为之感到难堪。
      林木森一早便去了收购站;根本不知“后院”起火!
      薛帅一早想到了昨晚的煨蛋;李金风到鸡窝一看,鸡还趴在窝里“待产”。她急着出工,也顾不上哄侄女,薛帅撅着嘴回去了。金娥一听女儿的哭诉,不分青红皂白,要上门去“问罪”。被薜天康拖住了,说:
      “你不要胡闹!小孩子的话能当真吗?薛帅,让奶奶给你煮个鸡蛋,吃了好去上学。”
      “我要吃煨蛋。姆妈,小姨不要脸,和舅舅光屁股抱在一起;自巳踏翻了水盆,还骂我8226;8226;8226;8226;8226;”
      “瞎说!”薛天康忙唬住女儿,“你睡得迷迷糊糊地,一定是看错了。”
      “我没瞎说!小姨还让舅舅脱衣……”
      “薛帅!再瞎说……”薛天康抡起巴掌,厉声喝道。
      “你吓唬孩子干什么?”金娥忙护住薛帅,不以为然地说:“我早知道他们有关系了。为了顾及面子,才让薛帅去遮掩他俩的丑。木森就是只养不亲的狗,没大没小,从来没把我们放在眼里。金凤还欺负薛帅;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歹!”
      薛天康没吭声。“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阿爸一时发戆,造下这说不清的债,林木森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有疙瘩。薛天康也知道娘子的弱点,也不想她总盯着娘家,却又开不了口。怎么说呢?家里六张嘴,少一口也不行。
      “嫂子是多事。”薜天健走进门来,说,“男欢女爱的事很平常;亲家姆妈不盼着他俩能早日‘园房吗?‘带胎上轿双喜盈门。只不过‘知青是‘飞鸽牌靠不住,日后金凤会吃亏的!”
      薛天康忙拦住说:“好了,快吃早饭;这事不管真假,就家里说说,千万不要说出去!”
      薛天健反诘:“哥,这种事他俩作得,还怕别人说?”
      金娥的脸阴了;姆妈当年“带胎上轿、双喜盈门”的事,是她的心病。
      上下五千年,纠葛在文章,无论多少辛酸泪,留于他人讲。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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