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呢?”许是听霓霜讲话很是娇嫩,康熙的语气很是温和,如同与自己的孙子孙女言语一般,有着丝丝慈爱之音。
霓霜纳闷道:“这诗倒是臣女所作,可是臣女是‘咏梅不是‘咏雪呢,臣女见秋日里百花凋零,花瓣随风飘扬,一瓣一瓣的飞到空中就看不见了,本想着‘咏海棠的,却想在阿哥们面前讨个巧,以‘梅花之‘梅与‘没有之‘没谐音,赋诗‘咏梅,不知怎么变成‘咏雪了了?”
众人正在理会这话时,又听霓霜道:“‘雪是家姐闺名,长姐为母,岂敢以物品来喻之,此乃与亵渎神灵一般罪恶的过错,臣女岂敢?不敢,不敢,万万不敢……”
众人听霓霜如此解释,不由觉得刚刚那诗句的意味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完全没得那般意境了,只觉平平无奇,又让众人觉得是因为圣上与阿哥们心中才华横溢,多思量,同样的诗句加上不同的标题则是不同的意境,区区幼小女郎自然不能与皇家子孙相提并论的。
“嗯哼……”突然站立在康熙身侧的男子笑了一声道:“你见了皇上都敢不下跪,怎么不敢用物品来比喻你姐姐的闺名呢?”霓霜略微抬头看去,只见那人满嘴戏谑的笑意瞧着自己,这应该就是大清历史上独一无二的太子殿下吧!
如此近身林立在康熙面前,与他一同俯视文武百官,不由也觉得他也威风禀禀,却不知道他为何要如此问?这话分明就是为难嘛。
霓霜想,我在你们面前低声下气已然是底线,让我卑躬屈膝,我可当真做不到,这世间当真没得一个人能让我弯下膝盖的。
沉思后道:“臣女不是不跪,而是不敢跪……”
康熙一听不由来了兴致,这还是他登基四十余年来第一次听见有人说见了他“不敢”下跪,疑惑地“嗯”了一声。
霓霜继续道:“臣女想,皇上在上,臣女在下,臣女身材娇小,此时即便端庄站立,皇上打量臣女已然要‘垂目,若是臣女再匍匐跪地,那皇上打量臣女岂不是要‘低头了么?臣女岂敢劳烦皇上‘低头呢?故此,请恕臣女不敢跪……”
本是极其不合道理的事儿,被她如此一解释又是合情合理,众人不由觉得此女的思维自是与他人不同,有些奇奇怪怪,却不乏标新立异,康熙听后也觉得很有意思。
“虽是谬论,却说得通,朕见你年幼,不与你计较……下去吧!”康熙摆手道,心中感叹,有那么一刹那还“疑是故人来”呢。
霓霜如同大赦,微微笑着娇嗔地道了一句“是”,便转身离去,紧紧一握手中的笛子,不由觉得滑溜,手心已然是一滩冷汗。
若说是不怕,那都是唬人的,这要是说错一句半句的还不知会惹出什么事端来?见全身而退,平安无事,不由舒了一口气。
第20章 金銮(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