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人多嘴杂,谈笑间,八阿哥为霓霜作赋,霓霜与八福晋顶嘴等事儿便是晓瑜整个紫禁城了,宫内向来流言蜚语不断,此时对霓霜投来白眼的人更是多,人人将她当成瘟神一般不敢招惹,敬而远之。
乾西三所内,霓霜正坐在小板凳上洗衣服,说是洗衣服,实质是在玩泡泡,见了月禅从里头出来,忙着唤了一句:“月禅姑姑,陪我说说话可好呢?我闷着难受?”
月禅听了便忙着过去,取了小板凳陪她一同洗衣,莞尔一笑道:“你刚来时,并不爱说话,我只当你是冷性子,不料你也有闷的时候?”
“那是不熟的缘故,我来这儿半月有余了,人人都不理会我,只有姑姑待我好,故此喜欢跟姑姑言语。”霓霜一副小孩子模样,双手从洗衣的大木盆里托起一堆皂子泡沫,朝月禅吹了过去,泡沫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散发着七彩光芒,很是美妙。
月禅见她如此,便问道:“人人都说你桀骜骄傲,好强得很,实质也有着少女情怀,自有几分可爱之处?为何在主子们的面前反倒不知收敛呢?再不满也好,你若是在宫中得罪太多人,四爷能护你到几时呢?”
“姑姑教训得是,只是这性子也并非我所愿,不过都是给逼人出来的。”说到此处,霓霜不由感叹,甩了甩手中的水,拿起洗好的衣裳去晾,月禅忙着随了过去追问道:“这话怎么说?哪个逼的你?”
“命运吧!谁让我是家中庶女呢?许活该受这些。”霓霜淡淡一笑,似乎不想提起哪些不愉快的事儿,隔着晾好的雪白衣裳,月禅隐约可见她抬手擦拭眼睛的模样。
“这话又怎么说?听闻你与你姐姐感情很是要好的,虽然是同父异母,却胜过亲姐妹,那夜里为救你,更是命都不要的往御河里跳,有这般好的姐姐,你在家中还能受委屈?”月禅边与霓霜一起晾衣服边问道。
“姐姐待我再好又能如何?我从未见过额娘的面,姐姐也是年幼丧母,府中岂是我们两个幼小儿童能够做主的?
何况嫡母在世时,行事颇为毒辣,待府中妾室极为严格,许有不当之处,故此嫡母辞世后,府中妾室便将心中怨气如数发泄到我姐姐身上,偏生我阿玛又向来不理家事,任由她们胡闹。
我本是妾室所生,只因得姐姐庇护才能度日,岂能看着我姐姐那娇弱如水之人,从双亲疼爱的‘掌上明珠变成被人欺压的‘可怜人,故此不得不坚强,不得不反抗,这才养成今天的性子,谁也不要欺负我,任你是哪个,我都会自然而然地对抗……”
月禅听了不由动了恻隐之心,想着:“原来如此,难怪这般好强。”
“我自小看惯了宅内的妻妾相争,能明白作为妾室的痛苦,更知道并非每一个‘庶女都能如我这般有个美丽善良,待我如亲妹的姐姐……”霓霜的语气很是软和,一改平常的强硬与冷淡,宛如日出晨曦。
“故此你才
第44章 视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