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视线,“我没有。”
“以衣姑娘武艺,对付那三人足以了!”
“……”她轻笑,说出来会很讽刺,自己那么轻易地夺人性命,事后才假惺惺地想起去同情,去自责,这样的想法,连自己都觉得虚伪,又怎么说得出口?
不愿再细想这些,她问:“如何又去而复返了?”
“……终究,不放心你们。”君垣植本已行到一半,忽然飞鸽传书闻知那些黑衣人搬了救兵再去伏击衣紫夜一行人,沉吟片刻,他吩咐手下先行去沐县安排诸事,便疾驰返回来了。却未曾料想刚到便见她危在旦夕,那些他留在这边的暗卫也不见出现,想来是顾彼失此了。
凌月珑和云天游解决掉三人,走过来,问:“这些人怎么办?”
君垣植看了眼衣紫夜,望向夜色:“杨越!”
一弱冠男子从夜色中走来:“公子有何吩咐?”
“你把这些人看好了,等他们醒来再回我。”君垣植指指地上七人。
“是。”杨越对着黑暗挥挥手,立时有几人把七人带走了。
“树林那边怎样了?”在杨越下去时,君垣植忽然问道。
“泫予已经将那四人带来了。”杨越恭敬地回
衣紫夜一听,手心冒出一股冷汗,她有猜到黑衣人可能会半路伏击她们,却完全没去想那群黑衣人是不是会再回树林,想到他们安然无恙,心中感动君垣植的周虑:“紫夜多谢君公子的一路相护!”
“……相识一场,衣姑娘不必言谢。”君垣植拱拱手,答道。
一旁凌月珑看着如此客气的两人,笑着走过去握住衣紫夜的手:“紫夜,你和那冰雕谢什么,我凌月珑认你是朋友,你的事便是我们的事。”
“嗯,紫夜,我也认你做朋友的,我会向保护月珑样保护你的。”云天游跟着凌月珑走过来,真挚地说。
衣紫夜一听,便噗嗤笑了出来,竟是从未有过的开怀与快乐。
“你这傻子什么都不懂,不要我护着就谢天谢地了,就知道闯祸!”听到云天游的话,凌月珑毫不感动,反而以肘推了推他,愤愤道。
“可是垣植说我功夫比你好,说我可以保护你的。”
“你这野人哪里懂什么功夫!有种咱两比试比试?”
“月珑……”
“什么?”
“就算你功夫比我好好了。我不想和你比试……爹爹说要对喜欢的女人好,不可以打女人。”
“你!谁要你让!本姑娘本就比你厉害!你这野人知道喜欢?”
“当然知道。我喜欢你,垣植,还有紫夜,所以我要对你们好。”
面对满脸真诚的云天游,凌月珑终于无言以对。衣紫夜和君垣植听着两人算不上争执的对话,各自沉思。
众人在原地休整了一会,等待着泫予将受伤的衣府四位护卫带来。等了少许,果真有两辆马车行来。待马车安稳停下,衣紫夜上前,掀开前面马车帘布,看到里面安然睡着的两人,心口舒了一口气。转身向身后的泫予行了一礼,谢道:“谢谢你。”
衣紫夜说完起身看他,见他一双眼睛毫不避讳地盯着自己,心中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将他打量了一番。
平平无奇的脸上却有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睛,此刻双眼一片温和,带着深藏的笑意,凝视着她。他这样近乎无理地注视,她却不觉反感,只是回视过去,想要在他无甚表情的脸上找到心中的疑惑。
他却微微一笑,转过身,对君垣植行了一礼,身影转瞬隐在了黑暗之中,身形快如鬼魅。
衣紫夜垂下眸掩去眼中神色。
“夜儿!”一声虚弱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衣紫夜心中一喜,跑到马车前:“娘,你醒了!”
衣夫人上下打量衣紫夜,知道她无事,放心地笑了:“你没事就好!”眼光越过衣紫夜,看向走来的云天游,一脸惊喜,声音微颤:“济霖?济……霖?”
“娘,他是女儿的朋友云天游。”衣紫夜见母亲如此激动,忙介绍,“这位是凌月珑,这是君……垣植。”
衣夫人又把欣喜的眼光转向君垣植:“你就是我那未来女婿,垣植?”
衣夫人话音一落,凌月珑和君垣植呆愣当场,天地霎时无限静谧,目光同时投向来不及反应、也是一脸惊愕的衣紫夜身上。不明所以的云天游搔搔后脑,也把目光转向衣紫夜……
待月同行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