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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篇:停在仰望(上)[1/2页]

萤火虫的冬季 吹落娇红故人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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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翦川料不到初恋会主动打电话相约,虽然心里始终对她念念不忘,但翦川还是在犹豫了片刻后才应约。受到公众人物的影响,他们约在一家高档茶餐厅,因为来这里的人素质相对较高,不会随便八卦,翦川一如既往的阳光笑容,初恋也似从前般娇俏、温柔,他们之间好像从不曾有过隔阂。
      初恋执起装有清水的水晶杯,调皮地贴在右眼上,浓密纤长的睫毛透过水波闪闪煽动,牙齿吮着拇指学着蒙奇奇,这是他们曾经交往时初恋做的动作,现如今在分手半年后再一次熟练地做起这个动作,她是想勾起彼此往昔的回忆,可翦川没有同以往迎合她,仅牵强地扯了一下嘴角。
      “川,你还爱我吗?”放下水晶杯,初恋突兀地以这个问句作为开场白,翦川无语,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川,你还在气我当初绝情抛弃你?但你知道吗?当初分手我是被逼的,是迫于无奈的”初恋不胜哀戚地准备澄清原委。
      “迫于无奈?”翦川凝眉不解,不是情比金坚吗?怎么还会有情非得已的苦衷?
      “金戈戈喜欢你,这个不算新闻?”初恋确信金戈戈早已向翦川摊牌,翦川默认,“她当初利用言董事长孙女的身份指使落寰亨威慑我与你分手,否则会取消我们所有的通告和演出”初恋握住翦川的手,“怎样对付我都无所谓,可是我不想让你大好前途尽毁,所以我才忍痛狠心和你分手”初恋说着,落下泪滴,“当时我已经怀孕了,我们可怜的孩子···”
      尽管近来态度甚为冷淡,那是希望金戈戈能早日将人生归于正轨,继而能找到给予她幸福的人,这份苦心蕴藏着翦川出于对金戈戈的友情,所以他很难相信事实竟会是这般残酷,“这得是这样吗?”
      初恋泪眼汪汪地点头,“不信你可以亲自去问金戈戈”瞧她笃定的表情,翦川已是确信七分,有气无力地站起身,“那好,我先走一步了”
      待他走后,初恋用纸巾擦去眼泪,最是无情戏子泪,“金戈戈,风水轮流转,自食恶果”辛酸过后的笑竟是那么酣畅淋漓。
      2·金戈戈同样料不到翦川会再有主动邀约的时候,她毫不犹豫满口答应,但她提了一个要求,“地点要由我定”翦川意外地爽快满足,“好,你说”接着,金戈戈给了他一家酒店名称,房间也是指定的,这是故地重游,翦川为情而醉的那一晚,金戈戈和他就是留宿在此,遗憾的,繁星点点的夜晚,他们仅像姐姐和弟弟一样相处了一夜。
      重约翦川来旧地,是因为金戈戈不死心,她想要得到翦川,除了为了爱情,也是要向命运证明单恋的爱情不会永远只是一株苦情花,它是会结果的。
      翦川比金戈戈早到几分钟,金戈戈略显惊讶,她彬彬有礼地坐到沙发上,因着短裙,双腿淑女式并靠,希望这般的她能令翦川印象改观,翦川踌躇着,是否应先寒暄几句,金戈戈倒是爽快地率先开口,“既然是你主动约我,你先”
      翦川也不再拐弯抹角,“我和初恋的分手是你从中作梗吗?”虽然明知道他的相约不是为了向她示爱,但也没想到居然会是求证这个威慑的问题,金戈戈迟疑着,是该坦承事实,认错道歉?还是该继续撒谎,伪装君子?
      “我一直真心将你当作朋友,希望你能坦诚相告”
      “初恋告诉你的?”翦川默认,“那么,你信我还是信她?”翦川沉默无语,金戈戈苦涩地笑笑,“无论真假,因为你爱她,都会信她,所以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电闪雷鸣过后,暴风雨迟早会来,金戈戈索幸破釜沉舟,“是为了得到你,我利用权势破坏了你和初恋的爱情,就像那段视频上说的,我是乌鸦,我黑心地霸占凤凰,如何?”
      翦川低着头,久久无语,心底一阵冰凉,“世界上的真心对待都是居心叵测吗?我和你之间到底是累世情债?还是三生孽缘?”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么我再无耻一次”金戈戈表情阴翳地站起身,利落地将房门锁上,“听着,你必须对我知恩图报,哪怕我们之间只是onenightstand”
      她的话又一次震撼了翦川,他自嘲地冷笑,“言大小姐真是对我倾爱,甚至不惜自毁名节”金戈戈的手已经搭在翦川身上,开始解他的衣衫纽扣,“我知道我很贱,可我有自知之明,凭我根本没有资本让你爱上我,我只能这样,就让我无耻一次···”
      翦川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停止她的动作,表情转为怨尤,“可是即使你为了和我在一起,也不该狠心地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手”
      “孩子?”金戈戈一怔,“什么孩子?”骆驼没提过呀,“继续装无辜吗?我对你失望了”翦川重重地推开她,扭身启锁,见他要走,金戈戈像疯了似的从地上爬起来,急忙拽住他,并随手抄起桌上的水果刀比向自己,“翦川,如果你敢走,我就死在这里”
      “一定要将你我逼上绝路吗?一定要鱼死网破吗?”翦川痛心地问道,“可是如果让你走,从此我们就是陌路人了,甚至你会将我当作仇人,我的希望都没了”金戈戈哭泣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不是她的初衷意愿。
      “那么刺在这里”翦川比量着自己的脸,“你所谓的美好毁了,我也不用再做你的囚徒”说着,他伸手去握金戈戈的刀,“翦川,你别这样···”金戈戈紧握着水果刀不想被翦川抢去自残,就在这样一争一抢的争夺中,水果刀还是割伤了翦川的手心,鲜红的血液顺着刀刃滴在地板上,房间顿时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金戈戈傻眼了,立即丢开水果刀去查看翦川的伤势,掌心被划得很深,即便愈合也会留下一道细痕,成为一道特别的掌纹,“翦川,对不起,我带你去医院···”翦川冷冷地抽手,“不必了,如果你还肯发善心,就请让我走”
      翦川已决绝地走了,金戈戈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几近干涸的血迹,一遍遍重复着“对不起···”
      3·翦川出车祸的消息和言氏易主的消息同时传来,给这个即将到来的立冬增添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池恺洋最后一次出现在庄园,他只和言秀武闭门谈了十五分钟便出来了,他手上拿着一份具有法律效应的授权书,上面有言秀武刚劲有力的亲笔签名,池恺洋无限讥讽地告诉站在门外守候的落寰亨等人,“言氏易主了,不过人事上不会有太大变动,董事长依旧是名义上的董事长”
      “精神统领吗?你以为是巴勒斯坦某组织吗?”金戈戈没好气地戗道,“你对董事长做了什么?”落寰亨愤慨地质问,缘何会让言秀武不顾大局考虑而出让集团?
      “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陆,大陆不见兮,只有痛哭,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故乡,故乡不见兮,永远不忘,天苍苍,野茫茫,山之上,国有殇”这是于右任先生的《望大陆》,池志勇生前每每和言秀武谈及往昔,都会感慨地吟念这首诗,以表达对故土的思念,果然不出落寰亨所料,池恺洋以池志勇为饵,令言秀武甘心就范。
      “别和我纠缠在这儿了,还是进去看看董事长,他病了”池恺洋好意奉告,“你把我爷爷怎么样了?”金戈戈紧张地喝问。
      “他的病我可没办法制造”池恺洋一脸无辜地扬长而去。
      冲进言秀武的房间,他正目光呆滞地坐在沙发上,窗外斑驳的光线射入,映在他老态龙钟的脸上“爷爷···”金戈戈一声声呼唤着,言秀武始终纹丝不动,金戈戈害怕地哭了起来,言蕈也默默地流着眼泪,落寰亨将地板上散落的药片捡起来,药片上刻有一行英文“ante”,他急忙打电话叫来言秀武的私人医生。
      言秀武患上了阿兹海默症!
      “爷爷怎么可能的老年痴呆?池恺洋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呀”金戈戈难以置信,“恺洋一定早就发现董事长患了这种病,他选择了一个最佳时段出现,在清醒时让董事长签字,此后病发又将永远不会后悔”落寰亨没想到池恺洋有这般深沉的心机。
      “不,是他把爷爷气成这样的,我要去找他算账,我要杀了他”金戈戈说着便要冲出去,言蕈一把拦住她,“祎祎,别这样,爸是自愿给他的”
      “你居然帮着外人说话,你是人吗?”金戈戈气愤之下,狠狠掴了言蕈一巴掌,言蕈默默流着眼泪不辩解,落寰亨却火了,“金戈戈,能不能成熟一点儿?董事长病成这样,你还在无理取闹,我真后悔当初找你回家”
      “你们这些一丘之貉,天知道是不是你们串通池恺洋骗了我爷爷的公司”金戈戈气昏了头,将脏水一顿乱泼,落寰亨恼怒地狠狠掴了她一巴掌,“你滚,言家不需要你这样的败类”
      “少了荣华富贵,我也不稀罕留下来”金戈戈赌气摔门而去。
      翦川的病房前,金戈戈无助地徘徊,她想推门进去探望,又实在没有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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