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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是六篇:青涩梅雨[2/2页]

萤火虫的冬季 吹落娇红故人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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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他抬起头,态度和善地问道:“大头,有事吗?”马大头搔搔后脑勺,迟疑地道:“总长,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您”
      鄂善伸手示意他坐下,马大头也不客气,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问”马大头吞吞吐吐憋了半天,总算开口,“我是想问···您为啥提拔南风当次长?”鄂善没有立即给予他答案,而是反问:“你认为他不适合坐上这个位子?”
      “也···也不是···”马大头皱着眉,想着措词,“只是我个人认为,他阅历太浅,论资历不及老康,论推理办案能力不及不如玆纵···”鄂善表情怪异地道:“你和南风是朋友,如今他平步青云,你跑来和我说这番话,我可以认为这是你在嫉妒吗?”
      马大头张皇失措地站起来,连连摆手,“总长,您别误会,我是就事论事···”鄂善倒吸了口气,语调略微冰冷,“你先出去,宦海沉浮不是你能决定的”当然也不是我能决定的,鄂善在心底自语了一句。
      感觉自己就像个小丑,贱兮兮地跑到总长那儿本是想申明一种公正,不但碰了一鼻灰,总长还得认为他马大头是个嫉妒心强烈的小人,若是再传到南风耳朵里,南风一定会恨死自己的,沮丧地走出科室,谁料,竟被南风碰见,“大头,来向总长汇报工作了?”南风装作若无其事,虚假地笑道。
      马大头尴尬地“嗯”了一声,灰溜溜地走了,南风目光如炬地盯着他的背影,“瞧着我升迁眼红了,想到总长面前扳倒我?真是自不量力!”
      升了官,发了财,南风首先购置了一间宽敞气派的大房子,将娘亲接来安享晚年,儿子能耐了,出息了,南风娘自是乐得合不拢嘴,不停地念叨着神明保佑,祖宗显灵,更是整日烧香拜佛,戒荤吃斋足有月余。
      南风心里清楚,若是没有珊瑚的指点,他也不会有今时今日的风光,贫贱交颈之恩,他没齿难忘,晚间时分,珊瑚依旧带着一副红珊瑚面具如约现身,一见面,她便向南风施礼福拜,“恭喜呀,我的次长大人”
      “你竟敢取笑我?”南风板起面孔,佯装生气,珊瑚咯咯地笑了,“不逗你便是”南风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在她耳边喃喃细语,“总是我当上了大总统,也绝不会忘了你这位糟糠之妻”珊瑚沉默无语,心里却泛着寒意的冷笑,“南风,你真是愚蠢的傻瓜,你的命还掌握在我的手里呢”
      南风突然抱怨道:“珊瑚,我们每天只能在夜晚相见,好像偷情似的,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珊瑚娇嗲地哄着他,“急什么?等你当上了总长,我自然会名正言顺地做你的如夫人”
      “真的?”南风兴奋地抱起她在原地旋转,“为了这一天早日到来,我一会努力的”
      “珊瑚,我现在能信任的只有你,其他什么兄弟情全是狗屁”想起今天的事南风满腹牢骚,“是谁惹到你了?”珊瑚柔声地关心道,“看着我升迁,马大头眼红,居然向总长唆使要免我的职”虽然没有亲耳听到,南风猜想必然如此,“平时兄弟长,兄弟短的和我套近乎,关键你时刻却在被背地里使坏,还不如玆哥,人家可是诚心诚意恭喜我”
      珊瑚冷声一笑,“说你傻,你还真是不聪明”南风怔愣地望着她,“什么意思?”
      “你都不认为马大头和玆纵在唱双簧?”南风经她提醒,恍然大悟,“你是说玆纵才是幕后推手?”现在无论珊瑚说什么,他都深信不疑。
      珊瑚并不正面回答他,而是反问道:“若哪一天,他妨碍了你的仕途,你会不会杀了他?”南风一时语塞,心中虽对马大头和玆纵在背后使坏有气,但毕竟一起共事多年,真正动杀机,他还是心有不忍的。
      珊瑚修长的食指戳着他的眉心,十分肯定地告诉他:“你会的,任何妨碍了你的人,你都会杀掉的”这是一个名利熏心的人最大的弱点。
      3·夜深人静,公馆上下也皆已熄灯,紫鸢从自己房间出来,准备去如厕,却骤然瞥见一个黑影悄悄潜进嬴婳的房间,仔细定睛一瞧,竟然是祭殿,紫鸢心下一惊,“这么晚了,他进婳儿房间做什么?”想要启口喊人,忽又止住,“难道他们俩个私下有情,担心大帅责备,故而私下约会?”
      思及此,紫鸢倒是莞尔地笑了,“再过不久,我就要离开赢家,我带着金银细软远走高飞,唯恐牵累婳儿,若是她能找到知心知意的人托付终生,我也可以了却一桩心事了,祭殿虽身世来历有待商榷,但婳儿似乎对他有意,看来我要找个恰当的时候和大帅谈谈婳儿的婚事了”
      “睡了吗?”祭殿站在嬴婳床前漠然地问道,“还没”嬴婳坐起身,披了件外衣,“有事吗?”
      祭殿踱步至窗前,背对着她,徐徐开口,“你知道绰叔的生意是什么吗?”嬴婳拢好了乱发,走到他身旁,不言语,只静静聆听。
      “鸦片”从来祭殿都不知道何为良心,何为同情,但当他在城中私密烟馆看到一个曾经是身强体壮的男儿如今骨瘦如柴地躺在榻上像鬼一样在烟雾缭绕中自得其乐,祭殿的心竟在这一刹那似被揪起来。
      “你有没有想过放弃和脱离这种生活?我和你一起远走高飞,天大地大,我们有很多容身之处"破天荒,第一次嬴婳有了背叛绰叔的意识,她握紧祭殿的手,传递一份属于光明的温暖,“因为我和你都是中国人,我们的良心不该被泯灭”
      祭殿却将手挣脱,“你自幼无父无母,不会明白亲眼目睹自己的父母被烈火焚身是何等的惨烈,离开绰叔就意味着我放弃了杀父弑母之仇,我做不到”嬴婳叹息着轻喟道:“你有没有想过,也许祭家灭门惨案是个骗局,那场大火真的只是意外”
      “可在我查不到真相之前
      ,我只能能相信谎言”嬴婳不再劝阻,总之他的任何决定,她都会支持,他在那里,她亦如影随行。
      又是一阵沉默后,祭殿突然问道:“你见过黑寡妇吗?”嬴婳摇摇头,“怎么突然问这个?”
      “绰叔安排的交货人是个女人,自称北岛千穗”初次在码头相见,她穿着传统的日式和服,毫无血色的白皙脸庞透着一股阴暗的晦气,她的声音却如孩童般稚嫩,宛若未经世事濯染般清澈、干净,那天的雨很大,随行的东洋武士恭敬地帮她撑伞,想必她在组织中一定有着极高的地位,“我在猜她会不会是黑寡妇?”
      “黑寡妇应该久居国内,而这个北岛千穗是个日本人”绰叔对组织管理十分严密,除了祭殿他二人彼此熟识,其余嬴婳一概不清楚,纵然她和黑寡妇有过几次交锋,但对方始终戴着面具,她无缘窥见庐山真面目,唯一清楚黑寡妇是个女人。
      “北岛千穗的中文相当流畅,所以我才有此疑惑”嬴婳虽未见过黑寡妇,但她并不十分好奇,她真正疑惑的是绰叔,“绰叔和日本人有联系?”
      祭殿给了她一个更震惊的猜测,“绰叔极有可能是日本人”嬴婳顺着他的猜测继续推断,“那么,他要寻找秦镜的下落,和贩卖鸦片便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秦镜可以称霸天下,贩毒获利则要购置军火”
      “看来,他的野心不小于嬴赫昆”祭殿对他们这些野心家的勾心斗角不感兴趣,他唯一要做的“帮我尽快找到秦镜”他的嘱咐是“帮我”,而非“帮绰叔”,有了秦镜的筹码,他同样可以换取祭门惨案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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