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道伐虢之计可是一石二鸟,既手刃了仇人,又取了天下”但修殁并不认同,灵仙的计策是妥善解决之道,然而修殁无心和柯啸动干戈,除非迫不得已,否则他决不会杀了柯啸。
5·一群嗜赌如命的赌徒聚众在赌坊里,嘈杂地围在案前,七嘴八舌地喊着:“大,小”清源衣着光鲜地坐在赌桌前,优雅地压着赌注,“这不是清源老板吗?士别三日,要刮目相看了”说话的是金钱豹,专靠开赌坊,妓院以及放高利贷为营生,因与狼帮有勾结,向来是横行无忌。
清源连忙起身,印曾向金钱豹借过贷,所以清源不敢怠慢,“豹爷,您抬举了”
金钱豹一脸的横肉,用鼠目上下打量着他,“这是在哪里发财了?”
“哪里是发了财?就是和省城的亲戚做了点小买卖,幸好没亏本,便又想着来试试手气”清源不敢再逗留,急忙收拾了桌上的大洋,道了声“告辞”后落荒而逃。
“亲戚?”金钱豹啐了一口痰,“准是挎上了哪个娘们”
6·嬴守最近不知因何故对养花提起了兴趣,为了讨她开心,嬴赫昆特意吩咐家奴在她房间摆进了十几种盆栽,有紫罗兰,夹竹桃,丝兰,仙人掌,杜鹃,千叶莲,样式繁多,不胜枚举,但没过几日,这些盆栽便都逐一枯死了,只剩下仙人掌和千叶莲,尽管如此,嬴守仍是终日浇水,精心呵护。
璎珞端着刚刚熬好的汤药进来,“小姐,喝药”嬴赫昆听人说北京城有一位八十高龄的老中医,此人曾在清廷做过御医,他祖上传承着一副秘方,对嬴守的病颇具疗效,故此嬴赫昆派人火速赶赴北京,费了不少银两,总算求到秘方,这几日一直在熬给嬴守服用。
嬴守正拿着剪刀像模像样地给千叶莲剪枝,其实若再剪下去,恐怕原有的枝繁叶茂会变成光杆了。“放在桌上,凉了我再喝”璎珞从不担心她吃药,每次来收碗,都是空的,待璎珞走后,嬴守将剪子放回枕头底下,端起冒着热气的药碗回到花盆旁,小声嘀咕:“你们生病了,爹爹说这个药可以治病,我每天都喂给你们,为什么它们都死了?你们别嫌苦,喝”于是,她将汤药悉数倒入千叶莲和仙人掌花盆中,只留一滴用食指蘸着抹在嘴角处,完成后,嬴守有若无其事地回到桌子前,放下药碗,等着璎珞来收。
这一切,让躲在房间外的嬴婳尽收眼底,心中不免产生疑惑,“嬴守费了这么大劲做这些,她到底想掩盖什么?”晚间祭殿回来,嬴婳找到他和他说了白天看到的事,祭殿不以为然,“你要说明什么?”
“你有没有怀疑过嬴守?也许她的智力是正常的”嬴婳对此虽不敢肯定,但凭着直觉,她认为其中有蹊跷,“扮成一个痴儿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她这么做目的何在?如果她是授意嬴赫昆,可他最疼爱的便是嬴守,有可能会让她背负着痴傻的身份,被人耻笑吗?”祭殿与她持着相悖的观点,“将药倒掉,兴许是她一时兴起,或是感觉药苦难咽,根本说明不了其他任何问题”
“你太武断了,不要因为你的私人感情干扰了你的判断能力”嬴婳多余的话也不想说,证据是最好的说辞,走出祭殿的房间,嬴守又在梦游,嬴婳越发觉得匪夷所思,她决定顺则既有的线索查下去。
刚刚起床,尚未来得及梳头,嬴婳便笑意盈盈走进来,“守儿,姐姐今天陪你玩好不好?”嬴守无精打采地问道:“玩什么?”嬴婳扫了一眼放在桌上的剪刀,故作神秘地告诉她,“剪窗花”因为从未玩过,嬴守当真提起了兴趣,迫不及待地吩咐璎珞,“快帮我梳头”,璎珞早已候着多时,嬴婳却接过她手中的梳子,“守儿,姐姐帮你梳”细致地帮嬴守理着青丝,嬴婳不禁由衷夸赞:“守儿的头发真好看”嬴守有着如瀑布般及腰的长发,确实令人羡慕。
绾好了发髻,嬴婳便坐下来和嬴守剪窗花,边剪,嬴婳也会边向嬴守不着痕迹地问一些问题,例如“守儿,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或是“娘亲去了哪里?”等等,面对每一个问题,嬴守都会歪着脖子努力地想,可想了半天,最后也都是傻傻地笑着回道:“我不记得了”
嬴守拿着嬴婳用灵巧的手剪出的不同形状的窗花,笑得非常开心,看着她纯真的笑魇,嬴婳有一丝动摇,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有误了。
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和修殁合作的事,兼之偶尔还要替嬴赫昆去衙门,有好些日子没能来陪嬴守,因此趁着今天回来得早,特意买了些酥糖拿给她。
刚一进门,便见嬴守在耍性子,东西扔了满地,柯啸故意逗她,“是不是在责怪哥哥好久没来找你玩,所以才发脾气了?”
嬴守不言语,眼里竟泛起了泪花,柯啸心疼地搂住她,“是谁惹到我的守儿了?告诉哥哥,哥哥帮你报仇”
嬴守依旧只是伏在他肩头上哭,并不肯言语,迫不得已,璎珞替她答道:“是大小姐惹到小姐了”柯啸闻听,火大,也不问缘由便要冲出去找嬴婳算账,嬴守急忙拦住他,“哥哥不许去,爹爹会生气的”
柯啸当真按捺住性子,沉住气,思量了片刻,眼珠一转,问道:“守儿想不想让嬴婳永远离开咱们家?”嬴守重重地点头,“那你要做哥哥的新娘子”柯啸借此作为条件交换,嬴守气恼地白了他一眼,“哥哥最坏了,我又没说变卦,你总是唠叨”
柯啸动情地紧紧搂住她,“因为哥哥喜欢你,当然在乎你了”
第二是六篇:青涩梅雨(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