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的翻版,是计划生育政策的插图,是说明性的文学,人们一看,就知道是说这个主题的,因此也就失去了它的艺术感染力了。这样的作品是很难出来的。
【一只忧伤的歌】是写婚姻的不幸,这种有背于个人意志,没有爱情的婚姻,在我们这个半封建,半殖民地的中国(不准男女社交活动)几乎比比皆是,百分之九十的家庭是凑合过的,在人们都不得不以紧张的劳动来维持最低温饱的社会,是不可能有真正的爱情的。爱情都从属于各种生活属性的,这种爱情当然是以委屈和痛苦作为代价的。如果没有用更高的美学理想来提炼这样的题材,而只是再现,重复一个真实故事的本身,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如果说是写人性美和人情美,那就要用出情感的地方,进行深入的刻化和描绘,在这方面写得也不充分;我们也知道秀芝的委屈与痛苦,但她搞婚外恋,作为她这种不幸婚姻的补充,这在中国农村来说,也算是解放的了,也是有福的了。谈不到忍辱负重,比她痛苦不幸的妇女有的是。尽管小说中的人物是红松的熟人,但熟人不一定就了解,她们的心理活动就有不准确的地方,特别是秀芝在塘边看见秀芝的情人和别人谈情说爱而毫无痛苦,愿意让出成就她们的好事,就不大合乎人情。我们必须设身处地去加以想像,要像一条虫子那样钻到主人公的心里去感受,理解一切,而不能想当然的去代替。
用【桂子】的身价作为哥哥娶嫂子彩礼,近来写这样题材小说的太多了,最典型的是【被爱情遗忘的角落】他们共同的主题就是“穷”,同类题材不是不能写的,但一定要从新的角度,要提炼出新的思想,如果题材类似,稿子粗糙,说明她的思想也雷同,小说就缺乏认识价值和审美价值,在省一级刊物就很难发出去了。几篇散文在语言上还要锤炼,意境也要有新的发现,散文与诗有些类似,要通过自己独特的审美来体现自己的思想,这两篇散文在构思上平了一点,语言也不够精炼,据我所知,在省一级刊物还送不出去,总的印象,作家还是就事写事,而这是不能搞成文学的,文学是要以善,美为原则对生活本身进行创造,没有这个创造就没有文学,建议你们订几份文艺学习杂志看看,免得走更多的弯路。
我实在找不到时间逐字修改,出差一个月,桌上稿,信堆积如山,从全国各地带回的上百万字的文稿亟待处理,还要编发两部长篇小说,北京有个叫【啄木鸟】的大型文学刊物,看了我另一部12万字的长篇【爱的回报】非常感兴趣,要我改好后于六月份前寄给他们发四期。回来半个月了,还未改一个字,原因是没有时间。【逝去的青春】已插图去了,9--10月份可出书,(12万字)到时候当送给你们,请斧正。【重返目的地】觉得分手段没有写好,没有拿出去,因找不到时间修改,还锁在抽屉里。明年我57岁了,准备离休,专门从事创作。寄给你的两本小说收到了吗?现有一摞稿纸给红松同志。祝好!
战友:老吴草于1984年,5月号
八四年五月十二日--晴天--
两天前收到了吴老师的来信,对我的三篇习作都提了极中肯,极宝贵的意见。老实说,初读他的来信时真有点受不了。因为他说我的文章一是翻版,二是立意不高,没有从新的角度写,三是挖掘主人公的心灵不深,没有达到境界,合乎情理和逻辑。写文章真难啊,我眼里都快涌出泪来了,连说:“心里真是凉了大半截了,真不想写了!”
哎,我怎么能有这样的心情?这样幼稚可笑和自命不凡?老吴说我连文学的基本慨念都不懂。是的,我确实不懂,但又自以为是,自以为写出一些连篇的文字就算是文章,有人物,有对话,有情节,有故事就是小说!殊不知,小说的含义,不止包括这普通的现象,更深一层的是揭示社会,揭示人生,使美更有美的形象,丑更有丑的暴露,以达到教育人,改造人的目的。而且,作者的思想要站在高度,创作手法是综合,多而合一,使形象更丰满,更完美,而我呢,却简单地认为想写那个就以那个为模特儿,结果是单一,情节也单调,情理也不太符合事实······
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却是实实在在的不懂,还想当作家!看来,还是应该努力地学习文学的理论知识和写作技巧,同时不断地练笔,写观察,写日记,也许会有所提高?我把老吴的信留下了,至少我要多看几遍。他是一个作家,一个编辑,他的话是十分正确的。确实,小说要写好,还必须学习好,深入生活,再来创作作品,我一定做到这起码的一点。
老吴又送了几本稿纸给我,对这个没有见过面的热心朋友,我在心里十分感谢他,只有早日以自己的成绩来表示谢意。
爱情纪实文学【风雨人生】第二集--守护心灵--10[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