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您,妈妈!”那时的我,是多么幸福。
今天,孩子才六岁,他在这个世界得到了父母多大的爱呢?我虽然尽了心,可是,我的孩子却长得那么瘦,脸色那么青黄,尽管他在惹我生气的时候,我也实在是不忍心打他。孩子现在一心要挨着我,我也不愿抛下他,可是,这里的环境和生活条件是多么的差啊!我买了奶粉给他吃,一心希望他能少生病,身体强壮,健康地长大。
孩子今天是高兴的,他念着:“我六岁了,我六岁了,要!”他聪明,要强,好动,要是有良好的教育条件,是会教育成才的。可是,我却没有这样的条件来为他创造,我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
八四年十月十五日--晴天--
夜晚,我正在学习,门外传来泰真的喊声,原来是我盼望的稿子【芙蓉山的传说】寄回来了,死刑!
吴老师在信中说:“红松的【芙蓉山的传说】没有写好,原因是她还不太懂得戏剧艺术是要靠人物性格冲突形成的,要努力找到人物在生活中的动作,而不是靠对话来说明的,因此最高的戏剧是哑剧。特别在电视上尤其如此,即使是对话,也只是几个字,而这几个字是作者从无数的语言精选出来的,体现着行动的最高冲突,也就是所谓的潜台词。现在她是以对话来敷衍情节,这是戏剧上最糟糕的一个写法。
第二,性格冲突要靠铺垫,比方说土司不准石头与芙蓉成亲,如果强行成婚就要遭来祸事。因此要先写土司在生活中的霸道,给人留下鲜明印象,然后再把矛盾推到读者面前,你不说,观众都在为石头与芙蓉的婚姻担心,万一违背了土司的意志会招来什么后果?
第三,戏剧一开始就要找到一个枢纽事件,把要出场的人物介绍给观众,而且尽可能把这些人物性格特征让观众知道,人物在生活中的行为是这样而不是那样,才有性格根据。我们在生活中常常听到人们说:“要是某某在这里,那就非跟你打起来!”这是因为他们知道某某的性格的缘故,而不是现在要谁上谁就上,只是个名字,观众不了解这个人物的性格,这样人物成了作者诠释某个情节的观念符号了,因此,这就不能打动人。
第四,题材一般化,出情感的地方不多,这也是从前面两个缺点而来的,因不能组织人物性格冲突,人物思想片刻闪光的地方也就把握不住,挖不出,只能流于一般情节叙述,作为初学者写作上练笔当然可以,如果能投稿,我看还是从切身生活经验写起,文学史上告诉我们,最好的作品都带有作家自传性质。对初学写作尤其如此。要谈的还很多,我因为写作实在太忙,只草草地写了这些,供红松同志参考,不对的地方,就当我没有说。
看了吴老师的这一番话,我感到太难了,真难!文学创作犹如爬山,一个字就是一道山坡,要登上那山峰,得攀援跋涉多少路程!像我这样的环境,这样的生活,又有孩子的拖累,太难了!我不由地又流出了酸楚的泪······但是我不怕!纵是刀山我也要攀登!要走一条属于我自己的路,就是没有成功之日,也有我努力奋斗之时,将表明我这样的女人并不是怯懦者和贪图享受者。我爱文学,我为理想而努力奋斗,为心目中理想事业的成功拼搏,追求,胜利如果不属于我,但时间还属于我,我要将它全用在学习中,努力,再努力地写下去!
八四年十月十六日--阴天--
早上下着毛毛雨,我打着伞,孩子顶着草帽,照旧跑步去。田野被湿漉漉的水雾笼罩着,村庄,房屋和那大山都隐在其中若隐若现的。晚稻已收割完了,地里还有红薯,萝卜;农民们开始蓄水保田,挖土点小春了。
我的思想老是在想着这样一件事:我必须好好地改写原来写的东西,或者,放一段时间再写?现在开始认真看书?去确实太自负了,我能写好一篇东西吗?我的剧本没有人物的个性,没有性格的发展冲突将它引向剧情的最高点,都是凭自己的想像,想当然地给他们安上结局,这样的人物确实不是活的,而且对白啰嗦不简练,实在也是自己在堆砌辞藻。我想吴老师的话是对的,我还远远不懂文学创作,不懂戏剧创作,我应该把最基本的东西学到手再写。
写,还是应该写下去,作为观察,作为练笔,作为收集素材,作为想象力的开拓。
爱情纪实文学【风雨人生】第二集--守护心灵--2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