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送付磊离去，倪灿问：“月月，他对你，到底什么情况？”
林月月耸耸肩：“咳，谁知道呢。”
杨雅薇问：“你觉得这个能拿下么？”
王颀道：“我看悬。”
林月月撇撇嘴：“我看也悬。付磊这个人是有那么点儿艺术气质和头脑，浪漫起来我招架不住，更要命的是，他叫你觉得，他的浪漫不是刻意制造的，而是如行云流水般自然而然、一蹴而就的，整得他好像天生如此。有时候四五天杳无音讯，等再冒头，总叫人特别意外，那一股子殷勤和亲切，一点儿都不嘬，真要命。”
言及此，林月月停住话头，看向台，姐妹们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付磊正站在两个浓妆美女旁边谈笑风生，眼神飘过来，嘴角勾起一抹笑。
靠，这男人。
林月月继续道：“我刚开始，以为他是欲擒故纵，后来寻思着，好几天杳无音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敢情是给再次闪亮登场做铺垫呢。但现在我又觉得，他似乎对女孩儿们都这样，也不来真格的，却叫你浮想联翩。他这号人，我看不透，不过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当个情人有富余，当男朋友或是老公，谁摊上谁倒霉。”
倪灿问：“那你还和他打得火热？”
王颀咳了两声清清嗓子：“哎，灿灿这话不对啊，我得给月月正名，她这叫牺牲小我、成全大我。如果月月与付磊划清界限，或是过早倒在了付磊的糖衣炮弹之下，然后被弃之如履，我们还能有免费的酒水招待么？所以月月要和付磊耗下去，让他见识一下，他的温柔一刀不是万能的，别忒得意过了。”
杨雅薇举杯道：“来来，那我们就预祝月月在这场博弈角逐中，大获全胜！”
林月月哭笑不得，四个人的酒杯碰在一起，发出一声脆响。
公司里一切如旧，林月月在办公桌前忙忙碌碌，顾然送给她的那台美的加湿器正喷出一股股水汽。
在表白之后，顾然销声匿迹，林月月给他打电话，不接，发短信，好话说尽，也不回，便只好此作罢。宿舍里，那束沾了雨水的玫瑰已经枯萎，让林月月心生感叹，其实顾然对她真是一门心思的好，甚至离开时，也把雨伞塞给她，不叫她淋着。
套用王颀的那三句话：一物降一物。恶人自有恶人磨。冤孽啊！
分机忽然响了，是顾总：“小林啊，麻烦你来一趟我办公室。”
“哦好的。”
林月月挂了电话，一阵恍惚，心头升起不好的预感，忐忑不安的走进了顾总的小办公室。
顾总道：“你把门关上。”林月月依言把门关好，顾总又指着办公桌前的座椅：“坐。”
林月月坐下来，紧张兮兮的看着顾总：“顾总，找我有事儿？”
顾总斟酌了一下，然后说：“小林，我叫你过来，是谈点私事。现在我不是你老板，你就把我当个长辈，你要是想说，我会很感激你的坦诚与信任；你若觉得这是你的，不想多言，我自然不会勉强。好么？”
林月月心一沉，看这样子，顾总已经知道了她和顾然私下来往密切。
“顾总，是不是……顾然出什么事儿了？”
顾总深叹一口气：“是。这臭小子，死乞白赖考上了大学，现在说什么都不读了，非要去英国读书，叫他妈妈正联系学校呢。”
林月月心再一沉。小兔崽子，说风就是雨的，这又要唱哪一出儿？
“小林你知道，我一直很喜欢你这孩子，所以你和然然做朋友，我也很高兴，我相信你给了他很多鼓励与帮助。其实从见到你那个加湿器的时候，我大约就猜着你和然然一直有来往，但我也没有多问你什么。后来然然报志愿填了你们学校，我就更肯定了。”
“顾总，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
“没事儿。”顾总安慰似的笑了笑，又皱紧眉头道：“然然能考上大学，我想，跟你肯定有很大的关系？”
林月月沉默了。
顾总继续道：“知子莫若父，我这儿子我太明白了。他也是个有气性的，平时瞅着挺不着调，可一旦动了心思下了决定，那十头牛都拉不住。所以打他开始用功学习，我就知道他准能考上。我不乐意他去英国读书，倒不是舍不得那几十万学费，我是知道他去了之后肯定不顺心不如意，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根在这里，跑到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是作践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吗？他妈妈曾经有海外留学的经历，然然这样胡闹，倒正中了她的下怀。我一直想跟然然谈一谈，可他也不知怎么了，整个人丢了魂儿似的耷拉着脸子也不理我，我瞅着像是失恋了。前面几天还在家里装死人，这几天我也忙，都见不着他的人。昨晚我半夜回去，看见他攥着手机在沙发上睡着了，拿起手机一看，上面是你的短信。所以想问问然然跟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纸包不住火，再瞅瞅顾总一副担忧的慈父情怀，林月月心里一阵自责愧疚，纠结犹豫了一会儿，就把顾然追求她的老底给抖了。
听罢，顾总一拍桌子：“嘿！这臭小子！”
林月月拧着眉毛道：“顾总，我真是一直把他当个弟弟看的。其实然然挺懂事的，我也挺喜欢他。我就纳闷，他怎么动了这个心思。”
顾总这时愁云一扫而光，看着林月月居然有点幸灾乐祸：“咳，十八九岁可不就得这样？不错，我儿子随我，还是蛮有眼光的。”
林月月差点喷出一口鲜血。
“顾总您别担心，回头我找他好好谈一次，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怎么能说不读就不读了？都多大人了，胡闹也不是这个胡闹法。”
顾总点头笑笑：“那是，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说他一句，顶我十句。”
第十一章 告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