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林月月笑:“是吗?他都说我什么了?”
“他说你残疾。”
林月月乐不可支:“那你看我像残疾人么?”
“然然说了,你属于那种肉眼分辨不出来的残疾。”
林月月笑弯了腰,然后又觉得自己很不可理喻。那臭小子损你,你乐个屁啊。
林月月敛声道:“看来顾然对我的误会很深啊。”
顾嘉在电话那头也笑了:“今晚有空一起吃个饭?”
林月月本来没有在意,此时后知后觉,近来顾嘉确实比二人初识时殷勤了些许。是什么造成了这种改变,她不想深思,也不是因为顾然严肃的叮咛嘱咐就拒顾嘉于千里之外,她只不过不想把事情搞复杂。
和顾然的关系早晚有一天会摆上台面,不管结局如何,顾嘉作为顾然的堂哥,和他少一些交集也就少一些尴尬。
林月月说:“这阵子比较忙,改天。”
顾嘉也没坚持,二人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几天,公司和公寓两点一线,每天都加班,忙得昏天黑地、头大如斗,偏偏顾然短信不断,按时打电话过来查勤,简直比推销保险的还烦。
“你干嘛呢?我今天回初中学校去逛了逛,很有感触啊。”
感触个屁,想起初恋情人了。
“你吃饭了么?和谁吃的?我今晚和奶奶去吃毛豆腐如意鸡了,胃胀。”
胃胀找三九胃泰,找我干嘛。
“我在姑姑家里。你在哪儿呢?公司?外面?”
姐姐正和陈奕迅一起唱ktv呢,你信么?
好不容易挨到了周五,忙碌一周终于结束,早早就寝,手机却响起午夜凶铃:“我今儿失眠了,想你。”
林月月濒于崩溃暴走的边缘:“想我就在心里偷着想,深更半夜打什么电话?!你别防我跟防贼似的成么?好像你一个错眼,我就会立刻跑出去偷汉子!我这天天加班累得跟狗一样,没那兴致!”
顾然嘿嘿两声,挂断电话。
这周六、周日顾然和奶奶、姑姑、姑父一起去黄山景区游玩,世界终于清净了。林月月本想狠狠睡个懒觉,可却早早醒来再也睡不着了,杨雅薇和汪海晟出去约会,公寓里安静冷清,让人一阵精神恍惚。
生活被工作和顾然填得满满当当,最近沉溺在这小男人织的情网里,几乎有些忘乎所以。以后该怎么办?难道这段秘而不宣的感情真会维持到他毕业工作吗?他工作了两人就可以名正言顺、家人就不会阻扰反对么?他会工作还是会出国呢?
看来被顾然缠得死死,也不是件坏事。至少没时间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手机忽然响了,是谢州龙的短信:我的宝宝诞生了,母子平安,谢谢大家关心!
这是一条群发的短信,林月月躺在床上怔愣许久,给他回复过去:恭喜恭喜!
然后一行泪水不自觉从眼角流到了枕巾上。
深吸一口气,终于,之前那一段几乎耗尽心血的感情彻底结束了。她的第一个男人,和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了。
没有一丝轻快和解脱,反而是沮丧、压抑、苦闷、难过,拼了命去爱,却被人轻易忘了,分手伤不了人,伤人的是回忆和不甘心。林月月现在爱顾然,却不代表拥有顾然就可以对过往一笑而过。
然然,你快从黄山回来。
林月月没有盼来顾然,方涛却自动送上了门。这尊大神不知去了哪里位列仙班,怎么又突然下凡到人间?
方涛在电话里很热情,说从哈尔滨出差回来给她和杨雅薇带了些土特产。林月月很客气的拒绝了:“不必麻烦了,你把东西给同事们分了。”
方涛却说:“不麻烦。你们不是在学校附近租的房子吗?我很快就要到了。”
林月月对这个不速之客很无语,却也不得不下楼去小区门口摆驾亲迎。方涛带来了不少哈尔滨红肠、红松果仁和榛子,他矜持而局促地站在屋里,笑容满是柔情蜜意。
自从毕业后,研究生同学都各自为政,再没联系,林月月和方涛也只在微薄和qq群里聊过几句。方某人毫无征兆地粉墨登场,让林月月猜不透他想唱哪一出。
林月月道:“雅薇今天有事儿出去了。地方小,你随便坐,我去给你洗水果。”
等林月月洗好李子和葡萄进屋时,方涛拿着电脑桌上的相框问:“这是你弟弟?我在学校见过他。”
林月月很尴尬,含混应了一声,转移话题:“好久不见,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
方涛道:“你是大忙人,又不会想着去看我,只能我来看望你了。”
林月月挑了挑眉头,无话可说。
自周末一起吃过饭后,接下来几日方涛越发殷勤,电话短信、微薄qq,林月月不胜其烦,两次邀约共进晚餐,都被她以加班为由推辞掉了。
第三次约吃饭,方涛甚至叫上了杨雅薇,林月月黔驴技穷,只得和杨雅薇一起赴约。饭桌上三人谈笑风生,实则心怀鬼胎。
方涛甚至说:“天山小区环境挺好的,月月,你帮我去中介那儿留意着些,要是有合适的房源,我也搬过来住。”
林月月无比怨念望了一眼杨雅薇,杨雅薇笑得幸灾乐祸。
第二十五章 严防死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