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雅薇近来一直说左眼看东西时有阴影,还开玩笑说会不会是现实版《我的左眼见到鬼》,林月月哭笑不得,劝她去看医生。
周五下午,杨雅薇去了复旦大学附属耳鼻喉科医院做检查。林月月下班回到公寓时,她也已经回来了,正在厨房里炖排骨。林月月赶忙换上围裙,帮忙淘米、削土豆。
杨雅薇脸色很差,搞得林月月心慌慌:“医生怎么说的?”
杨雅薇道:“拍了b超,医生说左眼球后有东西,但太模糊,不能确定是什么,又让我去拍了ct。ct片子要等到下周一才能取。”
林月月心头一跳,看向杨雅薇时,发现杨雅薇也正满脸担忧的回视她。
“月月,你说,不会是肿瘤?”
林月月道:“别乌鸦嘴,年轻轻的,怎么可能是肿瘤!你别害怕,也先别声张,等周一我陪你去医院拿片子。”
暑假结束,刘海彬和张明宇返校了,今晚林杨二人设宴款待他们。
刘海彬一进门,就叫:“月月姐薇薇姐我想死你们啦!”
杨雅薇强打精神,笑着欢迎他们:“就会说嘴,孝敬我们的东西呢?”
“这儿呢呀!”刘海彬晃了晃手里的袋子,然后指桑骂槐:“咱是那种两手空空、脖子扛个脑袋腆着脸过来吃白食的人么?”
刘海彬带了北京烤鸭和两盒稻香村的点心,张明宇也带了湖南的特产腊肉和湘莲,只有顾然啥都没带,自然他就是刘海彬嘴里那个没羞没臊吃白食的。
顾然很淡定:“我就吃白食,咱有这本事。你想求包养,还没人搭理你呢。”
众人笑,林月月老脸一阵发烧。这是她和顾然交往后第一次跟刘海彬、张明宇打照面,对着20岁上青春洋溢的男孩儿,她再也不能摆姐姐的谱儿,不好意思又无所适从。
林月月道:“你们先去屋里看电视,饭菜很快就好。然然,你过来洗葡萄。”
张明宇和刘海彬顺手端了两盘冷菜走进卧室,杨雅薇随后将碗筷也端过去。趁厨房没人,顾然摸了一把林月月的屁股。
林月月回身瞪他:“你个吃白食的,老实点儿!”
顾然道:“扯淡,谁吃白食?我靠劳动吃饭。”
林月月反应很快,脸立刻就红了。
坏小子。
忐忑不安过了周六、周天,林月月周一请假,陪着杨雅薇去了医院。ct片子上左眼球的后下方是一块圆形物体,诊断结果:海绵状血管瘤。
医院大厅里人头攒动,站在人群里的杨雅薇脸色死灰,林月月也吓得手脚冰凉。
在等待门诊叫号的一个小时里,两人坐在长椅上都不说话。上海是全国医疗水平最好的城市,病人来自四面八方,即便是工作日,也人山人海,医生和护士也早已见惯了生离死别,漠然有序地工作着。
轮到杨雅薇时,已经时近中午。年轻的女大夫一句话就作势把二人打发掉:“已经压迫视神经了,不过是良性的,切了就成。你们去四楼预约钱江,星期三过来看专家门诊。”
林月月弱弱问了句:“好端端的,脑袋里怎么会长这种东西?”
女大夫头都没抬:“谁知道?基因里带的。”
不论如何,至少肿瘤是良性的,有惊无险,不幸里的万幸。
然后两人又去了四楼预约专家号。
转眼星期三,林月月没办法再请假,杨雅薇独自去就诊。钱医生是著名的眼瘤专家,年轻有为,诊室里还跟着三个如花似玉的女研究生。在看过ct后,他语气轻快的给杨雅薇吃了一颗定心丸:“没事儿,切了就好。”
杨雅薇给林月月打电话:“我以为预约了就不用排队,哪成想只有预约的人才有资格挂号。听钱大夫那意思,我这就是小case。”
“那什么时候做手术?”
“我刚去住院部问了,目前刚好有床位,让我这周就住院,否则得排到三个月之后。”
林月月一听直咋舌,这年头儿,生病还得排队。
“那就赶紧。虽是良性的,可医生不是说已经压迫视神经了么?不能等。”
杨雅薇说:“好。”顿了顿,又道:“月月,你说这肿瘤长在眼球后面,要怎么切除啊?手术刀从哪儿进去啊?”
林月月也匪夷所思,难道是从鼻孔?《实习医生格蕾》里没有此类情节可供参考。
“咳,别墨迹了,这不是该你操心的事儿。”
杨雅薇星期三办理了住院手续,第二天回公司交待一番,星期五就住进了医院验血胸透等一通检查,星期六上午手术,下午就从麻醉中苏醒过来。
彼时林月月、顾然、王颀、倪灿、刘海彬、张明宇,以及杨雅薇表哥一家三口,还有从烟台飞过来的姐姐杨雅丽,将狭窄的病房挤得水泄不通。
杨雅丽道:“感觉如何?大夫说手术很成功,已经跟爸妈报过平安了。”
“感觉还好。”杨雅薇环视一圈众人,对刘海彬笑道:“你这什么发型啊?奥特曼吗?”
刘海彬摸摸自己那竖立的头发,道:“你以为你造型好?加勒比女海盗。”
事实证明,手术是从左眼开刀进去,取出来一颗桂圆大小、鲜血模糊的肉瘤。林月月只看了一眼,便悔得肠子都
第二十七章 生活拐角处[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