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偎着顾然问:“你这是在威胁我啊?人身威胁也属于家暴范畴?”
顾然拿出一个小兔子u盘礼盒,上有“60”字样和校徽图案,是校庆纪念品。
“学校给每个人发了个u盘,这是我从校友办给你买的。”稍微顿了顿,顾然搂紧了林月月,“等百年校庆的时候,咱俩还一起回来学校看演出。”
百年校庆是2051年,那时她已经66了,顾然也60了。老头老太太一起回校园追忆青春?林月月心里霎时柔情百转:“行,只要我那时候还没死。”
顾然说:“你要死了我就端着骨灰盒回来,反正百年校庆前你就别想入土为安。”
亲,天才地久的誓言这样说就不好听了。
2011年上海的秋天格外漫长忙碌。杨雅薇才参加工作就休了这么久病假,老板很不满意,搞得她紧张兮兮。吴啸托人在邮电新村找了公寓暂时安身,开始面试找工作。而倪灿也终向恶势力低头,搬去了准婆婆公公的房子里受虐。
为帮王颀省点儿将来孩子的奶粉钱,林月月腆着老脸给许久不曾联系的付磊打了电话。贵人事多的付磊兴许一时都想不起林月月是天上哪一位神仙,仍热情洋溢倒打了一耙:“你最近特别忙啊?好久不联系我了。”
林月月只得顺着台阶下:“是呀,瞎忙。你还好么?”
“别的都行,就是很想你啊。”
付磊永远是付磊,任外界风云变幻沧海桑田,他自岿然不动,大众情人的金字招牌闪闪发亮。
林月月释然一笑。这家伙真有点儿贾宝玉的品格,其实当初都怪自己想太多。
“付老板,别光拿嘴想我,动点儿真格的。我朋友要拍婚纱照,给打个七折呗?我给你拉了一单生意,也不叫你请吃饭了,把饭钱直接折里头。”
付磊哈哈大笑:“闹半天我赔钱不说,还欠了你的人情。我白想你了。”
“您老人家丰衣足食,我朋友和我一样一穷二白,你行行好,自当是扶贫了。”
等挂断了电话,在一旁上网的顾然扭头问:“你跟谁打电话呢?”
林月月走过来抱住他:“一个开影楼的朋友。”顿了顿,问:“然然你说咱俩以后拍不拍婚纱照?”
顾然笑了:“太俗,不拍。”
“那我要是非得拍呢?不拍不行,不拍就散伙儿。”
顾然掐住林月月下巴:“惯你毛病了,谁乐意拍你找谁去。吴啸不就现成的么?”
真邪了门了,这小子只在“广州蕉叶”远远看了吴啸几眼,一句话都没说过就箭拔弩张跟仇人似的。
“你怎么就认定了吴啸对我有不轨之心呢?我和他本科4年同学,要是有可能,现在还有你什么事儿。”
顾然不屑争辩:“此一时彼一时也。”
“吴啸对我而言和王颀一样,都是闺蜜。”
“少跟我提闺蜜这俩字,提起来就窝火。早前老听你说有个闺蜜在美国,我还以为是女的,现在不但变成了男的,还严重影响到了你我之间的安定团结。”顾然推开林月月,翘起了二郎腿,“站好了,严肃点儿。”
林月月只得站到一旁,等候训话。
顾然说:“说你傻你不承认,男女之间根本就不存在知己这种关系,只是女人一厢情愿这么想。那天在‘广州蕉叶我看得清清楚楚,姓吴的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对你有意思,你是有多傻多天真,还拍着胸脯跟我打包票。”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姐比六月飞雪三年大旱的窦娥还冤。
林月月反驳道:“你这典型的双重标准。学校里女生那么多,你掉的女人堆里可劲儿打滚儿,还不兴我身边有一两个相好的异性朋友啊?”
顾然一瞪眼:“除了吴啸!”
嗬!怎么这家伙对吴啸的警惕性这么高?
林月月一甩手朝外走:“小屁孩儿我懒得跟你掰扯。”
顾然怒:“林月月你又找修理是不是?”
林月月回身,挑眉道:“你身边有多少女孩儿?年思瑶,朱妍,还有阿猫阿狗,一个个狼子野心的,我都不说你!”
“你能跟我比么?”
归根结底,这是个革命决心的问题。
鉴于之前她左右摇摆、军心动摇的一贯表现,没有彻底的革命性,身边出现诱惑时叛变的概率是极高的。
而顾然同志就显得意志坚定觉悟高,面对多重选择不为所动,有崇高的革命气节。
所以林月月不能跟他比。
林月月放出糖衣炮弹,一字一句深情款款道:“整天这么疑神疑鬼的,你太累了,也该歇歇了。姐姐对你情比金坚,别说吴啸,就是吴彦祖也改变不了我啊!”
顾然很明显被恶心到,万语千言汇成一个字:“呸!”
第三十章 定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