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衍赶忙将顾歌拉到边上，问道：“你什么情况？”
旁边几个人赶紧上了车，那个中年男人还瞥了顾歌一眼，嘀咕道：“好好的小姑娘，这都什么毛病……”
顾歌推开了高衍，又跑到了车门前，冲着公交车司机恳求道：“不能再往前开了，车子会出事的！”
高衍一怔，没弄明白。
司机忍不住翻了个白银，很不耐烦，道：“小姑娘，我开车二十多年了，还从来没出过事，你这怎么咒人呢？”
顾歌急忙摇头，神色焦急道：“请一定要相信我，这辆车会出事的！”
司机不想再理会她，朝着高衍喊了一声：“你上不上车？”
说罢，他就作势要关上车门，开车走人。
顾歌急忙回头，望向了高衍。
高衍迟疑了起来，回想起刚才自己拉住她时，察觉到她的身子竟然也好像微微在颤抖着，虽然不明所以，但也一时不忍心，只好朝着司机摆了摆手，说道：“我走路。”
司机白了两个人一眼，就要关车门，但刚上了车的那个老大爷望着顾歌的神色，犹豫了一下，突然说道：“等等，我也不坐了。”
司机怔了下，“老大爷，你……”
老大爷呵呵笑了一声，颇有深意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我是信佛的，还是等下一辆车吧。”
或许是因为顾歌这么一个好看的小姑娘不像精神有问题的样子，也或许是望见老大爷下了车，车上其余乘客也有些犹豫起来。
“司机大哥，不然你下车看看，会不会漏油？”有个大姐说道。
她话说完，好几个人跟着附和道：“是啊，这小姑娘是不是看见冒烟漏油啦？”
司机见车上几个乘客都这么说了，自己也有点慌，嘴里嘟囔着什么，但还是下车察看了，毕竟得以安全为上。
他下车后朝着车身绕了一圈，还躬下身子看了底盘，嘀咕道：“没漏油啊。”
接着，他走到顾歌前面，问道：“小姑娘，你到底瞧出什么毛病来了？”
高衍和那个老人都转头望向了顾歌，但顾歌却说不出话来，一阵无力感顿时涌遍了全身，语气低落，道：“我，我不知道……”
这话说出来，司机直接翻了个大白眼，就连车上的乘客也有些抱怨，感觉自己想太多了，这小姑娘就是个重度幻想症。
车上有人略带嘲讽地笑道：“妹子，你是不是《死神来了》看太多了？”
司机上了车，朝乘客喊道：“都放心吧，我已经看过了，车子真没事，这小娃娃瞎说八道呢。”
车子缓缓发动，逐渐走远了。
高衍叹了口气，这算什么事？自己这同桌平时虽然高冷，但还算是正常人，怎么今天出门忘吃药了？
他唉声叹气地转头，正打算语重心长教育上两句，却瞧见顾歌整个身子都在发抖，还直愣愣望着远去的公交车，眼神中流露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哀。
站在旁边的老大爷也吓了一跳，真觉得这个小姑娘是不是身体上有什么病了，忙问道：“小姑娘，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高衍也急着追问道：“你这什么毛病啊？有事没？我送你去医院？”
顾歌就像失去了支撑一样，慢慢蹲在了地上，双手抱住膝盖，脸色骤然发白，显得很痛苦。
高衍吓了一跳，也忙蹲下身，“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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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死神来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