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曰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心若不静,可坐禅,心若不静,可观景。诚然,佛祖是对的,这世道处处有领悟,处处有生机。
当寒岁静一身雪青袍子靠在竹林里的一丛竹枝处静思之时,一条生机盎然,吐着长长蛇信的竹叶青,“咻!”的一声从树上掉在了地上,“咻!”的一声顺便咬了寒岁静一口,然后又“咻!”的一声窜进了草丛,不见了!
寒岁静正在惊叹于深秋寒凉这小家伙的不一般生机之时,只觉得脚上一股灼热的疼,然后是她“咻!”的一声,坐在了地上。
“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我这可是第二次,见你伤了脚,坐在了地上!”
霁月一身蓝衫,手里提了两壶酒,清清雅雅的来到了寒岁静跟前,将酒瓶放到了边上,一把蹲了下来,伸手就要查看寒岁静的伤势“来,我瞧瞧,那小家伙咬得重不重!”
“不用了,遇到你,我总这般倒霉!”寒岁静缩了下脚,女子的脚哪里能让男子乱看乱碰的,何况要真看了,霁月还不一眼就瞧出她乃女红妆了。
霁月顿了动作,眼眸幽深的望着寒岁静“竹叶青可是有毒的?”
“毒性不大,死不了人的!”寒岁静心情不佳,语气闷闷的道,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霁月既然知晓那蛇是竹叶青,那么被蛇咬的情形自然是看到的,没有理由不出手相帮才是,而且刚刚那小家伙掉下来之时,她似乎还听到了别的什么响动。
寒岁静莫得抬眼望着霁月,声音比之刚刚便高了几分“霁北辰,那蛇是你打下来的?”
“中气十足看来果真是没什么大碍的!”霁月道了声,复又很诚恳的点了点头“嗯!否则你如今伤的不是脚,是脖子了!”
寒岁静瞪了眼霁月,有些气急的道“这有区别吗?”
霁月含笑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竹叶,简而言之的道了声“无!”
寒岁静白了霁月一眼,闷闷的扶着竹枝缓缓站了起来,低低抱怨道“净会帮倒忙!”
“某位兄台近来府中风声鹤唳,我还担忧他郁结难疏,特意拿了府中陈酿过来,慰藉烦忧。既然人不领情,在下只能一人独享了!”霁月一脸喟叹,将酒瓶往肩上一甩,转身就要离开。
“你,忧心我,郁结难疏?”一听霁月这话,寒岁静心中不快,缓和了大半,忙有些不确定的出声问道。
霁月顿了脚,却依旧没回头,声音磁性好听“许是吧!”
“你特意拿酒来,慰藉我之烦忧?”寒岁静又出声问道,语气里似乎带了淡淡的喜悦,淡淡的紧张。
“大概!”
寒岁静这下脚也不觉得疼了,一把奔到霁月跟前,顺手便拿过霁月手中的一壶酒,笑得像得了糖的孩子般,天真纯粹,明丽至极!
“看在你诚意拳拳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收下这酒了!”寒岁静打开闻了闻,酒香馥郁中还掺杂着淡淡桂花香,闻了片刻后方又道“可是上好的桂花酿?”
寒岁静这般纯粹明澈的笑容,让霁月脸上不由也染了几分笑意,温润道“鼻子够灵,倒是被你猜中了!”
寒岁静回以一笑,见霁月开了瓶口,对她一扬酒瓶就要将酒瓶送到唇边,寒岁静想也不想便制止“等等!”
“怎么了?”霁月疑惑的望着寒岁静,黑亮的眸子熠熠生辉!
寒岁静顿了下,才道“光饮酒多无趣,不若回白云庵吧!我让人备些精致小菜,边吃边饮,岂不更好?”
“一壶酒而已,何需这般讲究?”霁月有些不明白了。
一壶酒是不需要太过讲究的,可霁北辰你胃不好,空腹饮酒,更伤胃。一番话语寒岁静在心中辗转来回,终究还是有口难言,只能堪堪说了句“我饿了!”
霁月望着正当空微偏斜了一点,还略有些灼眼的日头,更是疑惑“这时辰,你不是应刚进完午膳吗?”
“我,我中午不曾吃饱行吗?额!额!”话音刚落寒岁静就打起了饱嗝。
凉风过处,空气有片刻凝固!
望着霁月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寒岁静赶忙捂着莫名打起嗝来的嘴,不自觉低下了头,她心绪难平之时便会多吃,想到中午那一大份见了底的素面,寒岁静恨得差点咬了舌头,她发誓,日后定然再也不吃素面。
“哦!你还真是一点没吃饱!”霁月扬眉嘴角弯出了一个很是好看的幅度,清清浅浅转身往白云庵的方向走去“走吧!饿着的仁兄!”
不!不只是素面,日后她定然连面也
第五十八章 “咻!”的一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