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小小便是翠色,那个她被幽禁在梅园时,唯一陪着她的小丫鬟。
“先上车吧!这里风大,咳!”哈沙望了眼翠色,低咳了声道。
“多谢了!”寒岁静也抱着小翠色上了马车。
马车继续往前头缓缓走着,金戈扶着哈沙上了马车后,板着张脸便出了马车。
“这孩子是你亲人?”哈沙忙问道。
寒岁静将翠色拉进怀里,摸了摸翠色的小脑袋,笑着道“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那就带着吧!多个孩子差别不大!”哈沙不曾再多问,说了这句,神色显然有些疲累便闭了眼养神。
望着哈沙那张明显比之前苍白了几分的面容,寒岁静心中多少自责,她这般急匆匆离开也不知哈沙在风雪中苦等了多久?
寒岁静的目光落在了马车旁的一张羊皮毯子上,不由轻身来到哈沙身边将毯子轻手轻脚的盖在了哈沙的身上,刚要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手却被哈沙一把抓住。
“谢谢!”哈沙并未睁开眼,声音低低,说完有些冰凉的手马上松开了。
寒岁静却是笑了下“不客气!”
“大哥哥……”
翠色刚要说话,却见寒岁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忙很机灵的捂住了小嘴,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寒岁静,样子看起来很是可爱。
寒岁静还是抱住了翠色,见她这幅模样不由浅浅笑了,低声道“这个红衣大哥哥身子不太好,我们让他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等大哥哥醒了再说,可好?”
“嗯!”翠色忙点了点头,小脸上满是认真。
寒岁静却有些出神,能寻到翠色,她当真是意外又惊喜。她曾听翠色说过,翠色是高友德安插在霁府的眼线,可翠色实在心软,在霁府多年,高友德似乎也不曾派给她什么任务,实际上翠色并不曾给霁府造成过伤害。
因着云娘对翠色有养育之恩,翠色虽不曾参与其中却隐瞒了身份,在霁玉亡故后不久,翠色的身份方才被揭发,后来变便成了霁府最下等的奴仆,便也有了后来,来梅园伺候她的这层关系。
九年,从二十八岁到三十七岁,她在梅园足足待了九年,那是一段灰黑而绝望的年岁,母亲没了,父亲不认她,兄长恨她,连她一直深爱着的男子也恨不得她死,若非有翠色,她根本无法想象那九年她是如何过来的!
如今抱着怀里小小的翠色,望着翠色胸前那块她再熟悉不过的同命锁,寒岁静的心莫名觉得很踏实。
孟宜轩正立在屋中,欣赏着重新画好的寒岁静画像,孟九拿着茶壶有些踌躇的走了进来,麻利的给孟宜轩倒了杯茶,恭恭敬敬递到了孟宜轩手上“少爷,请喝茶!”
“嗯!”孟宜轩顺手接过,饮了口,目光依然落在书案前的丹青上。
孟九不由凑近瞟了眼,忍不住出声道“少爷,您这画的究竟是寒姑娘还是梦中仙啊!这幅比前头那副还美,都快比过苍月公主了,不至于吧!”
孟宜轩白了眼孟九“废话那般多,让你查的事呢?”
“管家不是还在查嘛!您这一天都不知问了几回了,画没了便没了,你这不是又画了一幅,何必着急!”孟九不由撇嘴道。
孟宜轩不由拍了下孟九的脑袋“我寝房无故丢了一副画那是小事吗?改明要是这偷画人不偷画了,改谋财或是害命,你说该不该急?”
“天子脚下,不至于吧!何况以前不是也有过府中下人拿您的画作去换钱的,您不也没当一回事嘛!说不得这次,也是府中哪个不长眼的奴才顺手给顺走了呢!”孟九还是一脸的不信。
“以往府中下人拿的字画都是些我不要的,而如今丢了的这幅我明晃晃的挂在寝房中可见我自然是珍视的,谁这般傻敢这般明目张胆的与我对着干,他是不要差事了还是不要命了,这事绝对是府外之人干的,不揪出来,此事,绝难善终!”孟宜轩放下茶杯道。
“好吧,小的会催催管家的,可是这不翼而飞的东西,估摸着就是官府也不好查吧!”孟九突然又凑近孟宜轩几步道“小的今日在外头倒是听了一个传言,思前想后,觉得与少爷丢画这事说不得还有些关联!”
“说!”
“小的听闻过几日便是京都第一名妓无双姑娘的生辰,届时许多达官贵人都会前往,听说安亲王也会去,两年前,安王爷不是与采花大盗夜留香一道在枕梦楼,为了无双姑娘大打出手吗?小的听人说,此次,夜留香也来了京都。这夜留香一贯喜好美人,少爷,您说,您那副美人图会不会便是夜留香盗走的,我可还听说,那夜留香的轻功堪称神乎其技
第一零四章 孟宜轩的暴怒[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