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不知不觉的又画了一个年轮,平淡之中有些苦涩,又有一种淡淡的乡愁,他就是一张车票,你在遥远的北方,而我却在南方我们之间的距离,就是几个月的银两
街上行人寥落,零零星星的脸上挂满了乡愁,他们杂乱的脚步毫无章法,有一踏无一踏的颇显落魄一阵阵的鞭炮犹如放肆的皮鞭,一声声抽打着他们黯然的心灵,他们似乎更加茫然无尽的雪花无数次飘进了他们的梦中,皑皑白雪,银装素裹成年人的世界没有童话,贫瘠的家乡安放不了身躯,而繁华的南方又装不下灵魂
苦苦挣扎的他们象一只侯鸟一样,年复一年,重复着单调的故事,然而挫折和灾难时时刻刻就象一只拦路虎,阻断了他们一年的念想,但愿没有来生,如果有,情愿做一条狗,也不愿重复这种孤独寂寞的人生
保安室门口,几个无聊的保安忧心忡忡,新的一年似乎要有新的气象,来了一个新任的老总,很快又要烧起三把火,而第一把火便是减员百分之三十,延长四小时工作时间,一时间有些人心惶惶,大都人都在猜测,自己有可能是其中的一员
生活太残酷了,太多的人找不到工作,各处招工点排起长长的队伍,人满为患,而这边却要减员了,真是令人难以理解
宗泽手中的笔愈发沉重,有些人勤快却不通世故,有些人懒散却极会拍马遛须,红笔圈掉一些懒散和不通人情的,又发现他们来自贫穷的乡村和大山,于心不忍,一时间左右为难,笔圈了又划掉,划了又圈了,圈圈停停难以下手他呆呆的望着手上的名单,有些迷茫
朦胧的细雨,连绵不绝,在这南方的季节愈加显得缠绵,宿舍楼下的饭堂坐着十数个稀疏的人影,他们吃着方便面或面包,百无聊赖的嚼着,面无表情,也有奢侈一点的多了一些花生和香肠而饭堂内一台破旧的电视正放着联欢的晚会,过年啦,过年啦,张灯结彩过年啦,鞭炮齐鸣,异彩纷呈
宗泽在饭堂内站了一会,内心烦乱到了极点,此时华灯初上夜幕降临,阴冷的风夹着雨丝,呜呜的回响,宗泽蜷缩起脖子往楼上跑,刚跑到楼上就看到楼梯拐角处,一个女人披头散发蹲在地上哭,宗泽鼻子有点酸,想起了苍老的外婆,内心一滞,伫倚危楼风细细,黯然生天际,草色烟火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那女人哭了一阵忽然停了,口中喃喃自语,这可咋么办,咋么办她陡然的爬到阳台上,一屁股坐在上面,手舞足蹈,内心不能自己,宗泽觉得有些异常,当他回头时大吃一惊,那女人不知什么时侯跟着上了四楼,正坐在阳台边沿上,神志有些失常,宗泽慌忙迫近,那女人听到声音,一阵慌乱,摇了二摇险些坠落
宗泽吓得冷汗涔涔,后背瞬间湿透,天啊,你这是在找死啊,‘大姐快下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要出人命的,有什么事想不开吗那女人迷惘的看着他你是领导,你说是不是要炒我鱿鱼了,宗泽恍然想起,原来这女人是迪厅保洁的,基本工资加服务费提成,另外闲暇时兼职做家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激烈只好安慰道怎么可能呢,领导会根据实际情况来,怎么随便炒人呢那女人不信辩道我听靓女帅哥们说了,老弱病残的一律劝退,宗泽一急,有人劝了吗,通知了吗,还没有发生你瞎操什么心,
那女人喃喃道我知道一定会炒我的,只是我那胃溃疡的老公和软骨病的孩孑咋办,宗泽没曾想那女人那么困难,又气又恨道没有的事,你自己瞎想,等过段时间你再看,完全孑虚乌有,那女人似乎有些失神,
鸿雁四十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