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就由我去拿。你还是在这里照顾它吧,金币。”
争执一番后,述虎勉强同意了。
此时,颜瑾紧紧的抓住麻牙的手,不肯放它离去。
“不必担心,不必担心,我很快会回来的,金币。”
麻牙看着颜瑾那双充满画面的眼睛(那是只燕雀在昏黄的黄昏中快速的飞翔,一起一落,鸣叫久久回荡)。它的心顿时爬满了蚂蚁,无比难受。
颜瑾用手指着麻牙身后的蜡烛。
“怎么了?觉得冷了么?金币。”
麻牙紧张的握住颜瑾已是冰冷的手,转头对述虎说:“快,快!述虎,拿那支蜡烛过来!金币的!”
述虎无动于冲。
“你傻站在那里干什么,金币的!”麻牙气得直蹦到那烛台前。它将蜡烛顶在头上,忍受着从上面滴落下来的石蜡,火辣辣的疼痛。它回到了颜瑾身边。“好了,来了!暖和一些了么?小心一点,金币!”
颜瑾如飞蛾扑火,伸出手,靠近火焰。
火熊熊的燃烧着,嘁嘁悉悉,它像一面铜镜,将房子的一切都映射在它的身体里。在它看来,现在宁静的颜瑾仿佛回归到某个春夏之交、呱声泛滥的晚上,两只金钱蛙相互交蹼,在爱情的作用下,它们在水草堆里产下了一种支撑起它们庞大家族未来的希望。月光皎洁,它们看起来是那般赢弱丰满,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那般的残酷无情,那般的怪诞荒奇,还沉醉在自己小小的空间里。那便是一切生命的初始吧。
述虎和麻牙看着颜瑾,颜瑾看着火光……仿佛虫茧剥掉了外壳……奋不顾身的挣脱开一切的阻拦……飞进光的世界里……眼影四散而去……那灼热的光芒仿佛在叙述着那件发生在野沟子、骇人听闻的事件(有机会再说吧),每个注视的人都身陷其中,以至于被烧得遍体鳞伤,神志不清。现在,颜瑾也神志不清了吧!它竟然想抓住那团火,那团炽热的火。疯了么?麻牙急忙用脚踢飞蜡烛。蜡烛像个跳水运动员一样,在空中完成了几个高难度的动作,最终嗵的一声,华丽的落到地面。
落地无水花,满分!掌声雷动的响起。
火灭了。几缕白烟袅袅升起。
颜瑾放下手,陷入了昏迷。
“怎么了?”
“晕过去了,金币。”麻牙回答道。
此时,颜瑾的身体不停的渗出水份。
“快,把它放进这棺木里,金币。”麻牙请求着述虎的协助。
很快,他们将颜瑾放入一个笔盒大的棺木里。
“多准备几根蜡烛吧,它目前最需要的是温暖,金币。”
忙碌了一会,颜瑾周围暖和起来了。
“接下来要怎么做?”
“述虎,有件事我比较在意,金币。”
“什么事?”
“就是谬钥草,金币。”
麻牙边说边用手检查颜瑾的心跳是否平稳。
“哦?”述虎对草药一窍不通,自然不明白麻牙的葫芦里买着什么药了。“你快说吧。”
“谬钥草虽有麻痹止痛的作用,但只能外敷,不能内服,而且内服只能做成药引子,需要与其他药材搭配才能服用。不过,其调配方式往往是最困难、最复杂的,而且金币见效也不快。”
述虎陷入短暂的沉思。
(本章完)
第7章 复杂陌生的网络[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