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剑客也毫不示弱,在一群惺惺相惜的知交面前怎能少了威风:“就喜欢这种百爪挠心的感觉,明明就在旁边,可就是不让你吃到嘴里,偏偏又弄一个这玩意,真是恨不得与她大战三百回合。”
“就是,现在醉红楼里的姑娘们真是什么活都会,这鸡毛掸子简直成了一次性用品。以前陪着喝酒都脸红,现在恨不得扑到你怀里。”
“说的也是啊!不过现在醉红楼里的生意是更好了,名气更大了,人也更多了。”
“价格也更贵了!”一群人在唏嘘不已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可谁也不愿让自己身份掉价,竟再没人附和一声。那人也自讨了个没趣,灰溜溜的钻进人群不说话。
“格老子的,鸡毛掸子有什么好,爷就爱蜡烛与皮鞭。上次紫娟那个臭娘们给老子来这套,挠的老子心里发火,一巴掌过去还不是乖乖伺候着。”刀客看不下去,扯开大嗓门吼的是振聋发聩,听到的人也是振聋发聩。周围的人看着大汉那异于常人的身材,万万想不到竟是这种口味。实在是很难想象这个铁塔一般的身体,趴在地上被皮鞭抽着是一个怎样的光景。震惊,诧异,鄙视,不理解等等目光一起照耀在刀客的眼中,刀客涨红了脸,一边懊恼着不该把自己的隐秘暴露出来,一边又不愿被别人看不起,强撑着嚷道:“咋的,爷就不喜欢这磨磨唧唧的玩法,办事还不利利索索的办。红樱的鞭子落在身上多响亮,多畅快,越是这样,爷越是玩的时间长!”刀客豪气冲天。
人群短暂的寂静之后,许是有人不想让这粗鄙汉子搅散了这风流儒雅的气氛,鄙夷的说道:“吹的吧,还玩的时间长,小爷半个时辰,敢比吗?”说话的是一位脸色苍白像是补的过度,又像是身体过度的被掏空,说出的话来也中气不足。但话一出口就遭到周围的嘘声不止。
没有人能接受在这件事情上被压制下去,剑客接过来话茬:“昨儿个紫娟用鸡毛掸子,小生不才,只坚持了一个时辰!”剑客说完冷着眼看着刀客。周围的人群中自惭形秽的没有再接话题。
刀客慑懦的看了看周围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脸色越发涨的红了,可又不想就这样掉头走去,只好硬着头皮:“爷昨晚陪红樱的皮鞭和蜡烛两个时辰!”说罢,故意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试图掩饰话语里面的漏洞。
周围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集体发出,都不相信这鲁莽汉子的话,可就是找不出来毛病。
剑客似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般,想急切的找回面子,又实在是无法反驳。
一个江湖郎中来的太晚,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看到人群寂静了下来,觉得是一个好机会,于是尖着喉咙叫卖:“大力丸,知寿斋的大力丸,独家秘方,吃了一粒保管你有病的药到病除,无病的生龙活虎啊!”才喊了一句,江湖郎中就感觉气氛诡异的寒人起来,凭借着多年的本能,赶紧收了嘴,噤噤喏喏的想撤离这个是非之地。
剑客反应奇快,正想反驳而无从下手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句大力丸,思路瞬间被打开,“是吃了药吧!”剑客像是发现了新鲜又滑稽的事情,大声宣布。周围的人这时才恍然大悟:“我听说一种药能让片刻功夫就关隘难守的人坚持三个时辰以上。”有人迫不及待的吹嘘自己的见解
“那算什么,我还见过一种迷香,能让双方都无法自拔的呢!”
“我却听说有一种药能够让人坚持三天,但之后却是七窍流血而死。”这人说完同情的看着刀客,觉得他真是命不久矣。
话题已被打开就再也收不住,你说一句奇闻,他讲一段趣事,刀客被看成了一只蚂蚁。对于蚂蚁就再也提不起谈论的兴趣。
刀客听着耳边嗡嗡的声音,不想听却硬是往耳朵里边灌,心中的火苗越窜越大,身体也忍不住的抖抖索索,这群烦人的苍蝇!终于刀客啪的一声把刀往案板上一拍,“妈了个巴子的,老子说两个时辰就两个时辰。”
周围嘈杂的声音瞬间消失,所有人幸灾乐祸的看着剑客。剑客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群人起哄的时候情绪那么高涨,一到了摊上事端的时候都想把自己摘个干净。只因为说了一句“吃了药吧?”
事实不容剑客多想,也没到想要多想,周围人火辣辣的眼光注视过来的时候,血气方刚的人怎么能忍受,剑客就已经开始拔剑了:“我听说中看不中用的人多了去了,银样蜡枪头的也多了去了!”
刀客杀气腾腾的看着剑客,这个被周围幸灾乐祸的看客推过来的挑事人,怒气终于有了排解的对象:“小白脸子,老子行不行,问问你的紫娟贱婢子,说给她半个时辰就给她半个时辰,跪着求老子也没用。怎样,这几天是嫌弃你了吧?
剑客听到这话,再也不能置身事外,这是明摆着要欺辱人了。已经拔出的剑指着刀客,却说不出话来。实在是因为这刀客说的话真如市井流氓泼皮无赖一般秽语难听。但不说又平白落了威风,剑客硬着脖子,咬着牙齿,话语从嘴里慢慢流出来:“你欺人太甚,当我归云山庄无人吗?”
刀客也不甘示弱,又把案板上的刀抓起来:“真当我烈刀堂的人怕了不成!”
周围人一看亮了兵器,呼啦一下就把战圈拉大,又有人大声喊着:“快过来看啊,归云山庄的跟烈刀堂的干起来了。”
这两个江湖门派委实太过有名,四面八方的人都挤了过来,但因为人实在太多,而无缘亲见其中战况。这时早有人在现场评书,口述战况。
第五章 临安临安(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