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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再现龙影卫,休弃兰侧妃[1/2页]

花媚玉堂人 紫陌云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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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为什么不早说!”慈宁宫中,太后虞然变色,甚至失态的从榻上站了起来,“原来中秋夜的刺杀是你们派人做的,并且还失了手?”
      李国公连忙跪下,悄悄的侧头瞄跪在身旁的大儿子李仏的神色,见他也是一副不解的模样,心中更加疑惑,即使中秋刺杀宁国侯夫妇失败,手底下的暗卫并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否则宁国侯府不会到现在没有任何动作,至于秋猎的刺杀,跟他们更是没有丝毫关系,太后为何在听说这两件事后如此震惊?
      “是失了手,但是没有留下证据,查不到我们头上。”
      “你们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如今宁国侯府果然和太子有勾连,便不可再留,你们可有想好接下来怎么做?”
      李国公连忙说道:“太后请放心,臣等心中已有万全之策!”
      “最好如此!”太后瞪了一眼李国公,忽然又问道,“听说秋猎上有个刺客冲宁国侯说了个‘龙字?”
      “是。”李国公不明白太后为什么问这个问题,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在场的很多人都听到了,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对他说龙?龙什么?龙……龙……难道……真的是他们回来了?”太后的脸色有些发白,叶嬷嬷扶着她慢慢的坐下。
      李国公与李仏交换了个眼色,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浓浓的不解。
      “太后,谁回来了?”李仏问道。
      太后抚着胸口,闭着眼睛长出了一口气,慢慢的吐出了三个字:“龙影卫!”
      “龙影卫?”
      “龙影卫!”
      李仏和李国公异口同声的重复了一遍那三个字,不过,李仏是疑问,而李国公是惊吓。
      李国公吃惊的说道:“不可能吧,龙影卫已经失踪了三十几年,怎么会……”
      太后猛地抬起头瞪着李国公,“不然还有什么原因可以解释李仏手下那一支‘夜杀无声无息的尽数覆灭?”
      李国公勉强压下内心的恐慌,说道:“宁国侯府世代经营,手中必然有秘密的力量,林则平安插在倩倩身边的丫鬟中就有一个高手,或许那晚的护卫中也有这些秘密力量的存在。”
      平静下来后,太后也觉得或许是自己多想了,可还是拧紧了眉头,“林则平不是武功全失了吗?怎么还会在关键时刻救了驾?”
      “是拼尽全力一搏,一击之后便吐血倒下了,太医费了好大力才救醒。”李国公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不过,他的出手并无坏处,若皇上有了意外,对益王殿下极为不利。”太子为国之储君,一旦越帝出了意外,太子就会名正言顺的登基。
      太后脸上并无喜色,“即使如此,也不能对林则平放下警惕,他手中的隐秘力量始终是个隐患。”
      离开慈宁宫后,李仏问李国公道:“父亲,‘龙影卫是怎么回事?”
      李国公神色从未有过的凝重,解释道:“‘龙影卫是皇室暗卫中最神秘的一支力量,只听皇上一个人的调遣,执行暗杀、刺探等任务,从未有过失手。三十几年前,这支暗卫忽然失去了踪影,听说是被集体派去执行什么秘密任务,直到惠圣帝过世,本该向先帝效忠的‘龙影卫也没有露面,先帝一生都没有放弃寻找‘龙影卫,却始终没有结果。经历了两代帝王三十余年的时间,原本以为这支力量已经解散了,没想到,今天竟然听太后再次提及!”
      “那林则平手中的隐秘力量有可能是‘龙影卫吗?”
      “应该不是吧。”三十几年前,太后还是太子妃,对“龙影卫”有所耳闻,却不了解,因此心中存着几分畏惧,听说秋猎时的刺客死前说了个“龙”字就首先联想到了“龙影卫”头上。可是李国公心中也不是很确定,他低声说道,“希望不是。”如果林则平是“龙影卫”的话……李国公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不敢再想下去。
      李仏的面目本就偏于阴沉,此时沉着脸,更显阴鸷,“林则平已经不能再留,我们得去趟益王府。”
      李国公点点头。
      慈宁宫中,太后跪坐在常年不见阳光的佛殿中,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叶嬷嬷。”
      “太后有何吩咐?”叶嬷嬷上前了两步。
      “哀家记得,惠圣帝驾崩前曾两次召见端仪大长公主,是不是?”
      叶嬷嬷仔细想了想后回答道:“端仪大长公主确实在惠圣帝驾崩前进过宫,只是时间久远,具体有几次,奴婢就不记得了。”
      “惠圣帝为什么要召见端仪大长公主?”
      “奴婢愚钝!”
      太后并没有指望叶嬷嬷能够解答自己的疑惑,她盯着面带慈悲的佛像,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喃喃的说道:“你都死了,还要留下一个‘龙影卫来监视着哀家是不是……”
      叶嬷嬷站在她的身后,垂着头,仿佛睡着了一般,无声无息。
      少了主母的豫王府在太子妃的帮衬下有条不紊的办理着丧事,因为对外宣称豫王妃是救驾而亡,因此丧礼办的格外隆重,往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
      “我们成亲的时候都没有那么多人。”短短数日,原本风流倜傥的豫王双目红肿,满脸胡茬,透过窗户,他看着院外只有哀容没有眼泪的人群,嘴角露出极其讽刺的笑容。
      “这些人从来都是依据上位者的眼色来行事的。”一个青衫文士站在不远处说道,“豫王殿下是知道的。”
      “知道,我当然知道!”豫王抓起酒壶灌进一大口烈酒,“我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我只想和喜欢的人平静度过一生。我以为只要我不争不抢,安安分分的做个闲散王爷就不会有事,芳菲理解我的想法,她一直是低调的,有时候甚至要向那些命妇退让,她是王妃啊,是他们口中高贵的皇室的儿媳,她……怎么可以……”豫王猛地站起身来,将手中的酒壶摔了出去,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豫王妃是贤妻良母,更是殿下的知己,这是益王殿下一直十分钦慕的事情。”青衫文士摇头叹息道,“可惜……”
      与芳菲琴瑟和鸣的场景一遍遍的出现在豫王的脑海,他尚未感受到其中的甜蜜,芳菲浑身浴血的躺在自己怀中的情景便硬生生的闯入脑海中,铺天盖地的血色让原本幸福的场景变得狰狞。他抬起头,血红的双目中迸出仇恨的光芒。
      死的人不应该是芳菲,她是被那人生生的拉去当做肉盾挡刀的!如果他不是庸碌无为,如果芳菲没有去搀扶皇后,如果林则平早些出手……芳菲,她不会死!
      “逝者已矣!望豫王殿下节哀!”青衫文士敛容而拜,“王妃在天有灵,必定不愿意看到殿下如此消沉!”
      “呵呵!”豫王哑着嗓子笑了,随手拿起桌子上明黄色的圣旨展开慢慢念道,“豫王慕容青和诚孝可嘉,进退有度,擢忠武将军,食邑加一千户,另赐黄金千两,明珠一斛……呵呵,一个没有实权的武散官,外加几千两银子,我的王妃的命就值这些!”
      “唉!下官亦觉得此事有失公允。”青衫文士道,“下官来的路上听说宁国侯因救驾有功,皇上复其一等侯爵之位,另有金银珠宝等赏赐不计其数。说起来,宁国侯身为臣子,为君上粉身碎骨本是应当,他救驾是在豫王妃替皇上挡刀之后,论首功自然是王妃,况且王妃又因此而殒命,怎么到了最后,赏赐反不及宁国侯?”
      豫王冷笑道:“在皇上眼中,我与芳菲是可有可无的,而宁国侯,那是他的重臣,是他坐稳那把椅子的依靠,两相比较,自然是更看重宁国侯些!”
      “豫王殿下何必妄自菲薄?您是皇上亲子,身上流着天家血脉,宁国侯再得意也不过一个臣子,哪里能和您比?”青衫文士拱手道,“益王殿下听说豫王妃之事后十分叹惋,交代下官务必多多劝慰殿下,万不可因此事而颓废消沉,若有需要,益王府需竭力相助。”
      “替我谢谢益王兄!”豫王看了一眼窗外,脸上又露出嘲讽的笑容,“这府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帮忙,我还有什么需要你们做?”
      “豫王殿下!”青衫文士看着他说道,“您甘心吗?”
      豫王是从腥风血雨的宫廷中走出来的,既往的守拙不代表他没有心机,青衫文士的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仰起脖子又灌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刺激着喉咙和胃腹,头脑却愈发的清明。
      芳菲,没有了你,接下来的路,我该怎么走?
      青衫文士出了豫王府大门,小厮忙打开马车的帘子让他上了马车。
      马车里坐着益王府总管岳翔,看见青衫文士连忙问道:“怎么样?”
      “成了,具体的细节还要等殿下回来商讨。”
      岳翔脸上露出笑容,“陆大人出马,果然无事不成!”
      “岳总管过奖!”原来那青衫文士正是益王府司马陆俊岭,“豫王虽然没有实权,但是他的身份和仇恨,如果利用得当,将是殿下手中一柄利刃。”
      “吁——”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岳翔问道:“怎么回事?”
      “齐王府的车驾到了。”
      “哦!”岳翔将帘子掀开一道缝,“是齐王和齐王妃,这对夫妇倒是极少一起出现。”
      陆俊岭随意朝外瞥了一眼,当目光扫过慕容青枫身旁那道白色丽影时,脸色忽然变了,“那是……齐王妃?”
      “是。”岳翔没有注意到陆俊岭的脸色,继续说道,“她就是宁国侯府大小姐,林则平的妹妹。若撇开齐王妃的身份,这位大小姐的风头远远及不上她的兄弟姐妹。听说秋猎的时候差点惊了圣驾,还害得齐王受了伤,要不是有宁国侯府在后面撑着腰,早就被废了。同是一母所生,宁国侯和威远将军名声赫赫,那个没长开的二小姐名气也不小,偏偏这个齐王妃,毁誉参半,差别也太大了。”
      “是吗?”陆俊岭淡淡的问了一句,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眼中的复杂神色。
      胡管事躺在床上养伤,“哎哎呦呦”的叫个不停,时不时的低声咒骂几句魏忠和绿柳,住在一个院子里的下人隔着窗户笑他,“老胡,你消停些吧,魏大人那是什么人?没打死你就是下手轻了。”
      “可不是,绿柳那是什么样的人品,年轻貌美又管着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疯了吧你,竟然腆着张老脸去提亲,也不害臊!”
      窗外一阵哄笑。
      胡管事又羞又臊,嘴里嚷嚷着道:“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再得主子青眼也是个奴儿,爷瞧上她是她的福气,咱瞧着吧,她已经坏了名声,以后还能不能嫁出去!过了这村,瞧以后还有没有这店!”
      “嘿,人家姑娘再怎么样也不是你能想的,你现在丢了差事,还说出这些话,看来是还没教乖!”
      “呸!我不信你们没想过,私底下你们说那丫头闲话少了?”窗外一片死寂,胡管事气哼哼的接着说道,“什么阿物!”
      “嗵”的一声,门板被猛地踹开,胡管事吃了一惊,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只见一个蓝衣青年站在门口,冷冷的问道:“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胡管事记得这人是王府的侍卫之一,名字唤作王谦,虽然不熟,也是打过照面的,“你来做什么?”
      王谦面无表情的上前揪着胡管事的衣襟将他拖下床,不顾他“哎呦”的痛呼声拖着往外走。
      “放手!你要干什么!”胡管事随着王谦的脚步踉踉跄跄的往前走,出门的时候,赤着的脚踢到门槛上,钻心的疼。
      院子里站着几个看热闹的人,看胡管事的表情都有几分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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