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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齐王戏说虎夫人,越帝冷斥愚国公[2/2页]

花媚玉堂人 紫陌云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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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般类似撒娇的行为,让她倍感无力,“王爷,别闹了!”
      在床上厮磨了半天,最终以林则宁妥协结束。
      进来伺候的绿柳、唤月看到脸色羞红、双唇水润的林则宁,忍不住低头偷笑。
      林则宁瞪了一眼一脸春风得意的慕容青枫,想起两人刚才唇舌交缠的情形来,脸更红了。
      第二日,朝堂上果然有御史站出来弹劾吏部尚书张炬,列举其宠妾灭妻、身为朝廷命官却持身不正等罪名,立刻就有益王一派的人站出来替张炬辩护,称张夫人善妒,以致张炬子嗣凋零,张炬私养外室实乃不得已而为之。
      若非必要,益王一派也不愿意得罪御史,偏偏张炬是益王支持者中数得着的得力之人,因此众人不得不费心保他。
      御史个个都是嘴皮子利落之人,三言两语便将那些替张炬说话的人给驳了回去。
      御史与益王派的人你来我往的争论不休,太子却始终站在一旁,不发一言。
      “太子如何看?”益王不在京城,越帝首先想的是这事是否和党争有关。
      太子站出来朗声道:“回禀父皇,儿臣以为,此乃张尚书家事。”意思就是不应当过多干涉,不待几个御史反驳,太子又道,“然张尚书与夫人于闹市争吵厮打,确实有辱官体。”
      越帝眯了一下眼睛,眼中有厉色闪过,“太子以为该如何处置?”
      太子道:“古人言:‘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张尚书身为官员表率,于家事、国事均应持正。儿臣以为,张尚书当责,然察其苦衷,可酌情轻处。”
      太子的话甚合越帝心意,而御史和益王派的人就不那么认为了,御史认为太子过于仁慈,要怎么“责”?要怎么“轻处”?益王派的人听不出太子话中深浅,什么叫“当责”?什么叫“酌情轻处”?下狱叫“责”,那罢官就是“轻处”,他们可不觉得益王死对头的太子会好心放过这么一个掰断益王臂膀的机会,因此都往最坏的地步想,继续出言为张炬求情,力求保住张炬的尚书之位。
      越帝被嘈嘈的头疼,目光扫过朝堂上争吵的激烈的一群人,最后对上太子略显担忧的目光,心中感慨太子果然纯孝之人。张炬倒好,推病告假,倒让他这做皇帝的在这里为难,心中涌起一股火气,最后拍案决定:“张炬辱没官体,谪降为礼部侍郎,吏部侍郎暂代尚书职。”
      圣言一下,御史虽有不满,见张炬连降两级,也就没有再说什么。益王派的人却未免垂头丧气,张炬不仅是被降了级,而且从六部之首手握实权的吏部尚书变成可有可无的礼部侍郎,这对益王的势力可是个不小的打击。
      宣布散朝后,太监总管苏瑾靠近越帝耳旁说了两句,越帝皱起眉头,命齐王、宁国侯、李国公三人留下。
      “听说前些日子,齐王妃和宁国侯夫人被贼人掳了去,是怎么回事?”
      慕容青枫与林则平全都是一惊。
      慕容青枫错愕的看着越帝道:“这是没有的事,父皇何出此言?”
      林则平也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皇上,数日前臣妻与齐王妃结伴去崇化寺上香,路上确实遇见了一伙拦路抢劫的歹人,然而有王府与侯府侍卫在,歹人并未得逞,臣妻与王妃始终坐在马车中,连歹人的面也未见,何来被贼人掳走之说?”
      越帝盯着慕容青枫和林则平脸上的表情,沉着脸道:“已经有人将事情揭发,你们还要隐瞒吗?”
      李国公“噗通”一声跪到地上,抖着身子哭道:“皇上圣明,微臣有罪!那日宁国侯夫人确实遇见了贼人,虽然性命无虞,到底是失了名节,宁国侯夫人是臣长女,臣有私心,故而隐瞒,然小女乃是圣上赐婚,臣这些日子一直惶恐不安,深感有负圣恩。”
      李国公一开口,虽然没有连带上林则宁,但是话里的意思已经是承认李氏和林则宁被贼人掳走之事,不说慕容青枫与林则平变了脸色,连越帝的脸色也是铁青。
      慕容青枫瞪着李国公怒道:“李国公这话是何意?那日本王是追着王妃的车驾去的,事实如何不比你要清楚?那贼人不过普通山贼,如何打破王府与侯府数十护卫的防卫碰触到王妃与林夫人?且王妃的护卫中,有本王的贴身近卫,俱是父皇命御林军统领调教出来的佼佼者,那些贼人一露面俱已伏诛,王府与侯府侍卫皆可见证,本王倒不知道李国公是从哪里听来这些混话,本王的王妃岂是可以轻辱的?林夫人好歹是你的亲生女儿,怎么不辨别清楚就定了林夫人的罪?”
      李国公道:“齐王殿下,臣焉能不心疼女儿,然臣先为臣子,方为慈父,宁国侯夫人被贼人染指之事确是事实,如今京城中已有流言,臣如何能视而不见?”林则平闻言皱了下眉头,就听李国公继续说道,“臣知道侯爷乃是情意深重之人,然为老侯爷的名声与李家的名声,臣恳请圣上准许臣替小女求去。”说完,一个头便磕了下去。
      李国公是要坐实林则宁与李氏被贼人掳走的事情了,若李国公替女儿求去,那么林则平又要如何对待嫁入齐王府的林则宁?越帝本是多疑之人,林则平与慕容青枫一再的否认,难保越帝不会生出旁的想法来。
      林则平与慕容青枫悄悄换了个眼色,两人虽然有一段时间不和,毕竟一起长大,对对方颇为了解,瞬间便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慕容青枫做出一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一张俊脸胀的通红,呼哧哧的喘着粗气,若不是当着越帝的面,说不定就要冲上去揍李国公几拳。
      林则平掀衣跪地,诚恳的说道:“皇上,臣不敢欺瞒,臣妻与齐王妃路遇歹人是真,丝毫无损的归来也是真,臣不明白李国公为何一再要将污水泼在臣妻与齐王妃身上,不管怎样,李氏……她终究是您的亲生女儿!李国公身为长辈,替女求去,臣阻拦不得,然李氏现已为林氏妇,即使休离,也不可编造罪名,臣自幼读圣贤书,一心只知忠君,不敢欺瞒,请皇上明鉴。”
      越帝听了林则平的话后眼神变幻,他想起不久前曾问龙影卫首:“当年赐婚之事,卿可曾怨责朕?”
      龙影卫首道:“当年之事是李国公府一手设计,臣不敢怨责皇上。”
      “此话怎讲?”
      “臣后来察知,李氏非李国公夫人亲生女。”
      “什么?”越帝心中大恨,若李氏不是李国公夫人亲生,那便是庶女了,用一个庶女便拉拢一门有权势的姻亲,果然打得好算盘!幸好林氏兄妹机警,后来林则宁嫁入齐王府,总算让宁国侯府处在了一个看似中立的位置上,否则,自己该失去一个多么忠心的臣子!
      越帝制止正要说话的李国公,问道:“若李氏下堂,李国公待如何?”
      李国公以为越帝信了自己的话,忙道:“小女名节已失,自当落发出家。”
      “如此林卿岂不是失去一位夫人?”越帝眼中闪过一抹冷意,“听说李国公家尚有一女待嫁?”
      李国公心中一喜,忙顺着越帝的话道:“回禀皇上,臣家中确实尚有一女,年十四,尚未及笄。德言工容也还不错,若宁国侯不嫌弃,臣愿意再结秦晋之好!”
      “哐啷”一声,越帝将茶碗砸到李国公面前,碎瓷片与茶水飞溅,越帝怒极而笑,“好,真是好父亲,偏宠幼女竟然不惜毁长女名声,妹夺姐夫,李国公府当真好教养!”庶长女没能拉拢住宁国侯府,便想换个嫡女来么?为了宁国侯府的势力,这些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越帝这话说的十分重了,李国公头磕在地上,数九的天气,汗湿重衣。
      越帝可不管李国公诚惶诚恐的模样,怒道:“为此甚至不惜连齐王妃也要拉扯上,李国公到底是何用意?”
      李国公大呼冤枉,“臣不敢欺瞒皇上,是臣妻去宁国侯府探望小女时,小女亲口所说,臣……臣实在没有欺瞒皇上和诬蔑齐王妃的意思啊!”
      “皇上。”苏瑾进来回道,“慈宁宫福安求见,说是太后请皇上务必前往慈宁宫一趟。”
      “让他进来!”
      福安是慈宁宫总管太监,一张脸又白又胖,看上去十分喜庆,“奴婢给皇上请安。”
      越帝问道:“太后请朕去慈宁宫所为何事?”
      福安垂着头恭恭敬敬的回答道:“今日太后宣了齐王妃、李国公夫人和宁国侯夫人进宫,奴婢一直在殿外伺候,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慕容青枫与林则平闻言双双变了脸色。
      越帝脸色越发冷凝,为了笼住宁国侯府势力,破坏宁国侯府与齐王府的姻亲关系,竟然连太后也出动了吗?越帝眉头紧锁,狠狠地瞪了李国公一眼。
      “父皇!”慕容青枫的目光既是愤怒又是委屈。
      越帝心中一软,对站在下首的三人道:“你们回去吧,朕去看看,有朕在,没人敢诬蔑皇室中人的清白。”
      慈宁宫中,林则宁跪在地上,看着垂着头缓缓走进来的女子身影,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太后冷声道:“齐王妃,这个人你可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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