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方家的态度也很可疑。
齐三爷生性多疑,九曲十八弯的肠子,什么事都喜欢翻来覆去的想。
阳光印着山峦翠影,我们走到一半,小姑娘实在走不动了,于是找了块阴凉地,大家先歇歇。
今天的太阳的确有点晒我正喝水,王长贵撞了我一下,示意我看正在往脸上擦防晒霜的小姑娘,那脸皮子嫩的掐一把能掐出来来。
“给你。”
他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磨砂玻璃瓶,瓶身里装着像乳液一样的粘稠液体。
“扈三娘的美白液?”
王长贵点头,我欣然接受,抹在脸上手上脖子上,湿润的液体很快浸入皮肤,太阳晒过地方传来清凉感,自己抹完,剩下的给王长贵和白葬生一人擦点。
镇上的扈三娘擅长调制药剂,步入新社会后,转行专做美容美发行业,小镇的住户都是老不死的妖精,扈三娘家的美容产品毫无用武之地,王长贵去买的时候她十分高兴并且买一送三送了超多赠品。
到达山顶是下午三点整,站在山顶,俯瞰山脚,拥翠揽绿,斜阳拉长林海,耳边传来波涛声,王长贵诗兴大发,仰颈长啸,一声啸完,第二声未起,白葬生捂住他嘴拖到一边饱以老拳。
胖子嘴里叼着油条,把绳索解开,他和白葬生下墓的行头简单明了。
破旧的煤油灯一盏,红蛾绒的灯芯遇水不灭遇风不息,油是湄公鱼的鱼油,一克鱼油足足能烧半年,由东边鱼市卖鱼的老龙友情提供。
普通的尼龙绳,和一套挖土器具,器具是胖子来的时候带过来的,白葬生以前从来不用工具,找个点,踩两脚,一招二姑姑的震山河能踹踏千斤重的困龙。
相比之下,方二太爷和齐三爷带的东西既先进又科学,帐篷睡袋饮水设备,绳索刀具甚至还有枪支。
图在方二太爷手里,方家的风水先生先定穴,找到位置,拨开灌木,草丛里冒出一块成人膝盖高的石碑,石碑上刻有古朴的纹路,碑上带血,干涸的黑红一直流到石碑下头,碑后边有指甲留下的痕迹和一个孩童的手掌印。
……那孩子可惨了,乖乖的小闺女让人一刀割喉……
……血从外头流进里头去……
……脖子断了,放完血后直接斩首……生魂到处找头,你二姑姑最后在石碑旁边捡到的,挺漂亮的小姑娘,死不瞑目啊……
我忽然很想问问方二太爷,方家大房究竟出于什么目的,才会如此丧心病狂杀害至亲的孩子!
而你,又为什么千里迢迢跑到这个穷乡僻壤来?
“找到了。”
两个伙计埋炸药,所有人退到树下边,只听见哄一声巨响,整个石碑四分五裂,石块飞得到处都是,石碑所处的位置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不大,仅容一个半大的孩子进出。
胖子过去瞅了一眼,摇头晃脑走回来说,现在的摸金校尉啊只能叫一声盗墓者,缺少了雅性,什么有用粗暴的手段来,地底下的老祖宗都给炸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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