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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有史以来,一直跟自然界神秘的、不神秘的事件斗争着,探索着,其可歌可泣的过程书写了人类的历史,几千年的文明史。—题记
      鬼剃头之迷
      已记不清是那年的亊了。那时,我好象刚结婚不久,只不过想起来有些遙远而已。那是个仲夏的夜晚,天气好象不算太热,但也绝非凉爽。四十瓦日光灯照耀得屋里分外明亮。我坐在写字台前看书,妻子坐在窗前摇着扇子纳凉。
      “别看了,讲个故事吧!昨夜讲的《红玉》完了没有?”妻子说着一把夺掉了我手中的书本。
      “讲完了,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吗?”我没好气地说。我实在看不惯她那蛮不讲理的霸道。
      “嗳,多好的红玉却是狐精,是人该多好啊,”妻子叹息道,“你说,世上真有鬼狐吗?”
      我没理採她。
      “你咋回亊?让你讲故事你不讲,跟你讲话你又爱理不理的。”她涨红着脸唠叨着,摆出一副想发作的架势。
      “好吧,给你讲个《画皮》的故事”我虽然看不惯她那种凌势欺人的样子,但也不愿为这些小事闹别扭。
      “不听、不听……”她吓青了脸说:“小时候,听老爸讲过,我吓得接连三个晚上都尿床。”
      看到她这副鸟样,我偷着乐了心想:你刚才的威风都去那里了呢?但是乐归乐,安慰她还是必要的,男子汉嘛不跟妇人一般见识。我说:
      “有啥怕呢?《聊斋》里的故事全是瞎编的,当年蒲松龄状元不第而著《聊斋》,借花妖狐魅的故亊,大胆地揭露了封建社会的黑暗。瞎编的。”
      正说着。突然窗外伸进一只白得怕人的手。
      “窗外的,是人,还是鬼?”妻子哆嗦着问。
      猜一定有人搞恶作剧了,我悄悄说:
      “快给我拿扫把来。”
      妻子找了半天没找到,大声咋呼着,既已说开了,我只好说:
      “没扫把木棍也行。”
      窗外的一听拿木棍了,把手赶紧缩回去。竟砸起门来:
      “开门……他妈的……开……门。”
      妻子急忙关上窗,一个箭步跑到我身边,似乎门外来的是鬼狐或画皮什么的,而我仿佛成了捉鬼的钟馗。
      我想去开门。
      “别开吧,你说己睡下了,明天来……”妻子哆嗦着,教唆我。
      可门外的却在敲门,门被砸得山响,而那高八度的大嗓骂骂咧咧:
      “他……他妈的,开门!有……有……有事商量……”
      我有点犯难,门外的出言粗鲁,想必是莽汉。今晚若得罪于他,谁知日后将会出啥事?看了看手表已是十一点半了,夜半造访,定有要事…但我瞟了一眼失去往日威风的妻子,心却又软了下来……
      门,到底还是开了。来人竟是猎人朋友小王。
      看到小王一身的打扮,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头戴着草帽,帽沿压得很低,几乎盖到眼上。我想,如果扮演电影,电视剧中的特务和杀手之类,却是绝佳的人选!
      我笑着问:“怎么没去打夜猎?是什么风把你给吹了来?”
      “他…他娘的,你……还笑,我……我都成这样了”小王叹了口气,缓缓地摘下了草帽,把一个秃头呈在了我的面前:白括括的秃头,连同眉毛、胡子几乎都精光。在这电灯光下折射出白色的光辉,使整个屋里似乎顿时明亮了许多。我正在纳闷:理发头毛刮得精光的,大有人在;连胡子一起刮的亦不在小数;但是连眉毛都刮的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这难道是新发型吗?
      只见小王说:“他……他妈的,真……真……倒了霉了!”小王口吃,不骂娘,下面的话便说不出:“你瞧……瞧我这鸟相……”
      “想赶时髦是你,后悔又是你!你呀真让我之鱼,颤栗栗丧家之犬。他一路跌跌撞撞,磕磕碰碰。也数不清栽了多少个跟斗,只恨爹娘给他少生两只脚!没跑多远又怱见那女的双手捂着胸部拦在前面,他吓软了双腿,哭着:“我的妈呀,今晚我究竟是咋啦?”下面那个又不争气,在这紧要关头没关住早已涨了多时的尿液,竟在这女人面前不知羞耻排放出来,真他妈的丢脸!裤档子竟一下子湿透啦,尿液还顺着裤脚流进了半筒胶鞋里……
      散了泡尿后,他顿觉神清气爽,那个女的忽然不见了。趁着这个空隙,他舍命向前狂奔。好不容易逃出了“鬼叫崖”的南山口,看看后面没有什么东西追来,心里稍微安了下来。定了定神,发现自已不知什么时候跑掉了一只半筒胶鞋。心想也只能等明天再说了。
      他正想着,已来到护林员小杨的房前。他以前走南山口上山打猎,必定会在小杨屋里坐坐,聊一会天……小杨的房子共有三间,东头一间放着二张床,算作卧室;中间那间靠后墙放张长桌,桌上正奉着释迦牟尼、观世音、和弥勒佛等菩萨,左墙角还供着一尊关云长神像。前厅放几把椅子,几条长凳供来往客人临时歇息聊天。西头一间沏了个灶,供生火做饭、吃饭,就算作是厨房了。中间房子正中开一双大门,门外边上放一张长石凳,供来往客人坐坐。
      小王看房子里面灯还亮着。门外的长石凳上却坐着一个人,走近一看是同村的宏姐。宏姐与小王年纪相仿,从少一起长大。平常吵吵闹闹,两少无猜。小王见了说:“你怎么在这里。”她没应,竟用脚绊了小王一下,小王一踉跄,顺手往她的头发抓了一把,她也不吭声,却随手往小王的屁股打了一巴掌,小王只觉得屁股刺骨的疼痛,心想,这个宏姐今晚那来得那么大的劲?想着顺手推进小杨的房门。
      小杨正坐在凳子上磨刀,他老爸杨老忠坐在菩萨前念着《金刚经》。小王往手上抓的宏姐头发一看,竟傻了眼:整把全是稻草!他不禁吓出一身冷汗。杨老忠问啥事?小王说:
      “刚才我进来时,看到同村的宏姐坐在门外的石凳上,她绊我一下,我顺手往她的头上抓了一把头发,进来一看竟是稻草!”
      杨老忠说:“你今晚是碰上‘东西了。看来那‘东西还有些来历!你想,我这里供着释迦牟尼、观世音、弥勒佛等菩萨,墙角上还有一尊关云长的神像。按理说一般的鬼魅见了菩萨,早就魂飞魄散,恐避不及,而且,我正念着《金刚经》,如果没点来历那‘东西还敢坐在我的门囗?儿子快操傢伙!”杨老忠说着从壁上摘下了桃木剑,小杨则拿着正在磨的砍刀,冲了出去,小王拿着猎槍紧跟出去。但是,石凳上那“东西”早没影了。
      他们转身回屋,杨老忠对小王说:“你这支槍一定没用了,是放不响,哑了。对吧?因为槍筒里装满了泥沙。”
      小王槍口向下果然倒出了沙土。小王大惊。惊恐之余,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难忍,让杨老忠给看看。杨老忠说:
      “如果这‘东西来历在三千年以内的,那好办,如果三千年以外,那我也无能为力了。”说着让小王把裤子脱了下来。
      小王的屁股己开始青肿了,杨老忠仔细看了看说:“这功力还在二千年以下不碍事,好在你的一裤子的尿液多少起了拖延青肿的速度”他说着瞟了羞得满脸通红的小王。接着开始摆了香案,嘴上唸着经文,然后写了两道符,一道先烧了泡成茶让小王先喝下,另一道符用红纸包好让小王放在衣袋里,到家后贴在家门口。
      然后拿来了自制的药水,洗擦了小王的屁股,贴上自制的“镇魔消肿膏”说:“这膏药贴上去十二小时后,可以完全把体内的毒素逼出来肿也能全消。”杨老忠瞟了小王一眼接着说:“那年我儿子当上了护林员,我怕他年轻,在这深山野岭里出事,也就跟着来了。我在屋后搞了个蓬,里面种了点‘灵芝、‘磨菇、‘白木耳等,偶或空闲,猎个山鸡,野兔什么的,打发日子。这山里,那‘东西多,不过一般你不招惹它们,它们也不会惹你的,大家都会相安无事的。你今晚是打猎的吧?”
      小王就把自己丢了二条猎犬的事讲给老杨听。老杨笑着说:
      “小伙子,今晚你碰上了我,是你运气好,否则你足回不了家的了。在这山道里混,没两把刷子是混不下去的。我年轻时也有过你一样的经历,后来师傅救了我,使我摆脱困境。还教了我一身的本事。我们既然碰上了,看来也有些缘份。我教你几招吧:”
      “1夜里走路要不慌不忙,要想些开心的事,或哼些小曲;”
      “2走到路口,或道路拐弯的地方,必须咳嗽一声。自会觉得胆子大许多。那些‘东西
      也会自动避开;”
      “3夜里行走万一碰上那‘东西来麻烦,你就撒泡尿,那‘东西就会跑掉,一切都会顺利的;”
      “4那‘东西怕刀,只要手里拿着刀,那‘东西就不敢接近你。”
      听到了这里,小王会心地笑了:怪不得在龙潭坑,被吓尿裤子,那‘东西突然不见了,原来是怕尿液!他妈的,真稀奇。他真在想着,只听见杨老忠又接着说:
      “从现在起你把槍背在肩上,把大砍刀拿在手里……你跑掉了一只半筒胶鞋,先把小杨的军鞋穿上,这只半筒先放在这里,待明天找回另一只一起拿回去。……现在屁股好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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