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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空荡荡的会议室,一片狼藉,地面和桌面上都是她被撕碎到处乱扔的案例书。
      暮轻歌蹲在地上,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捡干净地上的案例碎纸片,却发现地上的碎片像是自己的被脱下的衣服,怎么都穿不起来。
      她被人睡就是被人睡,勾引豪门在这一刻已经成铁证。哪家医院会要一个品行不端又被暴露的大夫?
      暮轻歌瘫坐在地上,晶莹的泪水砸落在案例上,泪渍迅速晕染一片。
      刘院长千辛万苦送走医学界的教授和专家们。一些专家寒暄点头相信他所解释的误会。还有一些旧友却提醒他不要老马失蹄。
      他老脸通红,怒气冲冲地朝着会议室走去,他太失望了,暮轻歌的品德行为让他觉得老脸蒙羞。
      他开始后悔在论坛举报她勾引豪门的消息出来之后,他相信了她的狡辩,没有立刻辞退她,暂停她的职务。
      现在笑话闹大了,他狠狠地抹了一把额头上急出的冷汗,他相信,很快所有人都会知道a市第一医院这件丑闻。他们医院的名声就毁在他的手里。他这一辈子的荣誉会因为这一次的犹豫被抹黑。
      熬了一辈子总算熬上了教授职称,此时他的修养再也绷不住了,他不受控制,一肚子的怒火,。
      想到之前暮轻歌的理直气壮欺骗自己的情景,刘院长一把扯起地上的暮轻歌,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一头盘发被打散披在脸上。
      暮轻歌被突如其来的一把打的清醒过来,她怔愣看着眼前这个气急败坏,满脸皱纹的老人,他一脸愤怒,眼睛像是要溅出火光。
      她想反驳,可是狼来了的故事谁还愿意去听,这么巧妙的陷害,她说不清楚,起码现在说不清。
      “暮轻歌,你被停职了,由于你个人的生活作风,已经不适合做一位医生这种干净纯洁的职业,请你今天你就离开医院,为了医院的名声和照顾病患的情绪!”
      刘院长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办法理智对待这个情况,他很愤怒,因为他的妻子就是跟着一个富豪跑了,他恨贪慕虚荣的女人。
      暮轻歌抱着一个箱子离开医院的时候。天突然下起了暴雨,雨水密集地砸落在她脸上,用力地冲刷她心灵的堵塞。
      她还有脸哭吗?
      言渊知道暮轻歌今天有个重要的报告演讲,他卡着时间来到医院门口等着,就是想和她吃个饭,祝贺她的成功。
      雨越下越大,雨水模糊了车窗,就在言渊准备打电话给暮轻歌的时候,暮轻歌抱着个箱子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雨水很快打湿了她的衣服,言渊看见暮轻歌像个行尸走肉一般游离在马路上。
      印象里,他没有看见过暮轻歌这么狼狈过,就连上次她被姓江的渣男欺负,她当时重重地反击,而现在她那双惊动倔强的眼睛却失去了光彩,像个丢魂的木偶机械地走着。
      言渊眼神微动,心口处传来一股烦躁不安和一阵针扎的刺痛。
      “把她带上来!”阴沉地声音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
      阿文飞快的跑到暮轻歌的身前,雨伞遮住了所有的倾盆大雨。
      暮轻歌跟着司机阿文上了车,看到言渊那张英俊冷漠的硬朗的脸,深邃墨黑的眼睛,暮轻歌心里五味杂陈。最后她低头沉默了,一句话也没说。
      言渊看着雨水,顺着女人凌乱的卷发滴落到她脸庞,最后顺着她白皙的脖子滑落到下去,混在湿透的衣服里。她哭了!
      暮轻歌紧紧地抱住胸前的破箱子,像是在护着什么珍贵的宝物,车内的冷气让她打了个哆嗦,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言渊脱下西装裹住了暮轻歌,刚才她红肿的眼睛里闪过的是什么?是戒备吗?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大半的脸,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不明白她到底为什么事情悲伤。
      阿文很有眼色的在夏天打开了暖气。
      “少爷,我们去哪?”阿文并没有觉得热,因为车内的低气压,反而让他也有种想哆嗦的冲动。
      “屏南公馆。”言渊冷然说道。
      “你没事吧?”言渊出声询问。说出来才发现他的声音带着温柔和关心,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暮轻歌没有回答,她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地,突然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像个梦,如果睡醒会不会一切就会好起来?
      暮轻歌紧紧地抱着怀里的箱子,里面只装着几本残破的案例书,是她从会议室地上捡回来的。盒子的拐角深深地扎进她细嫩白皙的胳膊,她却毫不自知。
      言渊眉头微皱,眼底闪过一丝愠怒,他伸手夺下女人怀里的盒子,从窗户扔了出去。
      暮轻歌像是突然被惊醒的游魂,惊恐的看着车窗外飞速划过的一道弧线,纷纷扬扬飘散开的纸片在昏暗的雨中渐渐落下。
第十七章 狼狈[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