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的独子,不是殿下登基难道还是你登基吗?!”一位武将道。
“将军说的不无道理,如果国局动乱怕是得不偿失。”禁军统领莫虚到。
“这是在商议朝事哪是谁都能说话的。”木军一直找不到说话的地方总算碰到了开口的机会。
“莫统领是本太子传召而来的,木将军可是有意见。”听烦了下面的争吵君怵皱了皱眉不耐烦的说道。
“臣不敢。”木军低了低头惶恐到。
“本宫也不想听你们多废话,先将父皇的葬礼筹备好,剩下的事你们商量好了在同本宫说吧。”说完君怵便离去了,夏央同四皇子那泽连珀也一起跟着离开了。
“这…”
“这要怎么办…”
留下一群大臣面面相觑。
“要怎么办,你们都看着办吧。”说着那泽皇岚也离开了。
“这是国家大事,殿下是太子理应登基。”訾文龙说道。
“臣附议。”户部侍郎顾于之道。
“臣,附议。”
…
御花园内,现已临近秋天了,但还有很多花草仍娇艳的绽放着,玉亭里石桌上摆放着一盏茶水三四个茶杯一碟蔬果。
石桌旁还围坐着四人,亭外站着数位太监嬷嬷。
“父皇驾崩绝非自然,那夜里茴儿说见到了一个人影。”饮了口茶水君怵到。
“人影?可有线索了?”那泽连珀到。
“昨夜里就是臣当差巡视的时候臣并未看到身穿红衣的女子。”莫虚皱了皱眉头。
“这是我在寝宫便搜寻到的。”夏央从袖中拿出了那次搜寻到的瓷瓶摆放到了桌面上。
那泽连珀拿过瓷瓶端详了一番,“仅仅一个瓷瓶能有什么作用。”
“现在暂时得到的信息也就这些了,其他的可能靠统领好好搜索搜索了。”夏央到。
“嗯,我这就带人去寝宫周边再搜查搜查。”说罢向君怵请示了一下莫虚便离开了。
莫虚走后很久君怵都没有说话,夏央看了看他的面色自然知晓他在烦恼些什么,但如果国丧什么事情都大不过国丧的。
君怵连看都未看一眼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夏央说道,“有这个闲心不如好好去查查银面的来头。”
“诶,别说我还真有些头绪了。”夏央笑道。
“说。”
“上次你不是同我说过在花族的时候看到花族长的三子行凶被抓了吗,我正巧赶上将人救了下来,去看看?”夏央说道。
“那便去看看。”
夏央带着两人到了皇宫一处僻静的小院里,走进去院中是杂草丛生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每根杂草都几乎有半人高。
“你哪找的这个地方,皇宫里竟然还有这么破败的地方。”那泽连珀吃惊道。
“这是冷宫,向来无人问津,而且先帝为人温和也从未罚过什么嫔妃这里自然更是荒凉了。”夏央解释到,“既是无人居住的地方那些太监嬷嬷的自然为了省事便不会来打扫了。”
“都救到宫里来了,你还怕被谁发现了不成。”君怵皱了皱眉说道。
那泽连珀想了想附和到,“对啊,我才想到。宫里有谁会认识这花族三子啊。”
夏央顿住了脚步,“好像是诶。”
“快走。”
到了屋里,君怵入眼便看见了一个身穿囚服头发凌乱却异常冷静的花族三子坐在草床之上,见来人了,他也是微抬头。
看到对方的反应倒是意料之外的夏央笑了笑,“之前在刑场救你的时候还吓尿了裤子呢,现在反倒镇静了?”
“我想过了,我杀了大哥二哥还害了父亲,我确实该死。”花族三子低了低眉到。
“想通了还。”
“银面是谁?”君怵上前一步没想废话直接问道。
花族三子听到银面猛地抬头眼里泛着血红,“他就是个恶魔,我要杀了他。”
“告诉我,只有知道他是谁了我们才有机会抓住他。你这样什么也做不了。”
花族三子听了话冷静下来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他同我见面的时候都是黑夜屋里只点着一只蜡烛而且他一直带着个银色的面具我根本看不见他长什么样子,不过,不过,他好像生了什么病,虽然我没见过他几次但他身上一直有股淡淡的药香。”
“生病,药香。”
出了屋子君怵一人在前面走着那泽连珀同夏央都在后面跟着,夏央见君怵从出来之后便是一直若有所思的样子便上前一步问道,“可是有什么发现了?”
“没有,你和连珀在宫里处理一下后续的事情我出宫一趟。”君怵淡淡到。
见人离开了那泽连珀才上前到了夏央的身旁问道,“皇兄这是怎么了?去哪?”
“我哪里知道,你皇兄这人总是喜欢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我又不是神人哪里会知晓。”夏央到。
“你都不知道了又有谁会知道呢。”
“自然有人。”
“谁?”
“你皇兄这不就找人家去了吗。”
晚间用完膳便见哥哥又从侧门离开了,近日来哥哥总是忙忙碌碌的但我问却也总是什么也不说,我知道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独立的空间所以哥哥不想说我便也无意去多问些什么,其实到现在为止我都尚未弄清为何我来到郡江这么多时日了哥哥偏偏是在那日来找我,其实我不是没有疑惑不是什么都没有想到,只是,我不愿去想,有的时候欺骗欺骗自己也蛮好的,只要身边的人都在只要哥哥还在,那便就好。
“小姐,夜已经深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坐在屋檐上已经吹风有一个多时辰了,天也渐渐的黑了起来。但漫天的繁星还是别有一番趣味的。
“我想再坐坐,午间睡了一会现在有些睡不着了。”
“我陪你坐坐吧。”还未听到卫桔的声音身旁便坐下来了一个身影,“你下去吧。”
卫桔看了看我见我点了点头人便离开了。
君怵将手上的披风披到了我的身上,“下次出来坐的时候记得让卫桔带件披风,上头风大。”
我安然的让君怵给我披好了披风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到,“宫里的事情解决了?怎么有空来。”
君怵顿了一下呼了口气到,“我让央和连珀去办了,想来看看你。”
一见他这副模样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问道,“可有什么棘手的事?”
“还记得那日我们在花族的时候听到的银面吗?”君怵看了我眼道。
“记得怎么了?这次难道也是他的手笔?皇宫戒备森严他是如何混入的?”我疑惑道。
“这还在调查。”
“那日我见花族长的中毒迹象的时候便觉得熟悉了,原来同皇上是一样的症状。”安静了许久我突然到,“你是有什么怀疑的对象了吗?”
只见君怵转了下眼,眼里有着些许的波动但很快便沉寂下来,“没有。”
见君怵这副模样我也多少知道了些许,没有是假不想说才是真的。
不过目前来搜罗到的信息的确少之又少,但我却是不相信他一点头绪都没有的。
“你身上怎么有药味,生病了吗?”君怵细细了看了看我问道。
“药味?”我抬起衣袖闻闻自己猜想是近来给百里瑾熬药染上的,“不是我,是哥哥不是前些日子大赛的时候伤了元气,我给他熬药补了补身子,可能这才染上了。”
“那便好。”
“怎么了嘛?”
“不说这些了,如今父皇病逝恐怕我们的婚期要往后拖拖了。”君怵搭上了我肩将我抱在怀里缓声到人却是有些若有所思的模样,淡淡的心不在焉的。
“正好,我也不想那么快就走近这龙潭虎穴的地方,能多享受些清净我可是求之不得的。”笑道。
我哪里会察觉不到君怵的心不在焉,但看的出来他现在也很烦躁我便也不去烦他了。
“没有龙潭没有虎穴,今后这皇宫里只会有你一个女主人。”君怵摸了摸我的头认真到。
说话的语气竟有些像我生辰那日,偷偷前来告白的模样生涩惶恐。
我笑了笑,“我知道,但阿怵你知道吗?就算你不愿今后还是会有很多很多的人来逼你让你娶了他们的女儿的,为了权势的抗衡你也会不得不接受,到时候就由不得你说愿不愿意了,而且就算现在你喜欢我能容忍我的一切,但你不会永远永远容忍的,如果我们只是平凡的夫妻的话我们可以吵架但我们总会和好,但如果你是帝王的话,你会因为你的尊严不愿意低头,你还有很多很多嫔妃,我就不会是唯一了,你知道吗,阿怵。”说着说着我不自觉的便流下了眼泪,不知道为什么我近来总是想得很多,可能是因为总是失眠的缘故我变得有些患得患失了起来,我开始害怕失去,所以开始拒绝得到。
“汐儿。”君怵放开了我一些抬眼看着我轻柔的给我擦去脸盘的泪珠,“不管你愿不愿想信,今生今世三生三世我都只会也只想爱你,如果今后真的会面临这样的问题的话,那我们便做这个皇帝了好不好,我们去游山玩水,你不是最爱看雪吗,那我们就去有雪的地方长居日日看你最爱的雪好不好。”
看着君怵一脸的真诚和认真我破涕为笑认认真真的应道,“好。”
君怵继续抱住了我为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以后发生的什么都第一时间和我说,有什么事情我们都能一起解决的,你不要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还记得临走的时候师傅同我说过,习有读心术的人往往比那么平凡的人更沉闷更会将心思闷在心里久而久之便会郁结在心长久便会生病,就是所谓的心病。”
听了话我噗嗤一笑,“燕师傅还会说这样的话呢,看起来同你的一样冰冷竟还会说些体恤的话。”
“师傅同百里氏有些交情你也算他世交的女儿了,自然关心一些。”见我笑了君怵也笑了面色不再是凝重的,变得柔和了起来。
“阿怵啊,其实我近日来还真的有些不顺畅,我总是失眠,每每夜半便醒来了,”我在君怵的怀里动了动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安心的躺好低声说道,“在醒来的时候我依稀能想起一些梦到的东西,但很快就记不清了,记忆最深的便是满眼的红色,到处都是红的,然后总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各式各样的,汐儿、小汐、阿訾、孙女、妹妹、闺女…我总觉的好奇怪,我能听到但我却看不到人,我回应却也没有人能听到。”
听了我的话君怵静了一会摸了摸我头,“没事,可能又是之前那样的梦吧。”
“不一样,我并没有听见娘亲叫我,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梦见娘亲了,好像自从哥哥来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梦见娘亲了。”
“可能,”君怵顿了顿,“又有谁要来你身边了吧。”
“哇,那人有点多的。”我笑了笑。
也是就是个梦罢了。
今日百里瑾回来的早,我同君怵在屋檐上又坐了有一个时辰的样子便见百里瑾从侧门进来了,见君怵也在便冷冷的撇来一眼,冷声到,“回去休息吧,一个姑娘家的大半夜坐在屋檐上像什么样子。”
说来也奇怪,哥哥平日里也不爱管我,但好像总是不喜我同阿怵待在一块,总是冷冷的模样。
“哦。”我对着君怵一耸肩无奈道。
君怵将我送下屋檐之后我便回屋去了,哥哥也进屋了,君怵看着百里瑾的屋子过了很久才离开。
衣肩上还留着点点药香。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章 皇帝驾崩[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