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头戴银冠站在了不远处,“哥哥。”
“我送你。”百里瑾像是很无奈淡淡的表情却还是流露出了无限的温暖。
趴在百里瑾的背上我感觉很安全很温暖,哥哥的背很宽广却也很消瘦,几乎没有肉都是骨头,哥哥看起来很虚弱但却很有劲背着我很稳当一步一步的往大门口走去,趴在百里瑾的身上我不由的便湿了眼眶。
哥哥虽然面无表情对我也总是冷冷的一副说一不二的表情,但在今日就算君怵还未下旨也愿意背着我出门,就算自己的身体有些受不了了,却也不舍得松手,哥哥,谢谢你。
“哥哥我重吗。”我擦了擦眼角的泪笑着问道。
“身上没有半点肉,到了皇宫记得自己照顾好自己。”百里瑾难得说了好些话听着我不由的又想哭了,“今后就真的只有你一人了。小时候就任性一副说一不二的性子现在嫁到别人家了可要收着点性子,这本该都是做娘的要同你讲的,但我们的娘…”
“我还有哥哥啊,哥哥会一直一直陪着我的,对吧。”我揉紧百里瑾的脖子打断了百里瑾已经有些哽咽的话故作欢颜。
“我可能撑不了那么久…”百里瑾低声说道。
“不要乱说话,不是才背一会就晕神了啊。”我轻叱一声低声到。
“百里兄还有一点距离让我背吧。”见着百里瑾额头上的细汗越来越多了訾向晖有些担忧上前一步说道。
“小时候这丫头就喜欢让我背,以前我一直不愿意觉得累,现在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让我背完吧。”百里瑾笑了笑有些虚弱的说道。
出了府门便有准备好的马车在外面了一眼望去好像有十几辆的样子浩浩荡荡的还跟着不少的人几乎看不见尽头,周围还围着很多的百姓都穿的很喜庆好似是自家有喜事一样。
被卫桔搀着上了马车但我怎么样也不进去就要掀这帘子看着百里瑾,百里瑾被我看的无奈,摇了摇头上了后面的马车,见人进去了我也坐了回去卫桔也坐了上来,原本是婚车的缘故是不能让旁人一起坐的,只能新娘子一个人坐着,但因为要去祭天有些路途还要绕上一绕我便让卫桔坐了上来到时候再下去便好了。
到地点也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马车还未停稳我便听到了一些嘈杂的声响,待马车停稳帘子便被掀开了,君怵笑吟吟的脸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一身喜服头戴羽冠比起那日不知道正是多少倍,看起来有些摄人心魂的美,难怪那么多的女子前仆后继的要贴上来。
我握住君怵伸来的手下了马车,一眼便看到了铺天盖地的红,很是庄重周围站满了人,皆穿着红色的官服。被君怵牵着我一步一步朝着高台走去,走到了最高处站定看着下面的人儿,高出放着一个青铜器看样子是用在上香的。
君怵拉着我转身看着下面,看了我一眼伸手示意旁边的礼官可以开始宣读了。
收到君怵的指令礼官笑吟吟的张开圣旨念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古有百里氏一族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却被人陷害蒙受不白之冤…。今,朕查明真相特给百里氏一族正名从此百里氏同花族,茭白族无二一样是这禾皇大陆的氏族,百里氏有女,百里婵贤良淑德蕙质兰心深得朕心,特奉为皇后与朕共同治理这天下…”
听着太监宣旨我转头看着君怵,君怵握住我的手微微用力笑着轻声到,“前些日子去看你总能觉得你郁郁寡欢的但又什么都不说,但我们毕竟在一起这么久了我还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阿怵,谢谢你…”我笑了泪也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君怵伸手为我擦了擦脸庞的泪,“傻汐儿,对我还说什么谢。”
祭天很成功,君怵的登基仪式也完成了,这一趟下来到要下山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君怵牵着我下这楼梯一切都是顺顺利利的,谁知却半途冲出了一波的黑衣人各个都手持尖刀,而且,是我的错觉吗,每个人的尖刀上都淌着一抹鲜红,明明还未杀人为什么每个人的尖刀上都有血迹,而另一只手上也有一把尖刀,却是干净的没有血迹。还没来得及细想,黑衣人便杀了开来,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的,这些黑衣人淌血的尖刀都不用来杀人用的都是另一只手上干净的尖刀。
每个黑衣人耳上都棉絮堵着看来来人很是熟悉我的手段,袖中的玉笛已经滑在手心,我暗暗捏紧却不知该如何作为。
我被君怵护在身后,君怵的暗卫都现了出来围在我的身边不让黑衣人近身,但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黑衣人人数不多但各个都是高手普通的侍卫根本奈何不了他们,而且现场都是一些老大臣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而且君怵还一步不离开我那些暗卫也都用来保护我了现场实在有些控制不住。
“别用。有我。”君怵不用看我便知道我心中所想握着我的手暗暗用力。
我拉了拉君怵的手,“阿怵有一个暗卫保护我便好更何况我还有卫桔我自己也能保护自己,你去保护好那些大臣才是要紧的。”
“我…”
“我不会用的,我还是有点武力护身的,而且你看他们根本没有要来攻击我的意思,我没事的。”我淡淡的看着周围的血腥对着君怵说道。
“好,那你顾好自己。”说着君怵留下了尾俞便闪身去对付黑衣人了。
原是这样的,那些黑衣人好像一点也没有伤害我的意思,几乎没有一个黑衣人靠近我一丈的位置,但君怵一离开一半的黑衣人便见君怵包围了一半的人都冲向了我,靠近我的树林里又冲出了一波手拿鲜血尖刀的黑衣人。
“汐儿!”
“阿訾!”
昏迷的一瞬间我我想到了四个字,声东击西。
但用我一人换所有大臣的性命我想还是死得其所的吧。
四面夹击竟让我连半点反抗的机会也无。
在一个黑衣人用淌着鲜血的尖刀刺了我的腹部一下之后所有的黑衣人便都散开了,好似这一次的暗杀主人公便是我,杀了我事情便也结束了。
闭眼的时候我好像看见君怵冲了过来抱住了我,我想笑但却提不起嘴角。满眼满眼都是鲜血的红色。
红色,太红了。
夜里的皇宫已经乱成一片了,在皇帝居住的朝阳殿内满满当当的站了一殿的御医,殿里殿外都是忙忙碌碌的太监丫鬟,不是端着水盆拿着毛巾就是在去端着水盆拿着毛巾的路上。
寝宫里面也围着站了一干的人,林环儿因为在山上的时候就被吓昏过去了所以訾向雯便陪着回府休息照看去了一些小的子弟也就都被带了回去,留着訾文龙和訾向晖还有百里瑾桀雅站在宫里焦急却也束手无策着。
床上的人儿一脸苍白毫无血色好像就已经这样死去了一般手脚也都是冰冰凉凉的要不是那微弱的脉搏这些学艺不精的御医们便要当场宣布死亡了。君怵阴沉着脸小心翼翼的握着床上有些透明的像是瓷器的手,一种像是针扎的感觉瞬间充斥着全身。
身上红的像是血色一样的喜服都还未换下就这样任由着杂乱的铺在了凌乱的地上显得异常的狼狈,坐在阶梯上的人儿小心翼翼的给床上的人儿整理着鬓角,新娘的妆容都还未洗去在苍白的脸上显得异常的诡异,明明刚才还闪着星辰的眼现在却紧闭着,要我怎么做才能换你一回眸,汐儿,我该怎么做…
周边的人儿都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太过失态现在这样的场合也就桀雅有着资格能够肆无忌惮的流着泪了,与訾文龙訾向晖同样凝重的神色不同,百里瑾显得有些淡然,面无表情的看着周遭的一切面上除了苍白丝毫不露,也许就那袖中暗暗握紧的双拳能代表些许此人现在的心境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君怵就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坐在床边的阶梯上一直一直看着床上的人儿,直到夏央慌张的冲进来,“怵…”
看着这一幕夏央也是吓了一跳原以为不过是受了些许伤更何况不过是伤在腹部远远没有这般严重才是,“小汐…怎么了…”
訾向晖上前一步微微拉住临近崩溃的夏央小声道,“现在情况暂时不明,伤在腹部原本应该是不致命的,但现在人都没有醒过来御医也都束手无策,联想当时的情况黑衣人伤了七妹了之后便全都撤退了没有一个恋战而且除了七妹也无人再受伤,可想这是有预谋的。”
夏央看着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目光呆滞的君怵努力的让自己静了下来,“抓了几个黑衣人,审了下是漠北的人。”
听了夏央的话君怵也没有什么反应好似什么都也听不见看不到了,就是一直安安静静的看着床上的人儿唯一能感受都君怵听了进去的也许只有现在昏迷不醒的百里婵了吧,因为他握着的手不由的收紧了,却也不过瞬间立马便松开了看着手下有些勒痕的手不由的便心疼了起来。
一会儿,莫虚也进来了,看了眼訾文龙和夏央这才看向了君怵行了礼供着手到,“桀安死了,在郡江境内。”
“这一个来月的瞬间爬都该爬出郡江了吧,还给我死这了。”訾向晖一直是温文尔雅的形象现在也怕是被刺激到了也没管君怵在不在就吼了一声也算是泄泄这一遭下来的怨气。
君怵总算是有反应了微微松开了床上人儿的手小心翼翼的放进了被子里就像是在放置一样易碎的珍宝一般,“郡江易主全国上下尚未同心是最为空虚之际,漠北怕是等不及了。”
“君上的意思是漠北要开战?”登基大典已经完成君怵现在的身份也已经是君上了,见君怵开口莫虚应道。
“我早便预料到这漠北狼子野心绝不会安定这么久,却没料到来的这么快。”君怵下了楼梯站在了中央虚弱而又刚毅的说道,“杀桀安是为了能有侵略的理由,杀汐儿是为了让我关心则乱自乱阵脚。”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做?桀安死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去但也瞒不了多久,不久漠北那边便会有动静了,这样的局面我们是被动的,他们出师有名我们也不能就被压着打吧。”訾文龙毕竟是老臣很快便冷静了下来细致的分析这局面,“桀安再不济也是漠北的皇子一国皇子在我们国家境内死了怎么说也说不过去。”
君怵尚未出声站在床边的卫桔凝了凝神暗卫的身份让她不能随心所欲的为重要的人流泪,因为流泪便会软弱让人有可乘之机,但百里婵倒下的那一瞬间卫桔真的觉得世界都崩塌了那是自己用生命护着的小姐,那是自己去死也不愿她受伤的小姐,现在却只能安安静静的躺在那儿了,以小姐的性子怕是最耐不住这样躺着吧。
“前些日子的时候阿南向小姐请示回漠北去了,说是漠北王被桀昌软禁了近期可能漠北也不会太安定。”卫桔冷声到。
“别打扰汐儿休息了,我们去书房说吧。”听了卫桔的话,君怵沉了沉眼最后看了眼龙床的方向脱下了一身的红袍就着这一身的里衣走在了最前,一旁有眼见力的丫鬟便连忙拿了外罩递了上前。
听了话桀雅沉下了脸过了许久才算知道了来龙去脉见人要走低声到,“我能留下来照顾阿訾吗,过两天我就离开。”
毕竟现在漠北挑事作为漠北的公主在这里实在有些左右不是但又实在是放心不下。
“嗯过两日我派人送你回去。”君怵头也没回头冷声到。
一群人都离开了,但在这混乱的时候竟然谁也没有注意到百里瑾早已不见了,什么时候离开的,怕是谁也不知道。
待人走了桀雅才拖着脚步走到了床边小心的坐在了床边好像生怕吵醒了床上的人儿一般,“阿訾,对不起对不起…”
空旷的寝宫现在只留下桀雅和在床上不能言语的人儿了,嬷嬷们都被桀昌遣退了,一窝的御医也被夏央骂走了,现在这里怕是大声说话都是有回音了。
“阿訾对不起…阿訾,阿訾…”
桀雅哭着跪在床前泪像是掉线的珍珠不住的往下掉翻来覆去的却也只有一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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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登基大婚[2/2页]